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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不清楚。
甚至有那么一瞬间，她感觉自己对他竟然不知不觉间产生了一些不该产生的念头。
比如，依赖。
可依赖一个不该依赖的人，却是一种危险的劣势。
陆时珩这么多年来都没有忘了程轻语，足以见得程轻语在他心中的地位有多重要。
他那么在乎她，又怎么会给自己留一点儿位置？
想着，心里的酸涩不禁发酵的越发汹涌。
……
……
夜深。
初冬的天气，明明气温很低，可陆时珩身上却还是渗出了一层薄汗。
和她同睡一张床上，对于他来说，果然是一种不小的折磨。
他翻来覆去，毫无睡意，连呼吸声都越发不平稳，身上的体温灼热，如火源一般。
他这个样子，叶阑珊自然也没有心思睡，小心翼翼的躺在床的边缘，心思紊乱。
闭着眼睛，她心里忍不住想，其实维持着这样的关系，也不错。
即便不能相爱，但至少算得上是朋友，以夫妻之名，相互敬重。
……
……
夜之交替，黎明乍现。
早上的时候，江芷韵忽然打过电话来，说一会儿会过来。
叶阑珊早早起了床，刚收拾完卧室，就接到了她的电话，说是已经到了，就在门口。
她出去迎接，陆岩柏夫妇已经出门，陆时珩也去了公司，家里就剩下几个下人，见到她出来，纷纷打招呼，“少夫人早。”
叶阑珊点点头，客气的回应一句，“早。”
接到江芷韵，两人一同进来，叶阑珊连推带拉的把她扯到卧室，然后关了门。
江芷韵看着她的举止，只觉得有些奇怪，问道，“怎么了，吃错药了？”
叶阑珊的性子，没有人比她更了解，几乎什么时候都是淡淡漠漠的，甚至天塌下来都不会有半分着急，忽然又拉又扯的把她拽进卧室，这举动实在是奇怪得很。
她笑笑，故意不解释，说，“转过身去。”
“……干嘛？”
“你先转过身去。”
江芷韵无奈，只好转了身，“行了行了，赶紧的吧，我倒想看看你想耍什么花招。”
叶阑珊从衣柜里取出衣服，然后在床上铺展开，等铺展好了，这才对她说，“好了，看吧。”
江芷韵小声嘀咕了句，这才转过身。
下一秒，目光定格在床上铺展开的那件裙子上，眼眸微微瞠大，问：“怎么，我说我送你你不要，自己偷偷买了呢？”
“不是我自己买的。”叶阑珊否认道。
“不是你买的？”江芷韵怔了下，“谁送你的？”
叶阑珊看了她一眼，小声道：“陆时珩昨天晚上给我的。”
“……”江芷韵一时无话，眼中的错愕情绪，不减反增。
过了好半晌，才总算是有了点反应，不敢置信的问：“陆时珩？”
“嗯，是他。”她小声回答，声音比刚刚轻了一些，却又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刚刚眼中的欣喜消退下去，染上几分寥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