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穷乡僻壤生活习惯了,范大娘不太习惯大妈这个称呼,一听陈君寻这么叫,一时半会有些不适应。
农村人闲来无事总喜欢凑在一起看热闹,这时,聚过来几张憨实的脸孔,朝陈君寻和他的车子打量一阵。等到陈君寻打开车子后备箱,取出两盒补品拎进院子,几个人跟着进去了。这时,有一位老妇人拽住范大娘的褂襟,小声跟她说道:“我说她婶子,人家都叫你妈了,老实交代,你啥时候成了撂蛋鸡,在城里下了个蛋?瞧你儿子都做老板喽。”
范大娘有些不好意思,轻轻打掉那人的手,笑道:“去你个寻人的货色,人家是小船的朋友,走吧,都回去吧,别在这里瞎趁势。”说着,她将那些人全轰走了,关上院门。
此际,范小船将自己关在厢房,穿一件大裤衩,正沉浸在诗歌的海洋,母亲的话,他浑然没有入耳。这是间破败的老屋,屋里,一台老态龙钟的落地扇已经转动不得,只作为一件家当陈设。三伏天气,闷在屋里,可想而知,这位范诗人是何等大汗淋漓。
听到陈君寻的声音,范小船才知道贵人来了,但他并不急于迎接,而是学着古时秀才,慢腾腾地放下了手里的纸笔。
“这位大哥,你救救俺这个憨儿子吧。你瞅瞅,花钱印了这么多书,摆在床上又搂又抱,跟娶媳妇似的,村里人都快把俺们笑死了。”
推开房门,范大娘顺手指向靠在北墙的一张平板床。就见床上靠近山墙位置,小山一样高高摞起的诗集摆放得相当整齐,上边还罩着一块方巾。
范小船一听母亲这话,有些恼怒,就说道:“娘你不懂可别胡乱说话。陈老师就是写文章写出名的。我有很多东西跟他交流呢,你快出去吧。”一边说,他一边去拉陈君寻的胳膊,将其拽到书桌前,说道:“这是我刚刚写的一首诗,正好陈老师您来了,烦劳您给我提提建议。”
陈君寻微笑着将礼品放了下来,心里有种说不出来的酸痛。接着,脸转朝范大娘,说道:“大妈,你去忙吧,我一定好好开导他,你放心。”
望着范大娘离开后又转回头来那种乞求的眼神,皱纹,银发,布满补丁的褂子,瘦小的身子骨,陈君寻的心情格外沉重。他没在范小船的作品上做任何点评,只随便搪塞几句,他想这时候任何一句恭维或否定的话对范小船来说都是致命伤害。
接着,他将帮范小船找到工作一事说了,告诉范小船去三民联中报到的具体时间,要求范小船好好工作,诗少写,安心挣些钱找个对象,顺便主动提出帮范小船卖一部分书。
陈君寻交代完范小船就离开了,刚一出房门,这时,站在门口偷听他讲话的范大娘突然上前两步,跪在他的面前。
“他大哥,你可要给我们伸冤啊!”说着,声泪俱下。
陈君寻一愣,如坠五里云雾,待到回过神来,慌忙将范大娘扶起。
原来,范小船的弟弟范小桨因为神箭化工公司往地层排污,勒索不成,就四处推丑扬臭,搞得老板殷波澜名声十分狼藉。盛怒之下,殷波澜买通社会上几个小流氓,誓要做掉范小桨。逯敏雅心善,又不想牵出人命案,知道此事后,就强行改为给点颜色恫其封嘴,不想那几个小流氓力大手重,竟将范小桨一条腿打折了,现在,正躺在堂屋里养伤呢。
听完讲述,陈君寻问道:“你敢肯定是逯敏雅派人干的吗?”
范大娘并不知道二儿子范小桨也不地道,斩钉截铁地说道:“肯定是。起先,他们给点钱封口,小桨没答应,他们很生气,没过多长时间,就出这事,不是他们干的,还能是谁?”
陈君寻沉思片刻,然后说道:“这种事情,需要证据。如果真是他们干的,完全可以起诉,到时候,我帮你们找律师。”
范大娘连连摆手,“没用,没用的。人家有钱有势,听说那个逯敏雅的亲戚是大官。”
范大娘所说的大官自然是指常居安。陈君寻这才知道其中的厉害关系,就说:“那么,那个殷波澜往地层排水,是小桨亲眼所见,还是道听途说的呢?”
范大娘眼里的神色十分坚决,说道:“小桨亲眼看见的!我这个儿子打小就不爱撒谎,我相信他。”
陈君寻完全相信这位形象质朴的农家大娘的话,他也相信那些黑心老板能够做出禽兽不如的事情。只是,他一不当官二不当将的,手里没有过硬的权杖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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