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孔最说:“我也不明白。”
静默良久,孔最又说:“不过你有个观点我不大同意……”
赫萧扭脸瞥了他一下。
孔最说:“人身上不是七十七处弱点。人身上只有一个最弱的支撑点。”
赫萧问:“你听谁说的?”
孔最说:“三七粉。”
“哦,你的朋友是个药贩子。”
二人加快步伐前往外马路。接近海关钟楼时,孔最看了看手机上的坐标图,那个闪烁的标记已经消失,聂深可能关机了。孔最一边往前走,一边测算距离。根据聂深最后出现的位置估算,应该在海关钟楼东边二三百米处。
经过风送流花酒吧时,门外有人收拾东西。门侧的绿植翻倒了,地上洒着污渍,明显有打斗过的痕迹。
赫萧停下脚步,望一眼黑沉沉的酒吧,手上转动的火柴盒停止了。
孔最抬脸看了看门头,慢吞吞地说:“就给这家送个快递吧。”
屠侍卫来到罗堪的书房外面。房门半掩,能看见罗堪俯身在桌前研究棋局。
屠侍卫叩门而入。
“将军,为什么放了那个诛鲛士?”屠侍卫急切地问。
罗堪头也没抬。“她的身份很特殊。”顿了顿,罗堪带着一丝嘲弄的笑意说,“有史以来的第十八个女诛鲛士。”
“将军难道还顾及……”
“这件事到此为止。”罗堪从棋盘上移开目光,摆了一下手。
屠侍卫大惑不解。将军接了个电话,然后下令把那个女诛鲛士扔出去。也许,将军不想在终局之前节外生枝,毕竟在公开场合招惹诛鲛士,会引来更大麻烦。而且那女人和少尊主有牵扯,应该来头不小。不过,罗堪对这件事的含糊态度,让屠侍卫的内心惊疑不定:这里面肯定有什么事,是他无法想像的。
屠侍卫对银子弥的怨恨远远超过其他诛鲛士,此时也不敢多说什么。
“终盘的胜利最重要,杀不杀几个诛鲛士,那要看值不值得。”罗堪似乎在安抚屠侍卫的心情。
屠侍卫只好换了话题:“那聂深怎么处置?”
“聂深自己送上门,正好帮我们一个忙。”罗堪从桌子后面出来,在书房踱步,“等到我们彻底解决掉尊主,需要少尊主背黑锅。少尊主反叛尊主,就对外宣称是少尊主杀了尊主,不是顺理成章的事情吗?”
屠侍卫忙说:“这步棋厉害。等我们除掉尊主以后,将军及时出面,将谋逆之徒聂深处决,又一次挽救鲛人族,没有陷入自相残杀中。就像上一次尊主隐居后,将军在最混乱的时刻力挽狂澜。”
罗堪走到桌前,把棋盘上的棋子一颗颗收进匣子里。“鲛人族只要明白一个道理:扫除了尊主父子,才能换得天阔气清。”
“是。”屠侍卫深深地点头。
“聂深怎么样了?”罗堪饶有兴味地问。
“正在水磨坊享受呢。”
“他的心情应该已经平复了。”罗堪淡淡一笑,“我该去见见这位堂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