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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力气“砰咚”一声倒在地上,后脑勺疼得跟有只蝎子在里面疯狂啃噬我的血肉,释放它的毒液一般。
凯瑟琳放狠话说:“臭女人,我掐死你,掐死你。”
她的手劲比我想象中的大多了,脑子开始发黑呼吸也跟不上的那瞬间,我竟平生出几分绝望来。
我想我可能还不想死,我又没做过什么天理难容的坏事,凭什么要比凯瑟琳和于东这样的人渣先死?
但是没有人过来帮我,看戏的看戏,于东嚷嚷着要凯瑟琳放手,他每说一句话,凯瑟琳招呼在我脖子上的力气就重上一分。
我向于东求助,攫着泪花希望他好歹能顾忌人命一条,帮帮我:“于……于东……”
于东眼神一慌,别开脸。
我的心狠狠坠入冰窖,抬起受伤的脚拼着后半辈子残废的力气,硬生生把凯瑟琳从我身上踹开。
腿上的疼直钻心底。
“于东,你真他妈的狠。”我冲于东及其平静说了句。
凯瑟琳骂我:“臭女人,敢踢我。”
我冷笑一声,搬起赫羽锡桌上的电脑直接就往凯瑟琳脸上砸。
不就是比谁更不要脸谁更狠吗?
然后我觉得刚刚在书上看到的那句话不对,更可怕的不是自信心,而是亡命之心。
“凯瑟琳,你想死吗?”我无比冷静的冲她说,她捂着脑袋,血从她额头上流下,划过颓废的脸颊,意外的呈现出一股病态美。
然后看戏的人们终于活跃起来,忙着劝架的,忙着给找备用纱布绑带的。
于东对凯瑟琳终究有几分情谊,可笑的是我这个又当保姆又当妻子的女人在他心里连半颗米的地方都没有占到。
“田燃,你一个成年人,怎么还跟她个小姑娘计较!”于东摆着一副公平正义脸责备我。
我仰天哈哈一笑,问他:“难不成你搞了未成年?”
于东说不出话了,凯瑟琳骂我:“老女人,信不信老子把你嘴撕烂。”
“那你得问问你身边这位同不同意。”我瘸着腿走到沙发上,坐下,因为疼痛而生出的冷汗不要命似的往额头上挤。
于东责备凯瑟琳:“说什么疯话。”
我看凯瑟琳愣在于东怀里,满脸的不可置信,笑意更深:“小姑娘,我劝你在撕烂我嘴之前,先好好打听打听你身边这位是个什么性子。”
于东这种人,背后弄死人他都不会眨眼,可在人前,他会小心翼翼到连一个脏字都尽量控制自己不蹦出来。
病态的伪装者。
于东把凯瑟琳的嘴捂得死紧,强制性把人带走后给我来了个电话,说是希望共进一场晚餐。
我寻思着把电话号码换掉的麻烦性,最后当他放了个屁。
身上的传来的疼痛也告诉我,要是不想下半生真的当个残废,就得赶紧上医院复诊。
讲真,我挺想给自己一巴掌的。挑的什么鬼日子上班,连凯瑟琳这个疯女人都赶上了。
原本想给赫羽锡去个电话,让他带我去医院,号码都找到,要拨出去时,他倒是先给我飞了个短信来。
赫羽锡:有事,不用等我吃晚饭。
自已一个人打车去医院,说实话,这感觉真凄凉。当依赖成习惯后,这种习惯比毒瘾还可怕。
医生把我骂得狗血淋头,还勒令我住院。我不愿意,总觉得把赫羽锡和成可放一起不安心。
拒绝的话已经到嘴边,就听到赫羽锡那无比熟悉的低沉嗓音。
盯着医生愤怒得目光蹦到门口一看,说曹操曹操就到,还一次来两。赫羽锡曾抱过我无数次的手此刻明晃晃地搭在成可腰间。
成可微微昂头对赫羽锡说了什么,赫羽锡头微点了下,然后成可就笑了。特明媚的那种笑。
那一刻我生出一种现世安稳他们真配的狗屁叹息。
飞快拿出手机给赫羽锡飞了条短信:你在哪里。
我亲眼看到赫羽锡停下脚步从裤兜里掏出手机看了一眼,然后又若无其事把手机放回了裤兜。
过了足足有五分钟,他回了我,说自己在忙正事儿。
我顺着赫羽锡和成可刚走过的路走过去,没看到赫羽锡和成可,倒是听到几个护士特花痴的说刚刚的男人好帅气,对妻子好温柔。
这话刺激得我眼前发懵,回了好半天的神才晃晃荡荡跛脚挪到我的主治医院办公室,告诉他我要住院。
我这一脸生无可恋,倒是把医生吓了个心惊胆战。
住院要交钱,然后我不得不腆着脸给赫羽锡去了个电话,告诉他我脚伤复发,需要住院,请他把我放在家里的银行卡带来。
赫羽锡说得很直接:“一会儿我找人给你送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