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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妈妈，”乔艾粟红着眼睛，像是一只受了委屈的小猫，“你不要这样说姐姐。”
看着艾娟丽和乔艾粟的样子，乔冠海思考了一会儿。
“艾艾，你妈的话，虽然难听了一点，不过还是有道理的。”
乔冠海本质上，其实也是想占乔黎离的便宜的。
所以这一家三口，实际上都是一个想法，只不过还在假装清高罢了。
最真实的，反而是艾娟丽。
“爸爸，姐姐会帮我吗？”乔艾粟眨着湿漉漉的眼睛，看起来可怜巴巴地问道，“上次姐夫那样说我，姐姐都没帮忙……”
乔艾粟说到这里，看着好像又要哭出来了。
上次纪云来说乔艾粟是个智障的时候，乔冠海也听得清清楚楚。
“你打个电话问问吧。”乔冠海现在也有点摸不清乔黎离了。
但是他必须要和乔黎离还有纪云来搞好关系。
现在纪祁安已经不理乔冠海了，要是纪云来也不管他的话，那公司就等着破产就好了。
这一次，乔冠海也算是搬起石头来砸了自己的脚。
乔艾粟本来还以为乔冠海会帮着自己问，不过纠结了半天，还是只能自己给乔黎离打了个电话。
“姐姐……”在乔黎离接通了电话之后，乔艾粟先是哭诉了一会儿，然后抽抽搭搭地说道，“他们天天嘲笑我，我要怎么办啊姐姐……”
乔黎离躺在床上，她昨天晚上被纪云来折腾了一晚上，累得很，本来打算今天多睡一会儿的，结果又被乔艾粟给吵醒，十分不开心。
“这种朋友，艾艾还是不要和他们来往了，真正的朋友是不会这样的。”
乔艾粟本来还想顺水推舟说一下自己不能出国，也可以去B城的事情。
毕竟她到现在也不想放弃纪云来这根高枝。
但是乔艾粟怎么也没想到，大早晨的，乔黎离直接就给她灌了一碗鸡汤。
乔艾粟一时间有点语塞。
“可是姐姐……”乔艾粟吸了吸鼻子，“我的成绩确实也不怎么好，自己申请国外的学校，也申请不到好的，而且爸爸现在也没什么钱送我出国读书，我的成绩也不好，考大学，连个本科都考不上，姐姐，我真的后悔我没有好好学习，可是难道我的未来，就要这样了吗姐姐……”
乔艾粟的声音听起来哀怨地很。
乔艾粟永远都是这样，她就算是想要让你帮她做事情，也不肯直接说，搞得像是乔黎离非要帮她一样。
可能是最近被纪云来宠的缘故，乔黎离觉得自己仿佛都刁钻了许多。
乔艾粟不是喜欢装吗？那自己就陪着她装，她既然不肯直接说，乔黎离也就假装听不懂。
“艾艾，要不让爸爸给你联系一个好一点的学校，你去复读吧，我相信艾艾很聪明，复读一年，一定不比他们差的。”
乔黎离又拿了一大碗鸡汤，捏着乔艾粟的鼻子就灌了下去。
乔艾粟被呛得几乎想要发火。
复读？
再让她来一遍高中生活，都不用让那些朋友嘲笑，她自己就憋屈死了。
“姐姐……”乔艾粟咬了咬牙，实在是没办法把那些话给说出来，她就是没办法在乔黎离的面前服软，于是就把手机塞到了乔冠海的手里，“姐姐，爸爸要和你说话。”
乔冠海接过了电话。
旁边的艾娟丽怒视着乔冠海，让乔冠海没有办法装傻。
“黎黎，艾艾毕竟是你的妹妹，你不能不为她的将来打算。”
在乔黎离的面前，乔冠海永远只有打温情牌这一种方法。
乔黎离轻笑了一声。
纪云来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起床出去了，所以现在只有乔黎离一个人在房间里，可以想说什么就说什么。
“爸爸，”乔黎离冷笑，“当初，有谁关心过我的未来吗？”
她的大学，是自己考上的，乔冠海只给她交了学费，她大部分的生活费，都是自己打工赚的。
那时候，她没想着从乔家得到多少东西，只想着不要太拖累自己就好。
可是艾娟丽不肯放过她。
艾娟丽跑去乔黎离的学校里散播谣言，雇了水军在她们学校的贴吧里刷乔黎离就是个婊子贱人妓女的帖子。
艾娟丽给乔黎离的导员和校长打电话，说乔黎离有辱学校的校风。
那时候，艾娟丽就希望乔黎离身败名裂，希望乔黎离永远不能翻身，希望她连书都没办法读下去。
乔黎离几乎不敢回想，那时候的自己，是怎么熬过来的。
现在，他们又开始打温情牌，和自己讲亲情。
可是当初，他们有一个人记得亲情这两个字吗？
乔黎离自问不是圣母，没办法做到完全忘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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