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气,开始耍无赖,低声逗她:“我怕我忍不住干别的。”
他说话时带着感冒特有的鼻音,听起来跟平常很不一样。
仿佛有人在耳朵后面吹了口热气,陆嫣的脸毫无预料地红了。
他还在笑,声音低而磁,带着钩子似的:“就问你怕不怕?”
她假装生气地瞪着他,在他说话的时候,一把搂住他的脖子,亲了他一口,望进他的眼睛里:“你说我怕不怕?”
她有意学他的口吻。
不知为何,说完这句话,她突然间有点害臊,松开他就想跑。
可是刚一转身,就被他一把拽到怀里。
他的唇齿间还存留着淡淡的药香,像是把这几天落下的份量都算在一起似的,吻得比以往任何一次都来得深而急,一晌过后,他呼吸越来越粗重,一手圈着她的腰,另一手还顺着她的衣服下摆探进去,猝不及防地就握住了她的那一处。
这一下来得毫无预兆,陆嫣只觉得过电一般又酥又麻,等明白发生了何事,急忙咬了他一口。
趁他吃痛松手的空隙,她推开他就往外跑,嘴里骂道:“呀,你这个大混蛋。”
他一把将她拽回来,喘着气说:“别跑。”
她失措远多过羞涩,“恶狠狠”地抬眼瞪他:“你你你,你还那样吗?”
江成屹的气总算能喘匀了,哄她说:“我不那样了,我是混蛋,你别生气。”
好不容易哄得陆嫣平静下来,两人坐在凳上休息,他闭着眼睛将头靠在衣柜上,像在回味什么似的,一边喝水,一边轻声说了几个字。
陆嫣耳朵挺尖的,立刻斜眼看向他,可是他说得实在太小声了,根本无从分辨。
事后她追问了他好几次,他都矢口否认:“啊,什么也没说啊。”
第二天,陆嫣果然感冒了。
江成屹早就料到会如此,在昨天分手的时候,给她买了一堆板蓝根抗病毒口服液,就怕她的病来得跟他一样急。
喝完药擤完鼻涕,陆嫣想起昨天的事,忍不住歪着头,模仿着江成屹昨天的嘴型,来回琢磨。
几遍过后,才意识到他说的那几个字是:“发育得真好。”
居然还有这样的人,她又好气又好笑,气呼呼地放下笔。
本来以为这已经是非常过分的话了,可是到了高考结束的那个暑假,陆嫣才知道,在某些时候,江成屹有本事说出比这过分一万倍的话。
***
铃声打断她的回忆。
是江成屹的手机响了。
她转头看向他,他像是一直在等这个电话,刚一响起,就接了起来。
说了几句话,江成屹就说:“知道了。”
将车驶离原位,往前开去。
“我们这是去哪?”她面露不解,“是去学校找合唱团的名单,还是去找你刚才说的那位目击证人?”
江成屹惜字如金:“目击证人。“
陆嫣大感意外:“真有目击证人?“
江成屹很不愿意接话的样子:“你不就算一个么,那晚你在巷子里撞到的那个人,极有可能就是凶手。”
陆嫣费解:“除了我和丁婧,难道还有人撞见过凶手?”
“不确定。”像是个很偏僻的地方,江成屹打开导航,“应该是个老头,我刚才让同事给电台打电话核实了那人的电话,到这人户籍地址去找找看,希望这个人能提供一点有价值的信息。”
“老头?”
江成屹看她一眼:“这老头跟你一样,号称自己见到过一个早就该去世了的人,但这个人比较愚昧迷信,坚信自己见到的是鬼,我怀疑他可能无意中见到过凶手。”
怔了好一会,陆嫣才消化完这句话的信息,又在脑海里来回将几件事摸索了一遍,渐觉原本复杂的一张网,有了清晰的迹象。
她后知后觉地抬头看向前方,近中午了,江成屹似乎并没有把她送回家的打算,想问,却强行忍住了,只瞟了瞟他的侧脸,在家休息这半个月,他不会真带着她到处查案吧。
正想着,她的电话响了。
是唐洁。
“你在哪呢?”唐洁问,“上班?”
陆嫣:“没上班,请了假。”
唐洁像是松了口气:“请假好,在家里比在单位安全,跟江成屹在一起呢?”
陆嫣含糊其辞:“嗯,在外面。”
唐洁:“有件事跟你说,邓蔓她妈妈前几天不是要我们过去取东西吗,她和邓叔叔赶着搬新家,问我们明天能不能过去取,要是不能,她打算等冬至去给邓蔓过生日的时候再给我们了。”
陆嫣看看江成屹,迟疑了一会,说:“好,我明天过去取。”
唐洁说:“那行,那明天我们在松山路碰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