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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的话,并不舒服。
终于,这些人折腾完毕,秦栀也选了几样胭脂水粉,尽管她并不是因为特别喜欢才选择的,但嬷嬷明显很高兴,完成任务了,而且秦栀又不挑剔,他们也十分好做。
收起所有的东西,一行人再次拘礼,随后便退了下去。
看着他们离开,秦栀才长舒口气,“真是够麻烦的,比咱俩头婚的时候麻烦多了。”
“那次不作数,小打小闹,如同儿戏。”元极不是很喜欢听她头婚的说法,不由淡淡道。
“不,我觉得不是儿戏。虽说我那时年纪不大,但记忆力却和现在一样好,每个细节我都记得。我记得在祠堂里度过的那一晚,本来应该连接在一起的衣角同心结被你解开了,我还趴在地上睡着了,地面冰凉,记忆深刻。”秦栀走到他身边坐下,一边歪头看着他,一字一句道。
元极的下颌紧绷了下,“这种事情不会再发生了。”
笑看着他,秦栀缓缓摇头,“没准儿,兴许这回先动手解开同心结的是我也说不定。”所谓先下手为强嘛。
看向她,漆黑的眸子倒映着她的笑脸儿,蓦地,他咳嗽了两声,“看来,你非得把我气死才罢休。”
站起身,秦栀走到他身边,抬手轻拍着他的后背,一边轻笑,“我几句话就把世子爷气成这样,我真是对自己刮目相看呀。”
抬手扣住她的腰,元极随之站起身,一个用力便将她举到了桌子上。
愣了愣,秦栀看着眼前的人,随后身体向后,“我昨天说过的话你忘了?不要动手动脚的,再被人瞧见,我可没脸见人了。”
“再气我,我就带着你去街上亲热,让你彻底没脸见人。”这个小东西,着实会气人。而且,她说的话,让他根本无法反驳。毕竟她所说又不是捏造,是千真万确发生的,他根本无话可说。
秦栀抿嘴笑,酒窝浅浅,让她看起来亦是清甜无比,“你这属于暴露癖,也是一种病,得吃药。”
“我要吃的药太多了,不过我认为,我最该吃的就是长生不老药。”双手撑在她身体两侧,这样就将她彻底的围拢在自己所控制的范围内了。
他又说这个,秦栀也跟着点头,不过就他这个皮相,即便是真的老了,也不会难看。
抬手捧住他的脸,她用手指抚了抚,感受他的温度和细腻。随后,身体微微向前,她的双臂也变成了圈住了他的颈项,“对了,我今天和元烁遇见了明珠郡主。”
她忽然说起这个,使得元极几不可微的挑了挑眉尾,“与我何干。”
“我说世子爷,你不用像惊弓之鸟似得,我一提起来你就立即要撇清。看来,真是我以前说的太多了,让世子爷变得这么小心翼翼。”看着他的眼睛,秦栀还真是没想到,她这语言的力量,已达到了让元极谈虎色变的程度。她还真是不由高看自己,看来她得重新审视一下自己与元极当下的情况了。
“说起这个人,难道秦小姐不是为了讽刺我?你这个小人儿,轻松的做到了如何让我身心俱疲。”话落,他轻咳了两声,随后身体失力了似得朝着她靠近,秦栀直起脊背,一边用力的抱住他。
“我还真没别的意思,只不过今儿碰到明珠郡主,她是去拜佛的。她向佛祖许愿,希望她这次找的订婚对象能胜过世子爷和姚相。没想到,佛祖真灵验,她许完愿,又捐了许多香火钱之后,就在大街上碰见了那个要和她定亲的人。看来,这大禅寺当真是名不虚传,我今日也多带些钱就好了,也去许个愿。”抱着他的颈项,秦栀微微歪着头,正好贴在元极的耳畔。她说话时声音不大,却正好每个字都进了他的耳朵。
“那不知,秦小姐要许什么愿?”元极淡声的问,看起来他好像对明珠郡主和她那个所谓的订婚对象并没有多大的兴趣。
“我的愿望就比较简单了,希望掌管天机甲的世子爷能够把欠我的工钱给我,他可是拖了好几个月了。昨晚我还代替他处理了一些新送来的密信,累的眼睛疼,但他却好像一直选择无视,我认为他是有预谋的要拖欠我的工钱。”头更歪了些,直接躺在了元极的肩膀上,她正好能看得到近在咫尺的耳朵,长得如此好看,惹得她还想揉捏一番。
听她又说起这个来,元极不禁弯起薄唇,“秦小姐太过狡猾,我担心她拿了工钱就会消失。所以,为了确保她不会忽然失踪,我打算订婚礼过后再与她清算工钱。而且,订婚礼能够顺利进行的话,之后每个月的工钱都翻倍。”
“真的?这倒是好事。”一听这个,秦栀便弯起了眼睛。希望这个抠门的家伙能说话算话,当然了,即便他说话不算话,她也不能将他怎么样。
“财迷。”听她笑,元极的手也抬起覆盖在她的后腰上,轻轻地拍了拍,然后直接将她圈了起来。
感受着他温热的掌心温度,秦栀也收紧了双臂,“对了,我刚刚本来是要说明珠郡主和那个要和她定亲的人,那个茂世子,你对这人有过了解么?”被他用钱这个话题横插一杠,她险些忘了。
“元茂,了解不多。”元极倒也不是全然不认识,皇亲国戚哪个他都能说的上来,但未必真的了解。
“今天从大禅寺,我和元烁跟着明珠郡主出来,谁想到在大街上他们就碰见了。这个元茂,根据元烁所说,他一直四处游历,打小就在外头,和其他的皇亲国戚都不同。我瞧着他,也和别人不一样。”存在心里一下午的疑窦再次升腾而起,让刚刚的轻松瞬时消失。她不由叹口气,这多疑也真是害人,她又不由自主的开始想琢磨。
“如何不一样?”她嘴里的不一样,可以有多种含义。
“现在还想不起来,我这脑子里记得人和事太多了,一时之间有些混乱。”这便是让她不停琢磨的原因。其实她应该放松下来的,若是放松,反而会让她能够更快的思路清晰。
直起身体,元极看着那个面色不再轻松的小人儿,她一旦琢磨起什么来,就是这个样子。若是钻研的投入了,整个人更会像是进入了另外一个世界。
“如若真的觉得有问题,便着人去查查,没有谁可以做到深藏不露。”元极淡淡的说着,一边调整着呼吸,他站的时间久了,胸腔的瘀滞感再次浮起,使得他呼吸时也几分不适。
“好吧,我就先不想了。你是不是又不舒服了?懒得说你这个人,明明身体不适,还要四处乱转悠。走,回去休息。”从桌子上下来,秦栀抓住他的手,一边往大厅外走。
元极缓步同行,他看起来慢悠悠的,不疾不徐,倒是别有风采。
他假装的时候,倒是真的很像,谁也看不出破绽来。
顺着长廊往后府走,秦栀一边转头看他,借着灯火,能清楚的看到他俊美却又有些苍白的脸,“看来,你这次真的伤的很重。我记得之前,你虽然受伤呕血,却也很快就恢复过来了。这次,却比之前都要严重。你有没有觉得疼呀?”根据他此次和之前情况的对比来看,他这次的伤明显和之前不同。
“无事,不疼。你不用太过担心,自己的身体,我还是清楚的。”为何恢复的缓慢,无不是因为他动情太过。本来他所修习的功夫便是需要清心寡欲的,这么多年来一直如此,他自是也习惯了。
可是,七情六欲,根本不受他所控,逐日累积,也破坏了前二十多年的如死水一般的心境。越来越‘严重’,所以眼下伤了,恢复的进程也变得愈发缓慢。
之前便有端倪,他也明白是因为他心不静,不过看着身边这小人儿,他倒是觉得无碍,很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