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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了,试探着举了几次牌。”
“操!”丁六根骂了一句。他反应很快,已经把事情弄清楚了。如果把茅台酒当作消耗品,别说上百万,肯花几十万的人都基本没有。在这种情况下,看到托们弄出来的百万高价,不会有人继续竞价。
但是作为投资的话,能拿出上百万的人数不胜数,而且拍卖了好几瓶,都是百万左右的价格,可以作为市价了。七十年代末,茅台酒的价格还是四块钱,到现在一百万,涨了25万倍,以后的涨价幅度就算没这么夸张,按照30%来算,也是非常好的投资。
怪不得不断有人举牌试探,应该就是看看这些出高价的是不是托,会不会让他们买低价得逞。可这些举牌的人不知道,托是托,却不是卖酒的托。这些人大概已经确定,三十年陈的茅台酒,现在的市价就是一百万。拼图的最后一块已经完成,那么接下来的事情,就可想而知了。
“下面是第五瓶三十年陈茅台,大家可以看到,这是至今为止品相最好的一瓶,酒瓶上微微泛着宝光,如金似玉,商标清晰无比,买回去就可以当文物收藏。”拍卖师还浑然不觉,可下面已经是暗流涌动,“底价依然是五万元,每次加价幅度依然是一千元,这第五号茅台酒,能不能再创新高,就看大家的了。拍卖开始,有出价的……”
一句话没说完,下面就举起了个牌子,上面叫价四十万。电子显示牌都没来得及更新,五十万,六十万的价格就出现了。要说这样的场面在前几瓶茅台的拍卖上也不是没出现过,但这些可都是真实出价!
面对这个情况,丁六根很是头疼,现在出价的可不是酒徒,而是一批狂热的投资者。百万元的高价挡得住酒徒,挡不住投资者。“他妈的,这篇新闻究竟是哪个混账写的?”丁六根怒从心中起,把报纸撕得粉碎。
“现在说这个也没有意义了啊。”张利华也觉得很是棘手,“我们要怎么办?”
“现在有意竞标的还是少数,立即通知操盘手们停止托市,让那帮人自己买去。”丁六根当机立断,“一百万就一百万,五十万就五十万,让我们小黄好好赚一笔。”没有了托,价格应该不会到百万,那些投资的就会认识到自己上了当,很快就会放弃争夺,到时候还可以把剩下来的拍回来。
“那我的品鉴会怎么办?”张利华苦着脸问。
“前面我们已经买回来四瓶,足够用了。”丁六根说,“最多我和万总都不要,全给你好了。”
“万一被人抢了风头怎么办?”张利华很是烦恼,可是一瓶真要出一百万的话,六瓶那可是六百万,他现在是很有钱,但也没有钱到随随便便就扔出去好几百万的地步。“他妈的,这篇新闻究竟是哪个混账写的啊!”
这个混账当然就是黄文斌。这篇新闻看上去是新闻,实际上是一篇软文。本地的报纸,在软文上向来没什么节操。只要给钱,什么都敢登。何况又不是头版又不是头条,不过是广告都要大酬宾才能卖出去的中间板块。
黄文斌买了一张匿名卡,给本地报纸的编辑部打了个电话,号称自己要开一家酒行,希望能够在报纸上登写软文做一下推广,然后就打了钱打了过去。本地报纸的编辑们没什么财路,穷得久了,看到外快两眼都能冒出绿光来。
也不问黄文斌真实姓名,也不去核实究竟有没有这么个酒行,检查过没什么违禁的东西,就把黄文斌撰写的软文一字不改登上报纸。为了让更多的人看见,黄文斌可是辛辛苦苦写了十几篇,报纸也就登了十几天。丁六根张利华他们看见的,只不过是其中一篇罢了。
黄文斌文字功夫不算很好,为了憋这十几篇东西,可是费了老大的劲,幸好这一番努力没有白费,总算是结结实实的把丁六根给坑了一把。现在他要从黄文斌手里买这三十年茅台,可不是十万块钱一瓶就能搞定了,少的得给二三十万,多的说不定就是一百多万。
当然了,最后的收益肯定没有拍卖价格这么多,别的不说,拍卖行就要收10%做手续费。还要给丁六根见面一部分,免得他恼羞成怒。不过管怎么样,黄文斌肯定是大赚特赚,要是弄得好,说不定就能拿到四五百万,拿去投资房地产,六七年后翻十倍,这就是四五千万,人生的目标,近在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