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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候,他听到有个女人在说:“你想干什么?”
随后脑袋一震,沉沉晕倒,再醒来时就已经在我家了,刘为民也在,是他说打尤勿的人就是师婆,还让他捎句话,这辈子都不想再见到尤勿。
说这些的时候,尤勿表情落寞,我就安慰他说,女人都有点小心眼,抽时间去哄哄就好了。
尤勿却皱着眉头说,师婆已经走了。
其实他心早有个猜测,师婆和美女姐姐是同一个人,因为那天晚上我俩去抄家,尤勿嘴上说,担心我翻出他姐姐的内衣,实际上他就是去里屋找内衣的,想了解一下美女姐姐的尺寸,而他的发现就是,所有的内衣都是一个尺寸,款式还挺潮流。
师婆快五十,美女姐姐二十九,这俩人的内衣不应该相同,再加上当天夜里美女姐姐带着奶奶出门,回来的却是师婆和奶奶,还有刘为民转述时的语气,几乎可以断定是同一人,所以第二天下午,尤勿就去找师婆道歉。
可师婆家已经人去楼空了,让尤勿意外的是,当时刘为民正在她家乱翻,他便问刘为民为什么在这里,师婆去了哪里。
刘为民说,师婆伤了心,远走他乡了。
师婆的家里散落了一地内衣和私人用品,是刘为民翻乱的,也就说伤心远遁的师婆连贴身小衣都没有带,这不合常理,如果只是暂时出去散心,刘为民也不可能跑去乱翻,所以尤勿认为,师婆应该遇到了危险,连家都顾不上回,藏起来了。
他求刘为民救人,可刘为民却朗声大笑,信誓旦旦的说尤勿多虑了,师婆很安全,只是他们两个私下里有些事情,所以不能告诉尤勿。
刘为民应该知道许多却不肯告诉我们,唯一说了的,又让人难以置信,我又不认识那个黄劲柏,他为什么要害我和文静?
可是话说回来,我同样不认识刘为民,他也没理由骗我呀!
我浑身上下也就俩腰子和眼角膜还值点钱,可如果他为了钱,绑票尤勿才是最好的办法。
与尤勿商量,他和我想的差不多,如果刘为民没骗我,那就是有人要杀我,如果他骗了,就是他要杀我,左右是个死,还不如相信他,死马当活马医呗。
稍稍沉默,我苦笑着说:“哥们,你要不说话我也就认了,可这话从你嘴里说出来,我他妈真有点虚!”
尤勿气的脸色发白,嘟嘟囔囔的骂着,收拾墙角的元宝香烛,那是当天在文庙街买来的,我要扔掉,尤勿嫌浪费,还说指不定某天就给我用上了,尤勿绝对是乌鸦投的胎!
刘为民教的法子,就是天黑之后去桥头给我烧纸钱。
离天黑还有一阵,尤勿小憩片刻,睡醒之后,不放心文静独自在家,就扛着她奔桥头去了。
刘为民说,若人做了鬼,生前一切情,都成为牵绊,所爱与所恨,都想带走,死在重丧日仅仅是给亡人一个带走的机会,也就说将来干掉我的,其实就是被感情羁绊的文静。
所以我要给自己烧纸,还要念叨着,王震你死的好惨之类,而文静没过头七又是被人把魂抢走,她现在是生魂而不是死鬼,这时候,文静还不希望我死,我俩有蝴蝶双飞连着,她能感觉到有人在给我烧纸,心里强烈的抗拒,生魂与死鬼都有大执念,一旦有了心愿就挥之不去,未来也不会害我。
同样也要给文静烧纸,刘为民将她的身子从河里捞出来的事,应该已被黄劲柏得知,他要么捏着文静当鬼质,要么直接送她下阴间,如果是这样,她就真的死了,先不说我会不会玩个殉情,发送发送总是应该的,不能让她孑然一身的上路。
到了桥头,我将纸钱金元宝之类的东西点燃,时不时的洒些白酒,对着火堆自言自语,心里空落落的没个依凭,尤勿知道我心里不舒服便没有多说,而且文静的身子不停折腾,他也没时间管我。
让猫像人一样站立,这种丧尽天良的事,哪只猫也不答应。
差不多烧了一半的时候,尤勿忽然咦了一声,跺跺脚,怪叫起来:“好多大蚯蚓,妈呀,恶心死我了。”
我扭头看去,尤勿的脚边有十几条长短不一,却条条粗胖的蚯蚓,一蠕一蠕,在水泥路上留下道道湿痕向我爬来,我也恶心这玩意,赶忙躲开几步,眼睁睁的看着蚯蚓蠕进了正在燃烧的火焰之中。
老师讲过,地震等灾难来临时,动物昆虫会有异动,可什么样的灾难会让蚯蚓集体自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