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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校时,她点儿背,又被陈国兵老师撞上了。陈老师对她这个迟到惯犯怒不可遏,喝斥道:“为何又迟到?”
韩馨月的脑子飞速运转起来。睡晚了、闹钟坏了、堵车、身体不舒服、坐错车等借口已经被她用过了,她灵机一动,说:“我父亲生病了,需要我照顾。”这个借口一出口,她心底一个声音说:对不起了,爹。
这个理由足够充分,陈老师勉强同意她入座,并威胁道:“要是再迟到,你不用来上学了。”然而,下次她还是照迟不误,每次陈国兵老师都恶狠狠地放言让她退学,有一次还将她的课桌搬到了走廊上。所幸她的成绩很优秀,各科老师也奈她不何,特别是语文老师高菲,极其欣赏她的作文,还纵容她在课堂上睡觉。
自从搬家后,除了迟到,韩馨月还多了种恶习:上课睡觉。她住的地下室不远处有一个建筑工地,经常施工至半夜三更,吵得她时常失眠,乃至神经衰弱。许多次,她在课堂上听着听着就趴在桌子上,梦周公。
你永远也无法叫醒一个装睡的人,但老师们却喜欢叫醒一个在课堂上沉睡的人。韩馨月沉睡时,经常被老师点起来回答问题,她多半能回答上来,老师批评两句,也就pass了,可陈国兵老师不,他每次故意大喝一声,将韩馨月惊醒,然后问她:“我刚才提的什么问题?”可怜的韩同学抹着嘴角长长的哈喇子,左顾右盼,李磊和吉米又递纸条又用腹语、哑语帮她,有时勉强蒙混过关,有时因答不上来被陈老师骂得狗血淋头。
有一次,韩馨月趴在课桌上睡得正香,突然被一只手拍了一下,她以为是吉米的恶作剧,便在来不及抽走的手上狠狠地掐了一下,猛然觉得不对劲,抬头一看,映入眼帘的是陈国兵老师那张变形的脸。
因为迟到和上课睡觉,她已被班主任陈老师划为问题学生行列,也受了不少歧视。她要么坐第一排吃粉笔灰和接收老师的唾沫,要么和差生们坐最后一排。她最怕坐第一排,陈国兵老师留着长长的指甲,在黑板上写字时时常划出长长的撕心裂肺的声响,她边掩耳边向后排的李磊和吉米抛去一个痛不欲生的表情。
有一天,吉米塞给她一副隐形耳机,说是他父亲从国外带回来的,专治各种噪音。
韩馨月拒绝了,问:“我为什么要收你的礼物?”
“Because I like you。”吉米轻声说,她却听到了。
韩馨月哈哈大笑,将耳机放到他手上,走出几米远仍听得到她的笑声。吉米自言自语道:“有那么好笑吗?说句真话真难啊。”
韩馨月的作文经常作为范文在班上朗读,她被同学们一致推举为语文课代表,然而,陈老师却找到高菲老师,以爱迟到为由坚决要求撤她的职,以示惩戒。
韩馨月被降为庶民那天,马俐特地前来隆重地恭贺她,她淡淡地说了声“谢谢”。
她郁郁寡欢,成绩倒退了几名,便用绝食来惩罚自己。一次,她空腹上体育课时,突然晕倒在操场上,醒来后,已躺在了校医务室,身旁坐着一位清瘦的男生。李磊!
她呆呆地望着李磊。李磊厚重的镜片,掩饰不住他温暖的微笑。
“怎么又是你?”她惊异地问。
从此,李磊这个名字深刻在了韩馨月的生命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