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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里面连一盏灯都没有,你们竟然忍心让她住在这里?”
庞辅良苦笑,“并非在下心狠,实在是嘉韵自己喜欢躲在暗处,而白日里她是无论如何不会出门的……”
燕离的眉头越皱越紧,天下间怎么会有这样的病状?
庞辅良说着又垂眸,苦涩道,“都是在下的家事,让殿下见笑了。”
这的确是庞府的家事,燕迟皱眉,“既然是庞老爷的家事,那我们便不多管了。”
说着看向汪怀宇,“再去看看别处……”
汪怀宇应了一声,随着燕迟转身而走,燕离见状也跟了上去,庞辅良在原地站了片刻,看了一眼黑漆漆的院子吩咐庞友德,“把门锁上。”
……
……
“七哥,你不觉得怪异吗?”燕离大步跟上燕迟,见汪怀宇带着府衙的差役走向下一处院子,他立刻上前低声问起燕迟来。
燕迟点点头,“怪异。”
燕离便拧了眉头,“那为何不查呢?”
燕迟不动声色的道,“怎么查?”
燕离苦笑,“把那姑娘叫出来看看,看看是不是疯了呗,何况就算是真的疯了,好好一个姑娘家怎么会疯?多半是有缘故的。”
燕迟听着叹了一声,“这是庞辅良的家事,且那姑娘和此案无关,怎好将人抓起来问诊?即便我们发现了什么,她的父亲母亲都在这府衙之中,她的母亲都没有管她,我们如何管?”
燕离怔愣了一瞬,“对啊,她的母亲为何不管……”
燕离低着头,也不知想到了什么,表情一时有几分颓丧起来。
燕迟似乎有些不忍,便道,“不要着急,这件事并非没有转机。”说着,燕迟眯眸看向这漭漭夜色之中的清晖园,“这园子,诡异之处越来越多了。”
燕离轻哼了一声,“可不是,死了人,还有个疯掉的继女。”
燕迟没多言,只抬步朝清晖园东边去,燕离看他去的方向唇角微弯,“七哥要去见九姑娘?”
燕迟大步流星走在前,闻言“嗯”了一声。
“七哥去找九姑娘做什么?”
“有一件事我不太确定,我去找她问一问。”
燕迟语速快,脚步也十分快,燕离几乎要小跑着才能跟上。
燕迟忽而回头看他一眼,“你若觉得跟着我不便,便去天香楼玩一玩。”
燕离“嘿”的一声笑开看,“去天香楼哪有跟着七哥好玩,七哥一直在朔西,好容易回来了,我当然要和七哥在一块儿……”
燕迟听着这话只觉耳根微麻,摇摇头不再说话了。
燕迟既然是来过问案子的,来找秦莞便不算什么了,疾步走到秦莞的客院之前,正好看到茯苓从内走了出来,一见燕迟,茯苓连忙行礼。
“我要见你家小姐。”
燕迟直言直语,茯苓应了一声连忙跑了回去。
燕离语气幸灾乐祸道,“这小丫鬟怎么有些怕七哥……”
燕迟不置可否,没多时,便见秦莞从内走了出来。
秦莞似乎没想到这个时候燕迟会过来,出来的很急,连斗篷都没穿。
院子外面的积雪还没有化,再加上到了晚间,冷风颇有几分刺骨,燕迟一见她没穿斗篷眉头便皱在了一起,后面茯苓急急忙忙的拿着斗篷出来了,“小姐——”
秦莞回头,茯苓上前将斗篷给她穿好,秦莞摇了摇头,“没事的。”
说完才一边系着斗篷的缎带一边朝着燕迟走了过来。
“拜见两位殿下——”
秦莞礼数周到,燕离笑呵呵道,“快起来快起来,九姑娘是不是也被吓到了,这么冷的天,不穿斗篷就出来可不行。”
秦莞弯了弯唇,“是有些急了,二位殿下忽然过来,我以为出了什么急事。”
燕离看了燕迟一瞬,“是不是急事,九姑娘听了就知。”
说着,人已朝着一边走去,自是为了回避。
秦莞也不扭捏,见燕离一走远便道,“出什么事了?”
燕迟走近一步,距离秦莞更近了两分,身子微微一侧,便将上风口的冷风挡了住,秦莞发现了,眼底暖融融一片清澈的光。
“清筠那个师姐的我查到了一点。”
秦莞眼底一亮,“哦?她眼下人在何处?”
燕迟眸色沉凝一瞬,“她已经死了。”
“死了?”秦莞皱眉,“她年纪很大了吗?”
燕迟摇头,“并没有,她的年纪和清筠相差无几,最多大个三两岁,她在十五年前就死了。”
十五年前,那个时候清筠还是双清班的班主,是她最火红的时候。
秦莞看着燕迟的眸色便知道,清筠师姐的死一定有什么故事。
“清筠的师姐名唤清曦,当年是和清筠一起接手双清班的,二人同为班主,算是双清班历代的规矩,可接手双清班一年多清曦就离开了双清班,原因是因为嫁人,双清班所有的姑娘和伙计都出身微寒,又因为行的贱役,通常便是嫁人也嫁不去什么好人家,不仅如此,从第一代双清班班主开始,每一代双清班的班主都没有嫁人的。”
秦莞眸子睁了睁,“若是没遇到良人,不嫁人就算了,可若是遇到了良人也不嫁,岂非亏待了自己?”说着秦莞忙问,“清曦嫁的好吗?”
燕迟下颌扬了扬,“你可知西北振武将军一职?”
秦莞歪头想了想,“振武将军……似乎是西北路上从五品衔?”
燕迟眼底微亮,“正是,当初看上清曦诚意求娶的便是当年一位姓张的振武将军……所以算起来,清曦可算是嫁的极好了。”
秦莞眼底微亮,“那岂不是很好?”
燕迟摇了摇头,“开始是好的,可后来,不好。”
说着,燕迟语气一沉,“大周历两百二十四年,西北路上发生了一件当时轰动一时的大案,我猜你可能在一些卷宗或沈毅的某些著文之中看到过。”
陈年大案?秦莞神色一定,一颗心提了起来。
燕迟看着她晶亮的眸子沉沉道,“那一年,西边戎敌大举进犯,朔西军并着北府军共二十余万人皆在西北边境之上驻扎,准备应对戎敌之击,大战在即,朝中国库的军饷拨发不及,于是只好将库存的十万两黄金拨发下来,那十万两黄金从临安府出发,一路向西北运送。”
“到了定州,因西边匪盗猖獗,于是当时押送的主官兵分了四路,两路人马不带黄金走在盗匪最为猖獗之地调虎离山,另外两路,则由当时的两位主将以带着家眷为由走在后,黄金也分做两半由这两路押送,一路走凉州,一路走孟州。”
“本以为此举可以掩人耳目,可最终走孟州的那五万两黄金还是不翼而飞,而押送这五万两黄金的主官一家并着几十个扮作家仆的官兵全都被杀害,行凶之地乃是孟州以西的一处驿站,作案之后,那驿站被一把大火烧光,现场没有留下任何踪迹。”
“这案子当时轰动一时,可最终并未查出真凶。”微微一顿,燕迟道,“当时死去的主将便是清曦的夫君,清曦和她的两个孩子也死在了那场大火之中。”
秦莞屏住了呼吸,久久没有回过神来。
本以为清曦离开双清班得遇良人,一定是过的最好的一个,可没想到最终的结局却是这般惨烈,而正如燕迟所言,这个案子她是知道的。
案发之时她只有两岁,还是呀呀学语的幼童,连事都记不清,自然无法亲历,可大抵在七八年前,父亲在豫州以北的云州任职,那个时候父亲曾统算过西北路上那些还未破的案子,这黄金大劫案便是其中之一,秦莞当时还见父亲为此愁眉苦脸过,可这个案子具体如何她当时却没多看,她没想到,在七八年之后,她会以这样的方式知道那个案子的细节。
“这案子至今未破?”
燕迟颔首,“未破,当时那两路调虎离山的前锋都起了作用,可不知为何,后面张将军一行还是被发现了,不仅劫了黄金,还杀了所有人。”
秦莞眉头紧紧地拧了起来,“既然有了这般策略,莫非是押送的队伍之中有人向外报信?”
燕迟摇头,“如今已经不得而知了,这案子最终还是被归在了西北那些悍匪的身上,戎敌那一场仗艰难得胜之后,朔西军还去西边几处剿匪过,那一带如今已经安生了,可这件案子自始至终也没破,具体细节我不知,不过剿匪之时也查过。”
孟州在定州以北,是比豫州更远的地方,因为隔的太远,秦莞倒没有生出替父亲将此案破了的雄心壮志来,她只叹息清曦一家和那些士兵的命运,然后道,“既然清曦不在了,那清筠可真没了亲朋,为今之计,只能等定州的消息然后问问双清班的老人。”
燕迟颔首,“下午得知此事我也十分惊讶,没想到当年之事和双清班的人有关系。”
“所以你才过来了?”
燕迟“嗯”了一声,又道,“适才搜查清晖园的时候在北边的一处破院中发现了一个疯了的小姑娘,庞辅良说是他的继女。”
“疯了的小姑娘?”
秦莞心头一跳,顿时想到了那天晚上那个捉弄她们的影子。
“她长什么样子?说话的声音如何?”
秦莞下意识的一问,燕迟道,“样子我没看清,院门一打开她就跑进屋子了,不过她似乎只会念一句小孩子做游戏的童谣……”
“躲猫猫?”秦莞反应极快。
燕迟微讶道,“你怎么知道?”
秦莞当即将那一夜被捉弄的事讲了出来,燕迟奇怪道,“可今日我们看到的时候她的院门是被锁上的,那天晚上她是怎么跑出来的?”
秦莞想到那一夜仍然觉得背脊微凉,摇了摇头,“我不知道,只是有些诡异。”
燕迟颔首,“的确诡异,且不知怎的,我总觉的这府中藏着什么秘密似的,或许还会出事,你在这里定要当心。”
见燕迟眼底一片深切的担忧,秦莞忙应是,“我知道,你放心,白樱的伤好的差不多了,我出门她会跟着,再说寻常我也不出来,你不必担心,有别的消息再告知我便是。”
顿了顿,秦莞又道,“还有一事,三哥说不一定会等到这个案子查清楚才会走,只要确定我们几人与此案无关便可,照着这个进度,案子不知何时才会查清楚,三哥到底不想太晚回去。”
燕迟自然点头,“我明白,你们若定了时间我自会知道。”
见二人说了这么久又是在外面站着,燕迟不再多言让秦莞先回屋子去,直看到秦莞进了院子他方才转身离开。
夜色已深,整个清晖园又是在子夜时分才恢复了安宁。
汪怀宇等人离开清晖园,自然还是无所获。
而秦莞怎么也没想到,燕迟那句为了叮咛她才说的“或许还会出事”竟然在第二日一大早就成了真。
晨光微曦之时,一声刺耳的尖叫划破了清晖园的上空。
两盏茶的功夫之后,秦霜大步跑进了秦莞的屋子,“快起来快起来……又死人了……那个刘运同,那个刘运同跌进荷塘淹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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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又卡文了竟然!其实大概的剧情走向是大纲早定好的,一般卡文有两种状况,第一种,不知细节如何切入或转折,第二种,脑子里有N种切入和转折的写法。今天是第二种。
然后,这个案子其实也是两个案子,谜底终于揭晓啦,相信谜底一出大家就能猜的八九不离十啦!有奖问答明天发奖励哦,粉丝值不够的,和回答了两个答案的没有奖励,大家看清楚是单项选择呀!
故事清楚了,接下来就是死人和破案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