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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在医院检查过了?什么问题?”
程清河摇头不答,从包袱里面拿出一张卡,下面压着一张纸,写着密码,这是钟峨眉那时一起扔下来的,不知道有多少钱,但是500总归是付得起的吧?她随手递给了刘老四,使唤他下去交钱。
接着拿起其中一个包裹,喃喃道:“这是什么?”打开一看,是一个黑檀制的牌位,上头写道:先夫张有德之灵位,卒于1997年。
两人对视一眼,都看到了对方眼中的震惊,如果张有德在九七年就去世了,那么,那一天他们杀死的是谁?每每在钟峨眉家门口编扫帚的老头又是谁?死去的张有德?
程清河闭了闭眼。
楼下守值的大掌柜正趴在柜台后打呼噜,听见扣扣两声,他用手掌托起脑袋,也不睁眼,含糊到:“需要什么服务吗尊敬的客人。”
“302房,500元房费。”
“哦~”他伸手接过,一摸是卡,熟门熟路地刷了递回去,又捧着脸打瞌睡。
“打火机?”
他嘟囔了一声,蛮不乐意地从兜里掏出来一物,对方嫌他动作太慢,嗖地一声截了过去,嘿哟这野蛮人,大掌柜睁开眼一看,柜台前空荡荡的哪有人影?
第二天大掌柜就盯着楼梯口猛瞧:“小姑娘,就你一个人吗?”昨晚半夜明明是个男人。
程清河路过柜台,瞄了一眼墙上镂空雕制的酒架上挂着的日历,若有所思地回了一句走了就出了门,看的掌柜一阵嘀咕。
2019年?原来她在地窖里呆了整整五年!
余村早已经不是当初那穷乡僻壤的模样,原来大片的土坯房被仿古的木制结构的房屋所代替,来来往往的人群也少有熟悉的面孔。
那些村民去了哪里?程清河想着,一路晃进了一家服装店,再出来的时候换上了一身蓝白的运动装,她把及腰的长发绑成马尾,戴上棒球帽,压低了帽檐,再把原来的行头全扔进了垃圾箱,当然,除了那只卡地亚的火机,还没看卡里的余额,没钱的时候倒也可以应应急。
虽然一身运动服将她全身上上下下包裹得严严实实,但是弧度优美白皙的天鹅颈以及帽檐下的小脸确是怎么也藏不了的,倒是引来行人纷纷侧目,来余镇佛山来游玩的大多是来游山玩水的游客,当然也少不了期望来一场艳遇的青年人。
程清河婉拒了几个之后,越过人群一眼就望见了程家的古朴老宅,和六年前没什么两样,夹在两边刚刚翻新的新式楼房之间显得异常打眼。没想到居然还在,门上没有挂锁,而且不像是闲置了许久的模样。
“爸爸?”她压抑着内心的激动,几年不见,不知道他还认不认得出他的女儿程清河?不知道他是白了双鬓还是青树常在?她红了眼眶,迫不及待地直直走了过去。
“别去。”刘老四无声无息地站在她的身后握住了她的手腕,“有人盯着这里,快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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