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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至少百姓们生活无忧,五诏对大虞的归附之心增强许多。顾珝刚到时,纠结要不要按计划书上所写的,先让边境商人集资盖个庙,他看到六诏都有各自信仰的不同本主,只是试探性地和段伏宽提了一句仿建灵感寺,铸佛像塑金身,整个南诏王室感动莫名,向五诏宣布此事,使汉商一下子深得人心。后来再征民建城筑坝,推广汉学和管控矿业,从昌京城大兴善寺请来论佛的千慈大师襄助良多,事情顺利不少,让他对新明城的未来更有信心,就等着把吐蕃彻底打垮,还西南夷一个平安。
骠国也参与对吐蕃作战,雍维羌今年过年特意来了新明城,现在上折希望大虞也和骠国通商移民,甚至驻军都可。顾珝考虑是不是给乔祺去封信,让他看看有没有机会去骠国闯一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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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明城的构思的确出于顾辞之手,不过完全不是凭借前世去大理丽江旅游的经验而拍脑袋制定的,她还是好好地研究了一番舆图,顺便改进了着色版地形图,方便识别山河湖海的高低区别。
叠嶂险峻的横断山脉和她印象中的地缘环境区别较大,这片倒三角形的山脉虽然不如康藏高原那么高耸,但同样是不便逾越的南北向稻皱带,往东地势陡然一降,峭壁之下是低洼富饶的昌黎盆地,或者顾辞应该称之为‘四川盆地’;往南的话,山势顺着三江高原徐徐低缓,新明城就在三江高原最低处,身后形成次一级的大理高原,囊括了西南夷的六诏和夔州城等岩溶地貌,山高水密,峡谷深陡,再往南是更次一级的掸邦高原,包括真腊北部山地,继续南下才是中南半岛的平原。这样的康藏—三江—大理—掸邦四级高原组成一大片阶梯状山地,曾经非常有效地阻止中原百姓深入中南半岛的平原地带,迄今为止也还在挥同样的作用。好在华夏民族对土地的热爱是天赋属性,绝对不会放过任何一处可以长出芽苗之地,从昌黎盆地和楚荆地区的农民们克服了复杂的山地地形和湿热的气候,所爆的扩张性十分惊人,成功地渗透进第二级的大理高原,把的南诏建设成‘邑落相望,牛马被野’的农业领头羊,才有了六诏一统的大理国和现在全部永归的西南夷国土。
目前在建的新明城意义重大,先要挡住康藏高原的吐蕃南下之路,其次是有利于汉族人迅填满二级高原,毕竟大理高原虽有许多连绵起伏的山岭,但山岭之间的坝子都是土肥水美种啥长啥的宝地,再来还可以努力地、慢慢地往三级高原渗透。说是‘渗透’,其实是学习了山地民族的传统,一族强大了,抢了别人家的坝子和河谷,把人家从河谷地区赶到半山腰,而这些被挤上山的人只能继续把半山腰的原住民赶上山顶,新明城就是要拦住这些被挤走的人回过头来抢地盘。当然,被赶上山的人基本上是吐蕃铁杆粉,或当成沙子掺进去的流放汉人,他们的任务可不是打仗,而是修路护道,跟不服大虞管束的部落甚至吐蕃人做生意。想当年乾隆的十全武功之二就是在这地界打了两个土著部落,耗时三十年,损兵数万,花费飞军力、财力跟打准噶尔差不多,性价比奇低,即使是科技高度达的美国打阿富汗山区里的一小撮**,也一样苦不堪言。又穷又不好进攻的山地还是靠屯田种地和‘要致富先修路’来解决吧!
这个口号可不是白喊的,不要怀疑汉人‘人定胜天’的信念和征服自然的能力,无论多么艰难险阻的地方,出于对土地的热爱和利益的驱动,华夏民族都有可能找到一条行进的道路。秦时的巴蜀人早在张骞踩出西域的丝绸之路以前,就打通了昌黎盆地和大理国国都之间的通道‘五尺道’,著名凤凰男司马相如也被汉武帝指派来开凿另一条东西贯穿横断山脉连接昌黎和大理的‘灵关道’,两道汇合于大理,继续往西下了掸邦高原进入骠国,称为‘永昌道’,从骠国可以去往天竺和中亚等地,此道统称为‘南方丝路’。以后南方丝路和茶马古道的交汇点就在新明城,而且穿城而过的珠江水系离长江的一个支流安宁河非常近,完全可以效仿柳陵城的灵渠再凿一道运河,把珠江和长江流域在上游连通,加上距离同样不远的怒江和澜江,‘四渎之聚’的新明城以后地位不亚于三峡大坝,电量绝对世界第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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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懿正在拿着舒明那陀献上的骠国舆图钻研,这是一份典型的古代地图,也就标个山在哪里、水叫何名,但是山有多高,水有多长,没有地形标识,没有海拔和比例尺概念,还不如顾辞凭记忆结合实地考察的经验画出来的舆图严谨。
被当成辅用的皇后凉凉指着前世缅甸的整个伊洛瓦底江流域开始回忆,“哥哥,这里都是怒江下游流域,盛产稻谷,”她点着叫‘大光’的仰光,“这是个很好的港口,好像比旁边的怒江入海口还好,”然后比划流域东边的一大片和其中与大虞相邻的弹丸之地,“我知道的是掸邦高原的这里,叫果敢,住的基本是汉人,汉时属于永昌郡,诸葛孔明也曾到过。”语言是跨越地缘限制的一个最大因素,有现成的桥头堡一定不能放过。
“可以试着探一下。”
顾辞从果敢联想到‘六星红旗’为国旗的印度曼尼普尔邦,手一划,在骠国西边那一串山上点了点,“这好像叫若开山脉,是骠国与天竺的边界线,”再用炭笔点了几处,“这里是山脉豁口,南方丝路去往天竺的关隘,叫纳妙拉;这儿是另一个隘口洞鸽。若开山脉西边有个珍珠城,这里特别重要,也是汉人聚居之地,南北朝的齐朝曾派人通婚。”
“那我们可得好好安抚下流落在外的先人之灵。”袁懿轻笑出声,与有荣焉,齐朝不就是萧氏先祖萧何后人所建之国嘛,萧家人果然喜欢广拓疆域。
“对呢!别忘了宣传佛教,抵制天竺的韦驮教和大食的天方教。”
“何以如此忌惮?”
“他们不认为‘众生平等’,有些视外来人为低等贱民,或觉得不信教者是异端,教众排外,又是最容易被煽动,太危险了!”
韦驮教即印度教,其教义里的‘萨蒂’陋习——丈夫死后妻子要‘自燃’殉死以示忠贞——简直跟活人殉葬一样惨烈。天方教就更不用说了,只认本神,排斥其他信仰,最严格者扭曲又极端,根本不把教徒和异教徒的人命当回事。
“那佛郎机人的‘景教’呢?”
“按他们的教义是支持武装传教的,所以也不好。”
“这么说我们和西夷总归有一战?”
“肯定的,可以搞宗教交流,但目的是为了驳斥他们。而且崇明岛的佛郎机人和这次来的应该不是一个邦国。”
“就是你说的分为伊比利亚和波秋歌?”
“对,应该是波秋歌人对我们更友善吧。”
“你不喜东瀛又是为何?”
“岛国人自卑、自傲、狭隘、悲观,只看眼前利益,总对外面的世界既恐惧又觊觎。”
“那若是他们归依要不要?”
“当然要!”
“不怕出尔反尔?”
“哥哥,如果罗刹国占据咱们整个北边,实力比咱们强,你会想归附还是抗争独立?”
袁懿自然不可能是甘为附庸的君主,这样一想,周边小国的依附就很好理解了。从地理角度看,距离决定了东瀛岛国的离心力,彼此交流、控制和融合的难度随着距离增大。也许东瀛面对威胁更大的敌人没有一争之力时愿意归附,但时间一长,不管是掌权者还是一岛国民,都会渐渐自成一体。从语言、民族或经济等渠道多管而下,让其十之**的居民都自认为是‘大虞人’,或许能加消化一地,但并不是解决问题的根本办法。或许只能把这样独立性比较强的地区捏在手里,主导其民生和政务,当成藩屏。
“把他们当成属国?”
“国都得换个对咱们有利的地方。”
“如新明城一样?”
“对,朝廷就主管三样——普及汉语和汉字,允许通婚通学,支持商贸和救济。其他事情交给僧侣和商人们。”近如爱尔兰,日不落帝国都没能占全乎了,不是在地图上涂成和本国同一个色,国境线就自动挪过去的。
“那东瀛这样不愿永归的呢?”
“和许之全说的差不多,划地为邸,遣使驻军,护商互贸,加上修庙立佛,其他让商人们自己解决。”
和她这样说了一通,黄桑感觉自己有了思路萌萌哒,抱着媳妇开始每日一夸,“我家宝贝真是博闻广记。”
“皇上,臣妾求个恩典呗?”顾辞配合地紧贴他,抛媚眼送香吻,小手顺着龙袍袖口往上轻挑慢捻,活脱脱一个宠妃样。
“爱妃但说无妨。”
“二姐夫在阳关教书,他家虽是死罪,但不能浪费他们这么多年读的书,比如教出五个八个有乙等文凭的学生,就能免一个孩子的罪籍?”
眼下的学堂多是素质教育,普及义务教育的根本难度在于师资不足,义塾的慈济堂能接受女师,但蒙学暂时不可能,只能把识字的人都想办法用上,扩大基数,经过至少一代人的培养,才可以打下义务教育的基础。
“待朕好生思量思量……”
龙掌顺着白玉脸颊都快滑到她衣领里了,还装腔作势!要装一起装!
顾辞娇嗔他一眼,一甩帕子挣出去,“这位官人今儿来得不巧,奴家身子骨不舒坦。”一个海棠春卧凹柳腰,小露酥胸芙蓉暖,扇底香风熏欲醉,丹唇微启玉含珠。
这是演的勾栏小花魁?
饶有兴致的皇帝倾身过去轻抬她的下巴,“那,今个爷来伺候小娘子?”
一只不盈一握的祾袜天足轻轻划过他的膝头往大腿去,媚眼一飞,“昨个回旋舞扭了脚,官人可会治?”
娇俏勾人的小模样让袁懿演不下去了,一手捏她的足踝,一手揽腰把人拉过来,直接压下,“看爷怎么治你个小妖精!”
治完人的黄桑生龙活虎地找内阁和枢密院开会,被治服的皇后小憩一下,去厨房做了一道酥皮奶油豆沙卷,去和儿女们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