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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入了海底，海水侵袭全身，五脏六腑被冲击得生疼，可是这样的疼也不及她心痛的半分。
“不要。”
最终慕清欢哭着醒了过来，泪水模糊了眼眶，那梦太过真实，梦境中顾铭臣的冷漠让她的心口隐隐作痛。
会不会有一天，顾铭臣真的会用那种厌恶的眼神看着她。
她不要，她不要在这场交易中把心给丢了，她不能，她不能继续任由自己沉沦下去了。
慕清欢决绝的闭上了双眼，泪滴滑落脸庞，在她苍白的脸上留下一抹痕迹。
“作恶梦了？”
低沉磁性的嗓音在耳畔响起，慕清欢闻言，“突”的睁开双眼，扭头看向了身侧。
顾铭臣紧紧的盯着她，一双黑眸似是吸力极强的漩涡，就像是下一秒就会把你吞没于他眼底的狂潮中。
看着慕清欢呆愣的看着他，顾铭臣笑了笑，伸手轻柔的替慕清欢擦着她额头的汗滴，却是闭口不言。
慕清欢仍旧看着顾铭臣，他对她做着关心的事，可是他的面上却是一如既往的冷漠。
慕清欢苦涩的笑了，他这是同情她吗，可是她不需要他的同情。
视线往下移，落到了她被顾铭臣握住的手上，慕清欢扬手，一把甩开了顾铭臣的手，然后偏过头避开了顾铭臣在她脸上的触碰。
顾铭臣的手僵在半空，看着慕清欢起身靠在了床头也不看他，他浑身的气息比刚刚更冷，他不明白，为什么慕清欢一觉醒来就对他这么疏离。
顾铭臣收回僵硬在半空中的手，面无表情的起身，站在床边就那么看着慕清欢不说话。
顾铭臣一从床上离开，柔软的大床随之一动，余光瞥见他不发一言的看着她，慕清欢心里一紧，放在蚕丝被里的小手紧紧握了握。
“你后悔了？”
静默半晌，顾铭臣率先开口。
慕清欢不回答，却是笑了。
她能说是吗？她说了是，是不是他就会把契约作废，放她离开？
为了海生，她心甘情愿的和他签订契约，本以为她不亏，她不过是以三年的青春作为代价罢了，可是她错了，实在代价太大了。
顾铭臣烦躁的捏了捏眉心，慕清欢的沉默让他不悦，看着她嘴角那抹苦涩的笑，整个人冰冷得让人不敢靠近。
不知道他是怎么靠近的，慕清欢只看到一抹黑影像她扑来，等她反应过来的时候下颌已经被顾铭臣紧紧的捏住。
顾铭臣的俊脸离得她极近，他的薄唇更是几乎都贴在了她的唇上，慕清欢挣扎着想要挣脱开他捏在她下颌的手，可是顾铭臣手上的力道却更紧，下颌被他捏得极疼，慕清欢疼得紧簇。
“你在动，信不信我直接把你办了。”
慕清欢的继续挣扎，让顾铭臣脸色全黑。
果然慕清欢听了他的话后，真的不动了，瞪着一双大眼睛，平静的簇眉看着眼前的顾铭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