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定她依旧在他身边。
顾北北没有拒绝他的索需……
激情过后,纪谨言翻了个身,让疲惫的顾北北趴在了自己身上,任由她小脸上的汗珠,一滴滴滚落在自己结实的胸膛上。
顾北北娇/喘着,粉嘟嘟的侧颜就这样枕在纪谨言的心脏处。他平稳的心跳带给她无比的安心,让她昏昏沉沉的像是要睡过去一般。
“小东西,我会保护你的……”褪去了欲念,纪谨言温柔低语。
顾北北小小的身子微僵,这才明白过来这男人的恐惧一点都不比自己少。
她可爱的呼吸喷洒在他的脸上,忽而喃喃开口,“可是我担心裴萧衍不会这么轻易放过大哥的,大哥把他的……他的……给切断了……”
虽然大哥没有让她看清楚究竟是怎么回事,但她隐隐约约还是有所察觉的。
纪谨言微愣,约莫是明白了顾北北的意思,忽而邪气的笑出声来,“你大哥倒是终于做了件大快人心的事情,要了裴萧衍的那玩意儿会比要了他的命更绝!”
顾北北瘪瘪嘴:“你别幸灾乐祸!我现在很担心我大哥,他受着伤还去救我,又被裴萧衍的手下给打了。万一……万一……”说着说着,顾北北红了眼眶。
纪谨言爱怜的揉揉她的头,宠溺的捏捏她的小鼻尖,“放心吧,你大哥现在安全得很。”他已经命人将顾时雅送到了安全的地方,虽然说瑟琳娜的那一枪是他顾时雅开的,但是对于一个将死之人,又救了他心爱女人的性命的男人,他多多少少是有几分仁慈的。
“真的?那你还会不会……”顾北北担忧的看着纪谨言,她没有忘记大哥对着瑟琳娜开枪的事情。
“你大哥救了你,算是将功赎罪了,爷大度的不跟他计较了。”纪谨言阴嗖嗖的冷哼一声,说的犹如“盟主隆恩”一般。
顾北北沉思片刻,而后蹙紧了眉头,嘟起粉唇道,“那瑟琳娜呢?还有你恩师,他们真的会放过我大哥吗?”
纪谨言捏捏她可爱的小粉腮,看着她那副很傻很天真的模样淡笑道,“你忘了?你已经救了你大哥。”
顾北北困惑的凝眸,不明白纪谨言这话是什么意思。她咬紧红唇,认真的盯着纪谨言,“你不要给我打哈哈,说清楚。”
纪谨言将她拦腰一抱,又紧紧的困在了床上,“小东西,你当时为什么会被裴萧衍逮到?”
顾北北眨眨眼,忽而瞪大了眸子,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样。可旋即一张小脸儿又黯淡了下去,“瑟琳娜如果不承认,你恩师肯定不会相信的。”
纪谨言俊逸的脸庞,在顾北北的脖颈间不断摩擦着,“纪锦枫打电话的时候,恩师就在一旁。瑟琳娜做了什么,他清楚的很。所以说,你是你大哥的福星宝宝。”
“纪谨言,有你真好……”顾北北卸去了一身沉重,娇娇媚媚的开口,唤的纪谨言浑身酥麻,“是我好,还是它好?”说着,纪谨言牵着顾北北的手,就像自己的的身下火热的昂扬探去。
顾北北顿时无语:禽兽就是禽兽,无时无刻不想着禽兽不如的事情。
“那你是怎么找到我的?纪锦枫打电话给你的吗?”昏睡中的顾北北完全不晓得外界发生的事情。
“……”纪谨言敛眉沉思,其实小东西要这么理解也不错。反正就是一些见不得人的事情,差不多快要处理干净了,没必要让小家伙卷入这样肮脏的事情里。于是,纪谨言点点头,也算是给了顾北北一个安心的答案。
顾北北小小的打了个哈欠,看看外面天色已经沉了下去,心想今天是看不成大哥了,不如明天再去好了。
“纪谨言,我饿了。”她慵懒的趴在纪谨言身上,娇娇嫩嫩的开口,“你去准备晚餐好不好?”
纪谨言拍拍她的小脸,将她的身子放在床上,然后一跃而起,手脚利索的穿好睡衣,回头对着她露出一抹邪魅的笑意,“乖!等着我。”说完,他悠闲而慵懒的向门外走去。
顾北北没有想到纪谨言居然答应的这么干脆利落,心里小小的邪恶因子开始作祟。于是,她跟着迫不及待的穿好睡衣走了出去,得意洋洋的想着纪谨言待会儿不知所措的狼狈模样。
然,让顾北北大跌眼镜的是,纪谨言宛如闲庭散步一般的步子,不是向厨房走去,而是朝向了门外。于是,她错愕出声,“纪谨言,你要出去买晚饭吗?”
纪谨言诧异的开口:“对门不是有奥斯格斯吗?你怎么出来了,快回去休息。”
“……!!!”顾北北对于纪谨言的理所应当着实无语,于是她动之以情,晓之以理的告诉纪谨言,“纪谨言,时间都这么晚了,你怎么好意思去打扰对门大叔?!说不定人家已经休息了,我们要有礼貌不是?大叔已经帮了我们很多了,我们不可以什么事情都去麻烦人家……”
纪谨言微微挑眉,好大一会儿这才回过身来。于是,乖乖道,“好!那我自己下去买。你想吃点什么?”
顾北北抿抿唇思索片刻,而后嘟嘟粉唇道,“还是我自己做好了。”
纪谨言黑眸微闪,大步跟着顾北北走向了厨房,“老婆,我帮你。”
顾北北微愣,旋即停下了步子,认真看着纪谨言,“你别乱喊!万一被瑟琳娜知道了不好。”微垂眼眸,她萌萌的小脸上闪过一抹黯然。
纪谨言静静地凝望着她,微微叹了口气将她抱在怀里,“等瑟琳娜伤口愈合了,我会跟恩师提这件事情。别总把这件事情闷在心里,好吗?”他右手背蹭蹭她的小脸,温声安抚。
顾北北没有说话,而是挣脱开他的束缚向厨房走去。经过一段时间的联系,她的厨艺已经有了很大的进步,淘米、煮粥、炒菜一气呵成。她长长的睫毛微垂,像把弯弯翘翘的小刷子,不停地闪着。一张粉黛未施的小脸认真的看着案板,小心翼翼的切着青菜。
纪谨言从她的身后抱住了她,整颗头就这样搁在她的肩上,享受眼前美好的温馨。
“纪谨言,明天看过我大哥,我想再去看看瑟琳娜。”她抬眸对上他深情温柔的眸子。
纪谨言脸色一沉,冷声道,“不许去!你不欠她什么!”
顾北北张张嘴,原本还想要再说些什么,终究是什么都没有说出口。不过好在顾北北是那种不会记仇的人,就算前一刻还哭哭啼啼生着闷气,下一刻也就没事了。所以,一顿晚饭吃的还算和谐。
但和谐中总会出现不够和谐的因素,这才有够矛盾不是?所以,当两人吃过饭,纪谨言才要陪着顾北北出去散步的时候,他的手机好巧不巧的响了起来。
“老大,老老大心脏病发作了。”电话那头传来赫德焦灼的声音。
“心脏病?!这是什么时候的事情?”他一直都知道恩师身体不好,却没有听说有心脏病的事情。
“老老大的贴身医生说是,老老大的心脏病已经有不短一段时间了,只是没有告诉大家。”赫德如实汇报。
“我知道了,我马上赶过去。”纪谨言切断通话,回头看着顾北北柔美的小脸,忽而紧紧的抱了抱她,“等我!”
顾北北清浅一笑,嘴角边多了一抹苦涩,“去吧。”
纪谨言深深地凝望了她一眼,而后出了门。当他赶过去的时候,瑟琳娜正在正哭得跟个泪人儿似的守在斐迪南的病床前。而赫德则一脸凝重的站在门外抽着烟,毕竟都是老老大一手带出来的,现在他生命垂危怎么可能不担忧。
“老大!”看见纪谨言过来,赫德赶紧向前走了几步。
“恩师怎么样?”纪谨言同样面色凝重。
“医生正在里面检查各项指标,现在不方便进去。”赫德将烟丢在地上,用力的踩灭了。
纪谨言微微颔首,透过窗子向里面看去,“瑟琳娜怎么下床了,她的伤口没关系吗?”
赫德耸耸肩:“她执意下床,我们想拦也拦不住。不过医生说了,只要不剧烈运动,都没有什么大碍。”
纪谨言没有说话,直到斐迪南的贴身一声出来,这才开口问道,“恩师是什么时候得了这病的?现在情况怎么样?”
斐迪南的贴身医生神色复杂的看了纪谨言一眼,这才重重的叹了口气,“首领的心脏病已经快三年了,他不让说,我也不好开口。他每发一次病,病情就加重几分。这一次好在救得及时,否则……”一声摇摇头,叹息着离开了。
纪谨言深深地呼了口浊气,这才推门而入。他缓缓的走到斐迪南的病床前,佯装轻松地开口,“恩师气色看上去还不错。”
斐迪南靠在病床上,不悦的瞪了赫德一眼,中气十足道,“你别听赫德那小子瞎说,他就喜欢夸大其词,我好着呢!”
“恩师好,我们这些做晚辈才有福。”纪谨言温声开口,看着斐迪南和谐的模样,心里愈发的复杂。
瑟琳娜用力瞪着纪谨言,含泪控诉道,“你来你干什么?!出去出去出!我跟爹地都不需要你!”
纪谨言没有开口,只是走到瑟琳娜面前,轻轻擦去了她脸上的泪水。
瑟琳娜任性的挥开纪谨言的手,嚷嚷道,“你走!你走啊!你不是不想娶我,不是不想管我们父女了吗?你走啊!”
纪谨言没有跟瑟琳娜计较,而是一把将她抱到了怀中,任由她趴在自己的胸前挣扎痛哭。瑟琳娜被纪谨言紧紧抱着,由挣扎慢慢的变成了嚎啕大哭。她紧紧的抱着纪谨言的腰,泣不成声,“谨言,我好担心,爹地他……”
“没事的!别怕,我会一直在你身边。”纪谨言温柔的安慰着她,轻轻地拍拍她的后背。
斐迪南看着在纪谨言怀中脆弱娇嫩的女儿,一双沧桑锐利的鹰眸不由得微微泛热。他知道自己的身体越来越差了,他这一生唯一放心不下的就只有瑟琳娜这么一个宝贝女儿了。他到底怎么做才能让她这辈子得到真正的幸福呢?
微微叹口气,斐迪南示意瑟琳娜跟赫德出去,说是有话要跟纪谨言单独聊聊。
安静的病房里,师徒对峙,斐迪南不说话,只是静静的看着纪谨言,就让他觉得倍感沉重。那双眸子里有太多他承受不起,也承诺不起的东西。可是,斐迪南却坚持不肯退让,这让纪谨言觉得压抑窒息。
“谨言,我为瑟琳娜做的事情跟你抱歉。是我这个做父亲的,没有教育好她。”终究,斐迪南是开了口,但是他的话里话外依旧没有松口的意思。
“恩师严重了,毕竟是顾时雅开枪在先,瑟琳娜为了复仇伤害顾北北,这也算是扯平了。”纪谨言不卑不亢的看着斐迪南,将自己的决定说出了口。
斐迪南沉默了,微顿片刻这才开口道,“也罢!那丫头没有受伤吧?”
“还好赶得及时。”纪谨言说的保守,微微提了口气道,“想必恩师看得出来,我喜欢那个小东西。所以跟瑟琳娜的婚事,我想……”
“谨言!”斐迪南赶在他说出口之前打断了他的话,“人生往往有很多的身不由己,恩师年轻过,所以懂得你的为难。但是人这一生,不光是为感情活着,还有责任!”
“所以,我负担不起瑟琳娜幸福的责任,不如就取消了这场婚约。”纪谨言据理力争。
“谨言,瑟琳娜为了你两次险险送命,偿还!这才是你的责任!就算你不爱她,但在你给她承诺的时候,就注定了你逃不开的责任!”斐迪南的语气顿时尖锐了起来,他必须在有限的时间里成全瑟琳娜的幸福!
“如果我不爱她,娶了她,受伤的只会是她。恩师又何必强人所难?至于我欠她的,我可以拿一切去偿还。但是,除了爱情。”纪谨言直直的看着斐迪南,不紧不慢的表达着自己的想法。
“那就等瑟琳娜受伤,幡然醒悟的时候,你才可以离开她!”斐迪南强势的咄咄逼人。
“恩师,我很感谢您的栽培,也感激瑟琳娜为我付出的一切。但是,我不娶她,在我心里,她只是妹妹,这就是我的态度。”
“拿你当真不怕我杀了那个丫头?!”斐迪南冷眸微眯,说的阴森。
“恩师不会,因为她死我亡!而背负着一切罪责的只能是瑟琳娜!”纪谨言神色坚定的看着斐迪南,毫无惧色。
“你真就那么喜欢那个丫头?”斐迪南突然叹了口气问。
“中国有句古话叫做:山无棱,江水为竭,冬雷震震,夏雨雪,天地合,乃敢与君绝。”纪谨言相信,以斐迪南的中文造诣应该懂得这句话的意思。
斐迪南深切的凝望这纪谨言,而后挥挥手示意他出去。
纪谨言恭敬地离开,从来没有想过恩师会用那样一种决绝的方式逼他去娶瑟琳娜。后来,当他再度回想今天的对话时,想必就是他的强硬语气,让恩师深切的明白了他的决心,所以才会以那样一种方式逼迫他。
当他从斐迪南的病房出来的时候,恩师的贴身医生过来拍拍他的肩,“有空就多陪陪他,他的病情……”医生摇摇头,无奈的叹息一声。
第二天早上,当纪谨言醒来的时候天已经大亮。他随手拿出手机,已经是八点多钟了。看着身旁清冷空闲的位置,不免多了几分惆怅。原本他昨晚是要回去的,但无奈瑟琳娜一直哭,他只好陪她到了后半夜。为了不打扰顾北北休息,他就在这里窝了一晚上。
当赫德端早餐进来的时候,纪谨言正抽着烟,一副郁郁寡欢的模样。
“老大,早餐。”赫德将一杯牛奶和两个鸡蛋放在了桌上。
纪谨言没有回头,依旧安静的看着窗外萧瑟的深秋,“纪锦枫现在怎么样?”
赫德随手翻开杂志看了两眼,不甚在意的开口,“还在医院里治疗着呢,听医生说虽然不会残废,但是活动也大不如从前了。”
“地下赌场那边呢?”纪谨言又问。
“正在进行相关的收尾工作,这两天陆陆续续就彻底挑断了纪氏的黑幕交易。”
纪谨言点点头,旋即给奥斯格斯打了个电话,约莫是交代这两天多加防范,他担心斐迪南为了瑟琳娜,真的会不择手段。
赫德听着纪谨言打电话给奥斯格斯不禁蹙了眉头,“昨天老老大找你谈了什么?”
纪谨言喝了口牛奶,将一整颗鸡蛋塞进了口中,“赫德,这两天帮我盯着点。恩师一有动静,立刻通知我。”
“难道老老大想要对顾小姐下手?!”赫德先是一惊,不过转念想想,这也确实是斐迪南会做的事情。可以说斐迪南是个为达目的不择手段的人,杀个女人对他而言易如反掌。
纪谨言微抬眼眸,轻描淡写的看了赫德一眼,“把你的嘴巴闭紧!”
赫德耸耸肩,而后同情一般看了纪谨言一眼便出去了。
清晨的阳光淡然的洒了下来,深秋的早上已经有了些许寒意。然,设备先进的别墅里,依旧一派温馨和睦的气氛。
纪谨言跟斐迪南对面而坐,一盘围棋摆在中间,两人谈笑风生,好不快活。纪谨言白天的时候会在这里陪着斐迪南,晚上则会回到小公寓里陪着顾北北。虽然瑟琳娜十分不快,却也无可奈何。
纪谨言手持白子,在棋盘上犹豫不决;而斐迪南的手持黑子,明显的站了压倒性的胜利。当然,这只是表象,若细看之下其实黑子是黑子略占优势的。
“谨言,怎么犹豫不决的?这可不是你的性格!”斐迪南看着纪谨言,声音依旧那么沉稳有力。
“是恩师技高一筹。”纪谨言看着棋盘不无感慨的说。
“可未见得!你小子可是步步紧逼,胜负未有分明。”斐迪南话中有话。
纪谨言微顿,不是没有听出斐迪南的弦外之音。他只是淡然一笑,握在掌心的棋子骤然收紧了力道。
就在纪谨言应承着准备回话的时候,瑟琳娜则从隔壁走了进来,“你们两个人怎么一大早就玩上了,也不叫我。”说着,她瞄了一眼棋盘不着痕迹的坐在了斐迪南身边,状似认真的研究着两人的战局。
磨磨蹭蹭的看了一会儿,她又蹑手蹑脚的走到了纪谨言身边,将整个柔软的身子塞进了他的怀中,一双小手则环上他的腰际,然后将一颗白子放在了他的休闲服里。纪谨言自然看的出瑟琳娜可爱且幼稚的行为,但是他还是接了过来。与其说是为了配合她,倒不如说是为了迎合眼前这种柔暖的氛围。
斐迪南自然也是看的见的,但是他却选择视而不见,为的就是让瑟琳娜的小小阴谋可以得逞且快乐着。当他看着女儿满心满眼全是纪谨言的时候,他的心则是酸酸的,说不出的苦涩和无奈。如果可以,斐迪南恨不得将全世界送到瑟琳娜的眼前,但是,有些事情他这个做父亲却是给不了他的。
就像他完全明白在感情上,瑟琳娜想要的是什么,又渴望着什么,可是他却勉强不了纪谨言的感情,更不可能因为女儿的想往而让他爱上瑟琳娜。如果纪谨言是个柔顺、贪恋权势的男人倒也好说,可偏偏这桀骜不驯的主儿根本就不把所有的权势放在眼里。换句话说:他们的手里根本没有丝毫可以威胁纪谨言的筹码。
斐迪南清楚地知道自己的身体已经越来越差了,他必须做些什么来成全女儿。
顾时雅安安静静的坐在客厅里,他身上的伤还没有痊愈,但是因为实在受不了医院的气味,也便直接搬回了家。此刻,他正平稳而缓慢的抽着烟,时而优雅的弹去烟灰,在熟练地送至嘴边。清淡的烟雾环绕着他,将他一张晦暗不明的脸笼罩其中。
顾时酷推门而入,一头乌黑的短发紧紧贴在头皮上,手里则抱着一颗篮球,大汗淋漓的模样,“大哥,你怎么不在床上好好休息,又下来了?”他连忙放下篮球,就走了过去。
“我没什么大碍,你快去洗洗,一会儿该吃饭了。”纪谨言看见顾时酷,于是掐掉了烟头,淡然开口。
顾时酷看了眼顾时雅,好像真的没什么大碍,这才急急忙忙的上楼临走前还不忘对着佣人道,“我梳洗很快,你们手脚利索点,饿死我了。”
然,当顾时酷洗好出来,准备换衣服的时候,一颗子弹就这样硬生生穿透玻璃,直直的射在了墙上。吓得他高声尖叫,“啊!救命啊……”
顾时雅心下一惊,顾不得身上的伤痛,迅速的向卧室跑去,果然看见一发子弹打在了墙壁上。而顾时酷则吓得躲在一旁,恐惧让他不由得浑身颤抖。
顾时雅盯着那枚子弹,又看了一眼窗户:明显的警告,绝对没有想要伤人性命的意思。只不过,有谁会这么做?
他走过去,轻轻拍拍顾时酷的肩,平静的看着他面色的俊脸,“先去我的浴室换衣服,我找人过来重新修一下窗子。”
顾时酷因为恐惧大口大口喘着气息,看着顾时雅玄寒的脸色这才乖乖地走了出去。顾时雅并没有急着给物业打电话,而是走到窗户边向外面看去。果然那人还没有离开,像是等他出现一般,缓缓地将车窗落了下来,然后拿着一支枪管对准了他……
顾时雅依旧平静如昔,只是一双眸子染上了怒色。他的手机在这个时候响起,伴随着悦耳的声音,那头传来一阵阴森的声音,“顾时雅,祝你晚餐愉快!”
同一时间,顾家的餐厅里传出一阵惊恐的叫声,无声无息的子弹再一次穿透了玻璃,射进了顾家。顾时雅心弦紧绷,迅速的跑了出去,不过那辆车已经离开了。这一刻,顾时雅意识到瑟琳娜父亲的到来意味着什么。
夜已深,深秋的夜晚带着几分凉意。顾时雅微微闭着眼眸安静的坐在沙发上,他看了一眼惶惶不安的顾时酷,淡笑出声,“还怕着呢?胆小鬼!”但不是说真的取笑顾时酷,只是想让他松懈神经而已。
顾时酷局促不安的瘪瘪嘴,这才蹑手蹑脚的走到顾时雅身边,“哥,我今晚想跟你睡。”从小到大养尊处优惯了的顾时酷,何时经历过这么恐惧的局面,不可否认他被吓坏了。
顾时雅招招手,示意他坐在沙发上,“坐吧,哥这阵子忙,忽略你了。”他笑的温情,恍若冬日的暖阳。
顾时酷坐在了顾时雅的侧面的沙发上,蹙眉担忧的看着他,“大哥,这些都是什么人?怎么敢这么光明正大的开枪?”
顾时雅嘴角微勾,露出一抹宽慰的笑意,“时酷,这个世界有些东西是黑暗的,有些人远远不如表面所表现出来的那般和善,你要学着接受和规避。大哥可以保护你一时,但是保护不了你一世。”
顾时酷闻言,老大不高兴了。他从来没有想过逃离开顾时雅的庇护,冷不丁的听大哥这么说,不由得嘟了嘴,“大哥,干嘛这样说。我就要赖着大哥,即便娶了老婆也不要离开大哥。我才不会跟顾北北那个小没良心的一样……”
说到顾北北,顾时雅的眸子黯淡了些许。不过旋即又恢复了温和,以至于顾时酷并没有察觉,“时酷,你听好了:生老病死是世间万物不可逆转的规则。也许不久的某一天,大哥就不能陪在你身边了。你必须学着自己长大,无论今后发生什么事情,都要像个男人一样活的顶天立地。”
“哥,你今晚是怎么了?别说这些话,怪渗人的。”顾时酷总觉得顾时雅像是在交代遗言一般,心里怕怕的。
顾时雅安抚的摸摸顾时酷的头,看着他可爱的反应,不由笑的温馨,“好!大哥不说了,你快睡吧。”时酷,千万记住:北北是你的亲人,可能将会成为这个世界上你唯一的亲人,好好照顾她,这是顾时雅没有说出口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