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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小小已经会跟大人谈判的小孩子，嘴角露出一抹微笑。
“好，我给你讲故事。”他答应了。
翻开放在一旁的故事书，唐墨凌坐在床边的椅子上。
苏涵坐在一旁，脸上的神色有些复杂。
唐墨凌低声地说着故事。
他的声音温柔的时候，本来就好听，有安抚人心的作用。
苏涵看着逐渐安静的女儿，心里那抹无奈更加重。
她直接走出了卧室。
洗完澡后，苏涵擦着湿漉漉的头发走了出来。
刚搬进来，她连吹风机这么重要的东西都忘记拿进浴室。
从卧室拿着随意放在梳妆台的吹风机，她正往浴室的方向走去。
唐墨凌刚好从苏琳的房间走了出来，轻轻关上门。
“妞妞睡着了？”苏涵低声问道。
空气太过安静，就算这个房子隔音很好，她还是没忍住配合着。
唐墨凌看着她穿着睡衣，湿漉漉的头发随意挂在肩膀的样子，眸色深沉。
“嗯，已经睡着了。”他的眼眸深邃，如同海洋般宽广。
苏涵对上他的眼睛，觉得快要被里面那抹汪洋吸纳进去。
她收回目光。
“嗯，我知道了，谢谢你。”
唐墨凌上前一步，“妞妞是我的女儿，你谢谢我做什么？”
“父亲哄女儿睡觉，不是天经地义的事情吗？”
苏涵的手微微一松，吹风机差点握不住。
他说得没错，的确是天经地义。
可是那又如何？
“我去吹头发了。”苏涵不想跟他争论那么多。
“苏涵，你不要表现得太过客气。”
“我已经错过了妞妞五年，自然是不想错过她余下的半生。”
“当我看到妞妞的时候，我就有一种感觉，这余下的时间，就是我跟你一起守护她的。”
唐墨凌靠近着她。
感觉到苏涵有些退意，他不让，直接上前。
“妞妞很庆幸，有你这么一个父亲。”苏涵的评价，云淡风轻。
就像在评论着一个陌生小女孩的父亲那样，丝毫不起波澜。
“你就非要这么拒人于千里吗？”唐墨凌质问着。
他知道，凡事急不得。
可是看到苏涵对待自己的这种态度，他的心就像被人紧紧掐着一样。
血液流不动，就连呼吸都是困难的。
苏涵别过头，“我没有，你想多了。”
她下意识地否定，让唐墨凌头疼。
“苏涵……”他的一声呼唤，缠绵悠长。
“够了！”苏涵听着，心里有些崩溃。
“你能不能不要用这种语气来呼唤我？”
唐墨凌皱起眉头。
“你的这种语气，反而会经常提起，那些年我不断忍让最后却得到你的无情对待。”
“唐墨凌，那段回忆，真的疼。”
“我……”他不知道……
唐墨凌张开嘴巴，却觉得里面是一个无尽的黑洞。
明明该脱口而出的话语，却此刻什么都说不出来。
“你是因为妞妞的缘故才打算重新追我的吗？”苏涵一脸认真。
她的心里，一直存在着这样的怀疑。
“不是。”唐墨凌立刻否认。
“如果是的话，你可以不用这么做了，我不会离开，妞妞也会在阳城长大。”
苏涵别过头，好像没听到男人说的那样。
“苏涵！”唐墨凌听见她无视着自己的话，心里有些怒火。
这样的感觉，就像一开始就被人认定了不怀好意。
那种感觉，难受至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