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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花锦走了过来,明知故问,弯腰盯着我好半天,然后极其认真地过去调整发球机的位置。
我皱眉,现在这是什么状况?
“下次要射中鼻子才行,这样才有能见血。”
这小崽子,一本正经地笑说,样子像极了专门吃人喝血的妖精,一点愧疚感都没有。
我眼睛都是直的,人怎么能恶劣到这种程度?!
以前总觉得花冥已经是够混蛋的了。没想到一山还有一山高,他这个亲弟弟简直就是混得一点底线都没有。
“这样应该就可以了。”花锦煞是认真地将发球机位置重新调整好,突然就看见我掉在旁边的那根棒球棍,我还晕着菜,他就过来抢先一步拾在手里。
这下可好!我手无寸铁还自动送上门!赶紧从地上爬起来,做好三十六计跑为上计的最坏打算。
“这东西怎么在这儿?”他拿着棒球棍对着空气挥了几下。
见我脸有点僵,立即来了兴致,“你这么害怕干什么?怕我打你啊?”
我捂着脑门,发现肿起来一个大包。
“花锦!向我道歉!”我咬着唇边,“你看看我这大包!如果我脑震荡,或者伤到眼睛,你绝对吃不了兜着走。”
“道歉?”他歪了歪嘴角,将棒球棍指向我的鼻子,“是什么东西?没听过。”
噗……我离吐血已经不远了,怒火当即涌上心头。
我把鼻尖前的棒球棍推开,咬牙切齿地笑:“锦少爷!我们要相处六个月的时间,不如还是来协商一下,井水不犯河水,双方都相安无事,不是更好?”
他把棒球棍扛在肩上,完全不买账地回:“你不请自入,还带着这种杀伤性武器,中了本少爷的机关,是你活该!”
明明是他伤了人竟然还能这般振振有词?!
“你想要相安无事,可以。”他说着,硬是把我往门外一推,“别来烦我!你兴许还能活着走出去!”说着,露出一个灿烂的笑容,“下次记得先敲门,虽然敲了门也会是一样的结果。”说完,把门一砸。
我摸着一鼻子的灰……觉得脑门上的肿包更疼了。
混了这么多年,第一次这么出师不利。
下去的时候,偏偏遇到根叔。他见我脑门上的包,也没有多问,让人给我弄了一个冰袋。
我一边举着冰袋敷脑门,一边往员工宿舍走,走着走着就发现自己有些迷路了。回忆了下,这些临着悬崖的矮墙,不就是上次舞会时,与花冥呆过的地方?
我心里突然生出一种惆怅,本想转身走,却见矮墙上隐约有个人影。
本来没什么,但见那人影纵身往悬崖一跳,我吓得半死,尖叫都没叫出来,拔腿就冲了过去,手扒在墙边上,脖子拼命伸,但什么也没看见。
正攀到一半,突然就看见一个身影又从外面翻了回来。
这人看着我,我看着他……
我一手和一脚还挂在墙边上,吓得一动不动。
“咦,是你?”他眼睛里全是兴奋,“童可可!一盘棋!”
我眉心蹙得要多紧有多紧:“花……翁?”说着又赶紧摇头,“园丁老爷爷?”但他确实和花翁长着一模一样的脸,但气质却完全是两个人。
这时不远处传来一声狗叫,只见大黑狗咧着舌头,向我这边就冲了过来。这不就是上次在花园堵我路的大黑狗?
大黑狗过来就咬我衣角,硬是将我半挂着的身子给拉了下来。
我一屁股坐在地上,痛到龇牙咧嘴。
大黑狗则直挺挺蹲坐在我面前,特别骄傲地等着我感谢它的‘救命之恩’。
我……
“狗兄。”我只能笑,“谢谢你啊。”
老爷爷在旁边中气十足地笑:“黑子也还记得你呢。”
我这才想起正事:“老爷爷,你刚才……”
老爷爷往我旁边一蹲,晃了晃他手里的一株草,解释说这些花苗只生长在这些矮墙外面。所以他挖些来种种。
我不得不投去佩服目光:“您真是老当益壮。不过,下次还是带个安全绳再去吧,挺吓人的。”
老爷爷咯咯地笑:“你还真是个热心肠的姑娘,这才想翻出去救我?”
我笑笑:“举手之劳,没事没事。”想了想,还是忍不住问,“老爷爷,你和那个花翁是不是亲戚?怎么会……”
“长得特像是不是?”老爷爷主动接话,一脸八卦的表情,“我跟你讲,我进这个家就靠的这张脸,有时候我还去给我家老爷当替身呢。这有钱人总是怕被人害,所以……你懂的。”
看他这煞有其事的,倒也不是没可能。
我相信地点了点头:“所以……你和花翁真的只是长得像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