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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喳!奴才在,格格有什么吩咐?”潘明唯笑吟吟地俯下身。
“嗯,我要吃火腿双蛋。”赵一枚伸手一扯,浴巾松开,春光乍泄……
“格格,让我来伺候您沐浴更衣吧。”一番云雨过后,潘明唯还要跟着赵一枚往浴室里挤。
“不要啦,我不习惯鸳鸯浴。”赵一枚使劲把他往外推。
“唉,那好吧,我给格格准备早膳去。”
赵一枚扑哧一笑,关上了浴室门。
待她收拾妥当,穿着一件潘明唯的宽大T恤晃到餐桌旁一看,差点没晕过去,“你真的做火腿煎双蛋给我啊!”
潘明唯神色淡定,做了个“请”的手势。
赵一枚坐下,夹起煎蛋咬了一口,“唔——”双面金黄中间流黄,她的大爱啊!
“怎么样,我的手艺不错吧?”潘明唯看她一副陶醉的表情,笑容中也不由露出得意。
“嗯,嗯!”赵一枚吞下口中的煎蛋,才抬头叹道,“奢侈啊,一个早上接连享用两道美味……”
周一一早,技术部开完例会,一群人在走廊上遇见销售部的几个人,潘明唯精神奕奕地走在最前面。他在办公场所的穿着从不含糊,三伏天也是西装革履。赵一枚和他擦肩而过,想起他昨天的样子,和现在的一本正经实在是反差太大,不由想笑,忍不住掏出手机发了条短信:“小宝,穿龙袍扮太子了啊。”回到座位上还在笑嘻嘻地想着他会如何回复。
不过片刻短信就回来了,一行奇怪的英文:“Full clear ten big cool punishement tonight.”
每个词都认得,连在一起却不知道是什么意思。赵一枚歪着脑袋想了半天,也不知道他今晚到底想干什么,正准备放弃,拿起杯子刚喝了一口,突然脑海里灵光乍现,“噗”地一大口茶都喷到了显示器上。
原来是:今晚满清十大酷刑伺候。
赵一枚心知他是口头上叫嚣一下罢了,潘明唯在这方面也是保持他一贯的绅士,温柔而略带克制,总是很照顾她的感觉,甚至……取悦她。倒是花样层出不穷,开发出十种姿势也未必不可能。
当晚以潘明唯肩膀上留下两排深深的牙印而告终。因为赵一枚在他又一次的花样翻新时,想起了他的第一个女人,也是他唯一肯透露的一任,一个成熟丰满性感风骚的女人,夺取了他的童贞,还教授了他那么多技巧?
好吧,赵一枚承认其实这些形容词都来她的想象,她只知道那是一个台湾女人,是潘明唯读大一时的实验室助教。可她当时还想象了更多……所以忍不住愤愤地、狠狠地一口咬下去。
周四中午的时候,江小影说这周六一起去逛街吧。赵一枚见她精神十足的样子,不由问:“你和楚雄……”
“分手了。”江小影满不在乎地甩甩头,“你说的对,等我再找一更好的,到时候让他一家子都看傻眼,后悔当初走宝。”
赵一枚摇摇头,之前看她难过的要死要活,这才几天,就雨过天晴了,看来这段感情她也并没有投入太深。
心里正想着潘明唯周日要出差,这周六不去打网球,就又不知何时了,江小影已经发现了她的迟疑,“怎么,周六没空?”
“也不是没空,就是……”赵一枚一时犹豫着不知怎么说。
“有情况?”江小影目光炯炯地盯着她,“有约会?”
“不是。”赵一枚赶紧否认,“就是约了个网球教练去学网球。”
“网球教练?帅不帅?”江小影眼睛一亮,“一姐,带上我去吧。”
“咳咳——”赵一枚正在喝汤,差点被呛到,“你的网球不是打得很好嘛,哪还用学?”
“哼,还说没情况,好好的忽然去学什么网球?”江小影眼睛忽闪着看着她,“放心吧,我不去了,不去做电灯泡。”
“真的只是打网球。周日陪你逛街,行了吧?”赵一枚直后悔,刚才就该一口答应,或者随便找个理由不去都好。
“这还差不多。”江小影低头夹菜,又补上一句,“重色轻友!”
赵一枚无语。
周六一早潘明唯开车来接她,不但带了网球拍,还给她带了套衣服。崭新的耐克白色镶橙边网球裙,居然很合身,还有一顶配套的帽子,真是贴心,也不知道他是什么时候去买的。
赵一枚换好衣服,把头发扎成马尾,从更衣室出来,潘明唯已经在球场等她,也是一身白色运动服,显得很精神。
“哇噢,网球美少女!”潘明唯夸张地吹了声口哨。
赵一枚笑笑,走到对面,摆好接球的姿势。
几个回合下来,潘明唯站直身,忍不住叹了口气。
“嘻嘻,看出我球技很烂啦?”赵一枚拎着球拍走到网子前,笑吟吟地看着他,居然不脸红。
潘明唯无奈地摇摇头,这哪里是很烂,简直就是不会嘛。
“我小时候身体不好,上中学前体育课都是免修的,所以运动方面其实并不在行。”
“不不,你的自身条件很好,只是没有碰到好的教练。”潘明唯看着她又激起了斗志,“我会把你调教成我在中国最棒的网球搭档!”
“哦,那你在美国最棒的网球搭档是谁呀?”赵一枚歪着头问。
潘明唯见她一副心痒痒的样子,哈哈一笑:“佛曰:不可说,不可说。”
“你个美国佬,还敢跟我拽文!”赵一枚挥拍作势打过去。
两人连战两场,已是烈日高照,赵一枚摆摆手弯下腰:“不行了,咱们撤吧……再打下去不抽筋也要中暑了。”
潘明唯也是连连气喘,点头道:“好……。”
赵一枚正要往更衣室走,潘明唯拉住她:“走,带你去个好地方。”
“那也要先洗澡换衣服再去吃饭吧,一身的臭汗。”
“你怎么尽想着吃啊?十一点还不到,小猪!”潘明唯搂着她往外走,两个人都是汗涔涔的。
“猪,你今天中午要禁食,只能看着我吃!”赵一枚伸手去掐他肚皮上的肉,以示抗议。
打打闹闹到了停车场,坐进车里,把空调打开,又灌下一瓶冷饮,赵一枚长叹一声:“唉,累瘫了……说吧,要带我去哪?”
潘明唯看了她一眼,笑而不答,自顾开车,直开到市中心一家五星级酒店。
赵一枚倒是曾经在这里吃过饭,这家酒店的法国餐厅很有名。说了半天,还不是来吃?可是,难道穿着网球裙去吃法国菜?或许是去吃酒店里的自助餐?
正想着,潘明唯把车开进了后面的停车场,下了车,带她进了酒店的侧门,熟门熟路地拐了两拐,进电梯,按下四楼。
出了电梯往右一拐,赵一枚这才明白过来,“想不到这里别有洞天啊。”
“是啊,五星级的水疗馆。打完球,放松一下。”
“五星级?有没异性按摩?”
“这里是很正规,很专业的。”潘明唯低声说。
“我是说,等会儿找个帅哥给我按。”赵一枚也压低了声音轻笑。
门口穿着深棕色裙装制服的女孩微微鞠了个躬,把他们迎进来。然后脸上带着职业性的微笑说:“对不起,我们这里的技师都是女的,不过她们都是很专业的,有不同的疗程可以供二位选择。”
赵一枚见她听到了自己刚才的玩笑话,不由大窘,狠狠瞪了潘明唯一眼。
一小时的水疗包括了半小时的桑拿沐浴和半小时的全身按摩。赵一枚选择了夏威夷指压和迷迭香精油,潘明唯选择了泰式掌压和马鞭草。
前台的女孩奉上两杯花果茶,做好登记,又问:“二位是要在一间房还是分开?”
“一间。”潘明唯飞快的答。
赵一枚瞥了他一眼,没有说话。她知道精油按摩时是浴衣里只剩一条底裤的,想到在陌生人面前两人要如此“坦诚”相见,还真有些不自在。
喝了几口茶,又过来一个女孩,说是房间已经准备好,将他们带过去。技师已经在水疗间门口等着,是两个很年轻的女孩,一个苗条,一个丰满,同样穿着深棕色的制服,不过是短袖裤装。
水疗间里飘着淡淡的香气,布置得很雅致,门口左边又有一个推拉门,里面是桑拿淋浴间和洗手间;右边进去是两张按摩床,旁边还有一对沙发,茶几上已经摆好姜茶,沿墙一张条案上瓶瓶罐罐都是香氛精油等物,窗前一个大大的扇形按摩浴缸在紫色的窗帘后若隐若现。
潘明唯朝浴缸努了努嘴,不怀好意地笑笑。
赵一枚绷起脸:“不行!”
潘明唯叹了一口气,只好把她拉进了左边的推门。
淋浴间已经充满了乳白色的蒸汽,赵一枚站在旁边的洗手台前踯躅着。虽然两人已经如此亲密,她还是不愿意在这么明亮的灯光下,把胸前的疤痕明明白白地坦露在他面前。
也许是因为有些疤痕体质的缘故,她胸口的这条疤格外的突出,成年后也曾去医院咨询过,得到的回答却是常规除疤手术只能让她的疤痕更加严重地增生。从小到大,赵一枚就和哪些漂亮的吊带裙、低领衫无缘。她在淋浴间几乎从来不照镜子,美丽的白天鹅,脱下衣服就成了丑小鸭,有多高傲,就有多自卑。
潘明唯似乎明白她的犹豫,从后面按住她肩头,转向镜子,又伸过一只手拂去镜面的水汽,低头凑在她耳边一字字说道:“枚,我爱你,爱你的全部。”
赵一枚抱在胸前的双臂,缓缓地放下。
五星级的服务,果然是周到而细致,赵一枚之前的担心完全是多余,从坐到按摩床上到除下浴袍趴好,整个过程技师都在旁边举起一条大浴巾遮掩,自己不看,也不会给对面床的人看到。
精油涂遍了全身,从脚趾尖开始按摩,技师柔滑的手按在酸痛紧张的肌肉上,有说不出的舒服。过了一会儿,就迷迷糊糊地神游太虚了。
两个小时之后,赵一枚在顶楼的餐厅一边吃着鹅肝拼牛柳,一边说:“还是中国好吧,比在美国享受多了吧?”鹅肝嫩而无筋,入口即化,真是美味。
潘明唯抬头看着她:“是啊,因为有你在嘛。”
赵一枚笑了笑,继续低下头吃。她现在似乎已经习惯了享受他这种说话方式,懒得去分辨他是真情流露,还只是随口哄她开心。
其实本来她想说:“这里你很熟啊,不止一次来过吧?……”话到嘴边还是改了口。虽然潘明唯不是从底层销售一步步走过来的,现在他这个层面,应该更多靠的是智商与情商。但常在河边走,是不是会弄湿鞋就不得而知了。
赵一枚念及此,还是难免心里有些不舒服。潘明唯见她不说话,只顾低头吃,却以为她是饿得狠了,嘴角噙着微笑看着她,目光中带着一丝爱怜。
周日一早,潘明唯去了邻近的苏城,自己开车,三个小时的车程,只带了手下一个得力的销售经理马可。
晚餐吃到一半的时候,手机在口袋里震动,潘明唯拿出来看时已经挂断了,是赵一枚打来的。
赵一枚是不知道他去了苏城的,只知道他今天要谈生意。潘明唯几乎从来不在她面前谈论自己工作上的事,一方面是因为赵一枚本身对此就不感兴趣,两人最多在茶余饭后聊些公司的八卦新闻;另一方面,有些事她不知道好过知道,就像这次他和马可来苏城,公司里除了总裁方继森,再没有第四个人知道。
可是赵一枚从来不会在他工作时打来电话,除非是有什么重要的事,否则都是发短信。她说过今天要陪江小影去逛街,会有什么事呢?
一直到吃完晚餐,赵一枚也没有第二次打来。潘明唯想想不放心,走到一边拿出手机拨了回去。
赵一枚一接电话,潘明唯就立刻听出她声音不对,“怎么了?不舒服?”
“嗯……肚子痛……”
“哪里痛?肚脐上面还是下面?左边还是右边?有没有呕吐?”
“唉,跟你说不清啦……就是肚子痛,忍忍就过去了。”
“这怎么能忍呢?肚子痛可大可小,还是去医院看看吧。”
潘明唯觉得事情有些严重,否则她也不会反常地给自己打电话。可他知道赵一枚其实和他一样,是很抵触去医院的。像他们这种曾经在医院待过很长一段时间,从鬼门关前转一圈回来,重又找回健康的人,骨子里还是本能地惧怕再回到医院的感觉。于是又说:“或者,你先打个电话给你弟弟问一下?”
“唉,他是学外科的好吧,他也帮不了我……我要睡了,再见。”赵一枚的声音似乎在隐忍着疼痛。
这贪吃的丫头,多半是在外面乱吃乱喝搞出毛病来了。急性肠胃炎?这是最常见的,可是一般都会上吐下泻,她说只是肚子痛。阑尾炎?急性胰腺炎?他有个朋友就是在连续几天的暴饮暴食后突发急性胰腺炎,当天就开出了病危通知书,好在抢救及时,才捡回一条命。
潘明唯用他有限的医学知识把几种可能的病都想了个遍,越想越紧张。再打过去,赵一枚哼哼两声,说了句“拜托,让我好好睡吧。”就挂了,好像连多说一句话的力气都没有似的。
潘明唯更加担心,略一思忖,返回去低声交待马可:“我有急事要回去,你留在这里照应一下。”
“现在?”马可有些惊讶,“可是明天上午……”
“没问题,我会在早上九点前赶回来。”
已经晚上八点多了,半夜到,凌晨又返,来回六个小时的车程,有什么事这么重要?马可心存疑惑,可又不好多问,只好点头道:“好的,这里的事我会处理好。老板你开夜车多注意安全。”
挂了电话,赵一枚重又把手缩回来紧紧按着下腹部。她真想大喊一声“救命!”可是真的没有力气喊。疼痛一直放射到大腿和腰背,额头冒着虚汗,整个人像是被抽去了筋骨,酸软得没有一丝力气。
刚才在电话里赵一枚还是不好意思告诉潘明唯,她其实是痛经。每次月事的第一天,她都会很不舒服,有时也会肚子痛,不过象今天这样痛得这么厉害,还是第一次。
想想罪魁祸首就是潘明唯,如果不是他,自己怎么会顶着大太阳去做剧烈运动?不过也怪自己活该,向来周期都很准,明知就是这两天了,还管不住嘴巴,昨天灌了那么多冷饮,今天逛街时居然还陪江小影去哈根达斯吃了那么多,简直就是把冰淇凌当午饭了。
到了下午时,“大姨妈”如期造访,刚开始时还没那么严重,只是觉得浑身发冷,小腹酸痛。回来想找冬天时用的电热水袋焐一焐,也不知丢到哪去了,找了半天没找到。躺在床上,忽然格外想念潘明唯的温暖怀抱,忍不住打给他。铃声响了两下,觉得不太好意思说出口,而且未免小题大做,于是就掐断了电话。
晕晕沉沉躺了很久,看看墙上的时钟已经指向十点。赵一枚挣扎着爬起来,泡了一碗方便面,热热地吃下去,感觉躯体里终于有了些暖意,略略好受些。
重新倒在床上时,赵一枚有些后悔。潘明唯没有再打电话来,多半正在陪客户享受呢,没准又是在按摩?还不如叫他来陪自己……感觉有一点点心寒,也不想再打电话给他了。
想着想着,忽然吓了一跳,从什么时候起,自己竟然这么依赖他了?
门铃响的时候,赵一枚还以为是早上的闹钟,迷迷糊糊伸手去按,突然一下子清醒过来,开了灯一看,还不到十二点。
这么晚了还能是谁?多半是潘明唯应酬完了,过来看她,总算还有些良心。赵一枚爬起来去开门,站起来时只觉得小腹好像坠着个秤砣——不,是冰坨坨,又凉又痛。
“你怎么样了?”潘明唯进了门就急切地问。
“我,呃……是生理痛啦”赵一枚低声说。
潘明唯楞了一下,明白过来,一路悬着的心终于放下。但见她脸色苍白,身体微微弓着,显然是痛得不轻。于是又问:“痛得厉害啊?有没有吃些止痛药?”
赵一枚摇摇头,往房间里走,“没有。反正一天就会好的。我小时候做过两次全麻手术,对一般的止痛剂不敏感。”
“My little poor(我的小可怜)。”潘明唯和她一起在床沿坐下,抚了抚她的头发,“吃了晚饭没有?”
都半夜了,才想起来关心我晚饭?宵夜还差不多。赵一枚鼻子里轻哼了一声,说:“吃了,泡面。”
“要不要再吃些东西?”
“不用了。不想吃。”
“那我去给你倒杯热水。”潘明唯起身出去,随即听到厨房里有柜门开合的声音,一会儿功夫,他端着一杯水过来。
“这是什么?”赵一枚看着这杯冒着热气的深棕色液体问。
“红糖水啊。你喝了会舒服些。”
“连这个你都懂?很有经验啊?”赵一枚的语气带着一点讥诮。嘴上是这么说,红糖水捧在手里,心还是暖的。她几乎忘了家里还有包红糖,也不知道潘明唯从哪里翻出来的。
潘明唯不以为意地笑了笑,说道:“趁热喝完就躺下睡吧。”
“那你呢?”赵一枚看了他一眼,又低下头盯着手里的杯子。
“要我留下来陪你吗?”潘明唯的声音很温柔。
赵一枚沉默了几秒,才从嘴里吐出两个字:“随便。”
一杯热热的红糖水下肚,胃里是舒服了,下面还是痛着。赵一枚躺在床上接连变换了几个姿势,最终还是侧过身,像虾米一样蜷着。
潘明唯看着她透着些僵冷和倔强的后背,叹了口气,伸手把她揽过来,搂在怀里,另一只手探过去,放在在她的小腹上,过了片刻,开始缓缓地按揉。
她的小腹,平坦而柔软;他的手掌,宽厚而温暖。
赵一枚轻轻“嗯”了一声,稍稍舒展了身体,往后靠了靠,紧贴在他的胸膛。
“铃……”赵一枚睁开眼,天已大亮,这回是真的闹铃响了。不用扭头就知道,床上只剩下她一个人。跳下地,除了小腹还有些酸坠,已没有其它不适。唉,总算熬过去了。
在客厅厨房洗手间都转了一圈,最后目光落在门廊,确认潘明唯已经离开。哼,这家伙,说是要陪我,结果还是偷偷溜掉了。
赵一枚略有不快地回到卧室,才发现床头柜上压着一张纸条:“宝贝,我先走了。有什么事一定要打电话给我。我的手机24小时开机。”
这还是她第一次见到潘明唯手写的汉字,想不到他人长得斯文,字却斜斜的像狗爬,倒是最后的签名颇有气势,像个张牙舞爪的老虎,认了半天,才看出是个“唯”字。
赵一枚拿着纸条,嘴角慢慢浮起一丝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