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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p;“我想让师叔去一个地方。”蔡伤认真地道。

    “哪里?”了愿大师平静地问道。

    “北台顶!”蔡伤肃然道。

    “烦难师兄飞升之处?”了愿大师之语意显得微有些激动地问道。

    “不错,此地事了,我想借助师汉对婆罗门的所学去办一些事情,不知师叔可否愿意?”蔡伤认真地道。

    “如师叔能再用残躯为世人做一些有意义的事,绝不推辞!”了愿大师微感欣喜地道。

    “这件事十分重要!”蔡伤微微压低嗓音道,同时也将身子靠近了许多。

    了愿大师显得更为严肃:“师侄但讲无妨!”

    “在师父和天痴师叔及佛陀三人联袂飞升之前,师父和天痴师叔留下了一些东西,但却由佛陀以天竺的文字所记载,更将之以婆罗门的图案相掩,我根本无法破解那究竟是怎样一份秘密,但我想师父二人所藏秘密定然极大,所以我需要借助师叔对天竺梵文及婆罗门的了解去破译其中所藏的天机。”蔡伤的声音极低,也只有了愿大师才能清楚地听到。

    了愿大师的神情变得无比严肃,他知道事情的严重性,微微点点头道:“我一定会做到!”

    “在北台顶会有人来迎接师叔的,并会为师叔打点一切,这人乃是师父身边最为忠实的书童,师叔对他可不必作任何隐瞒,只管放心破译天机即可。”蔡伤沉重地道。

    “好,我明日就起程北上!”

    刘瑞平和凌能丽联袂而回,脸上被寒风吹得红扑扑的,更显娇人!

    “我们将他们搬上马车,异游,通知中天等人,我们立刻南下!”蔡伤吩咐道。

    刘瑞平向刘承东望了望,对着蔡伤道:“蔡伯伯,我和总管打算明日返回广灵!”

    蔡伤一愣,想了想也的确应该回去了,便道:“只要风儿康复后,我们定会以最快的速度前去广灵!”

    众人哪还不明白蔡伤的意思,刘瑞平禁不住俏脸更红,偷偷看了凌能丽一眼,见她并没有不欢之色,便有些羞涩地轻声道:“瑞平盼望蔡伯伯早日来到我刘府。”

    “一定会!”蔡伤肯定地道。

    内丘。

    大行山边沿,乃通向北方的要道所在,但此刻中部葛荣起义的实力大增,几有飞速膨胀之势,合杜洛周义军为一体,葛荣也自立元真王,通北要道几乎被他拦腰切断。

    内丘,却并非葛荣势力范围之内,但却并不代表不是他的活动范围。

    这几日,内丘城中似乎有些不大寻常,不寻常的不仅仅是因为明天就是除夕,就因为除夕,才会更表现出这些反常的现象。

    往年到了除夕前一阵子,街头流浪的人一定会减少,但今年却不同,不仅没有减少,反而更多。

    大量涌入的难民,就像是饥饿的蝗虫一般,成群结队地四处流窜。

    凛冽的寒风四处乱吹,大街或胡同的角落里,经常会发现僵死的尸体,但这却是谁也无法避免的。

    责任人只有一个,那就是战争!

    战争是一切罪孽酿成的祸首,但却没有谁可以改变战乱纷繁的世界,绝对没有!

    畏缩于一角的穷人很多,瑟瑟发抖的身子靠着彼此那一点微薄的温度维持着生命的机能,这的确是一种悲哀。

    街上,畏缩着难民,与之相反的,酒肆客栈之中也有大撒金钱之人,大碗喝酒,大块吃肉,那是江湖人!

    江湖人始终是一个最有生命力的群体,无论是在什么样的时代,他们都有骄傲辉煌之期,至少,他们绝不会饿死冻死,但江湖人却往往过得很艰辛、过得有些无聊,麻木了生与死的感觉。

    最会享受生命的人,也是这些江湖人,能活着,已是一种幸运,一种让人羡慕的幸运,是以这些人很怜惜生命,但不怕死!

    江湖人,就是不怕死的人,横下一条心,不怕死还怕谁?是以,这些人也往往是最危险、最可怕的人。

    内丘,江湖人和难民一样多,酒肆客栈的火炉旁,那一个个高淡阔论、口沫横飞的是江湖人,当然也有些江湖人是不喜说什么话的,也不喜欢高谈阔论。

    这样的江湖人更可怕,因为他们知道,一个真正的江湖人靠的不是嘴巴,他们不是讨饭的乞丐,也不是吹牛撒赖的痞子,而是用拳头兵刃主宰别人命运的强者!

    这种江湖人,是高手,高手喜欢做的事是欣赏,欣赏自己的手,欣赏别人的手,无论是粗糙的还是白嫩的,细腻修长的,他们都很爱惜自己的手,甚至连指甲都会细心保养。

    若某个人拥有一双细嫩修长的手,且喜欢保养,假如他是一个高手,那这人定是用剑,用剑的手与别的手,就是有些不同。

    当然,用什么都无所谓,只要有人会欣赏就行。

    有个客栈叫“飘”,很优雅很有韵味的名字,就像是多添了一种梦幻的色调。

    在客栈“飘”中,就有很多江湖人物,高谈阔论的不是王孙公子,那些人在这段日子都忙着过节,并没有闲情来高谈阔论,因此,这些高谈阔论的人多半是江湖人。

    当然,在一处最不显眼的角落里,也有几个不喜欢说话的人。

    他们只是静静地品尝着杯中的酒,酒杯端得很高,以手肘抵着桌面,举杯凝神,似是在欣赏杯上的纹理,也似乎在欣赏着那修长的手指,和骨肉均匀的手。

    很普通的一群人,普通得你可以随手在集市中抓出一大把!

    他们的衣着打扮也像是他们的面孔一样普通、朴素、无华。

    静静地品酒,静静地享受着窗外寒风的呼叫,静静地听着那些自以为很了不起的人在高谈阔论,而他们只保持着应有的沉默。

    他们在等人,在等应该来的人,当然,除了他们心中明白是谁外,没有多少人知道。

    内丘虽然不是在战乱的尖锋地带,但仍然不太平,也绝对不太平!

    当然,不太平也不是说很乱。

    街上十分静,是因为街上的确很冷,那凛冽的寒风如刀子一般,可以自你的衣服中窜入肉内,凉至骨髓,正因为街上很冷,才更显得静,连走路的人都不敢大喘粗气。

    偶尔也会有马蹄声响起,但那仿佛只是一只失群的孤雁低低地鸣叫了几声而已,很快就会消失。

    长街上,终于还是响起了一串马蹄之声,这次很清晰地便映入众人的耳鼓,但没有多少人关心,高谈阔论的人自然不会关心,他们喝酒吃肉不知道有多高兴呢?可有人注意了!

    注意的人正是那群沉默的普通人,最不起眼的人才会注意窗外的事!

    当然,到底是否是闲事,就没人得知了,只是看他们那专注的神情,似乎窗外之事比喝酒吃肉更有趣。

    元叶媚和元定芳悠悠醒来,颠簸的感觉清晰地告诉她们,自己此刻正身处马车之中,但首先映入眼帘的却是凌能丽与刘瑞平的俏脸。

    “你们醒了?”凌能丽以最为温和的语气道。

    元叶媚和元定芳不语,她们的心似乎早已麻木,谁也想不到她们各自倾心的男人竟是如此禽兽不如。

    刘瑞平轻轻地叹了口气,道:“我很明白你们的心情。”

    元叶媚和元定芳的目光极为空洞,隔着马车之顶,她们似乎看到了天空,感觉到天空的空洞。

    “你们很恨我吗?”刘瑞平语气极为无奈地道。

    元叶媚和元定芳都知道刘瑞平也受过同样的遭遇,不由得有种同病相怜之感,只是仍然默不做声,她们也不知道该怪谁,但却显然对刘瑞平的话起了反应。

    刘瑞平和凌能丽心头稍稍松了口气,刘瑞平又叹了口气道:“其实你们不应该怪蔡风和绝情,因为他是无辜的!”

    听到蔡风和绝情这两个名字,两人的目中尽是鄙视和愤怒,但仍没做声,显然对刘瑞平的开导感到极为不屑。

    “也许你们不相信,因为当时蔡风是中了天下最为烈性的催情药物‘花柳胭脂香’。那时的他根本没有理性,也不会认识任何人,而你们却在这个时候闯入,唉!”说着刘瑞平再一声轻叹。

    元叶媚和元定芳眼中显出一丝迷茫,但瞬即同时冷冷地道:“你骗人!你们的一举一动我们都看得十分清楚!”

    “她没有骗你,因为‘花柳胭脂香’是她亲自下的,而且在几天之前便下了药引子,只是到今日才催发而已!”凌能丽证实道。

    “你是什么人?”元叶媚的心情恶劣至极,语气很冷地问道。

    “她是我最好的姐妹,我就是广灵刘府的刘瑞平,没先向元小姐介绍,实是不该。”刘瑞平抢着答道。

    “你……你就是下嫁南朝的刘瑞平?”元叶媚和元定芳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一齐问道。

    “不错,这之中的细节容我慢慢叙说,不过你们的确是错怪蔡风了。”刘瑞平诚恳地道。

    “我不会错怪他的,那他拒称自己是蔡风,一口咬定自己是绝情又作何解释?”元叶媚有些固执地道,绝情的粗暴的确是伤了她的自尊,她乃堂堂千斤之躯,何时受过此等污辱?

    “这就是我为什么要向他施下‘花柳胭脂香’的最根本原因。”刘瑞平涩然一笑道。

    元叶媚和元定芳不由微微一愣。

    凌能丽却将蔡风自两年前养伤猎村,直到后来如何为了她赴大柳塔一役,又如何变成了毒人,包括蔡风杀蔡伤的那一幕也毫不漏过,只听得元叶媚与元定芳目瞪口呆。刘瑞平在先前与凌能丽散步之时已知道了这些经过,所以并不怎么惊讶,在凌能丽说完之时,才轻轻地叹了口气,接道:“破解毒人之法,天下也只有一种!”

    “难道就是让他身中‘花柳胭脂香’?”元叶媚仍微微有些不甘心地问道。

    “身为毒人,为万毒之最,百毒不侵,根本就不怕任何毒药,但唯有乱性之药却是不能抗拒,乱性之药与毒药本身就有所区别,我暗施‘花柳胭脂香’并不是目的,只是一种手段!”刘瑞平解释道。

    “金蛊神魔所炼的毒人绝情有异于昔日江湖中所出的毒人,他并不是将毒人变成一个完全没有思想和主见的人,而是以一种极邪的药物将毒人的记忆全部封存,忘记过去所有记忆,包括他的亲人、朋友。破解毒人的方法,就只有解除他思想中的禁制,让他的记忆冲破禁制,这才能够使毒人真正地恢复!”凌能丽接着道。

    “蔡风的父亲终在陶弘景老神仙那里求得破解这种禁制之法,就是当毒人的血脉扩张到极点,亢奋至巅峰之时,那么禁制所受到的冲击力也就最大,同时以处子真元接引毒人体内的暴桀之气,以一种附和之法调整毒人体内的药性,给毒人带去更大的刺激,配以金针刺穴之法,才能一举将他的记忆激发,冲破禁制。”刘瑞平无可奈何地道。

    元叶媚和元定芳想到刘瑞平的确是准备以金针刺穴,只是自己不明就理地闯了进去,才会酿成这种结果,还险些坏了刘瑞平的大事,禁不住全都默然不语。同时更明白刘瑞平实是牺牲自己而救蔡风,这种高尚无私的情操的确让她们极为震撼,因此,她们刚才对刘瑞平的偏见霎时全都消失,取而代之的是无限敬佩。

    “是我们错怪了你。”元叶媚和元定芳同时幽幽道。

    “这不关你们的事,因为你们根本就不知情,只是我希望你们不要怪责蔡风。”刘瑞平淡然道。

    元叶媚和元定芳的目光依然有些空落,事情弄到这种地步,的确是太过突然了,无论她们怎么爱蔡风,在心理上始终有些难以接受。

    “如果两位姑娘不弃的话,我想代风儿向你们求婚,只要风儿一旦康复,立刻便为你们完婚!”蔡伤的声音在车厢外响起。

    凌能丽立刻拉开车厢前面的布帘,介绍道:“这位就是我的义父,也便是阿风的爹爹!”

    “老夫蔡伤!”蔡伤一边挥动着马鞭,一边道。

    “你……你就是天下第一刀蔡伤?!”元叶媚和元定芳做梦也没想到那曾经不可一世、威震朝野的蔡伤竟会为她们驾车,这是多么不可思议之事啊!

    “正是!”蔡伤回过头来,露出沧桑一笑。

    绝对不可否认,蔡伤的笑容很有魅力,一种无法解释的魅力,或许是因为他那不可一世的气态,与静若深海的高手风范,才使他那张不是很英俊的脸容,别具一番风韵。

    元叶媚和元定芳立刻百感交集,满腹的委屈似乎在这一刻完全渲泄而出,同时滑出两行泪水,是因为蔡伤的真诚,抑或是其他的原因?总之连她们自己都感到有些莫名其妙,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这样脆弱。

    蔡伤轻轻地叹了口气,轻柔地道:“孩子,只要你们愿意,一切我都会为你们做主的,我保证绝对不会轻率而定!”

    “事已至此,我们还能有何决定呢?一切都由伯父为我们做主好了,但我表姐却必须同家中人讲明白!”元定芳强压心头的酸楚,幽幽地道。

    蔡伤再次仔细地打量了元定芳一眼,感激地道:“姑娘深明大义,这一点我蔡伤岂会不知?今日我便派人前去长乐王府,告诉你们家人你们十分安全,明日就会有人去邯郸向贵府求亲,因为我需赶赴南朝为风儿逼去毒性,不能分身,但风儿复原后,我们定然一同亲去邯郸!”

    元叶媚脸上显出一丝难色,显然有些担心。

    “你放心,我会让山东王家仆射王英豪与东益州(今陕西略阳县)刺史魏子健亲自去求亲,如有可能更会让当今太后之兄胡孟走一趟。我想,你爹不会不同意的。”蔡伤似乎看出了她的心思,出言道。

    元叶媚自然知道蔡伤绝对不会说谎,但当今皇太后之兄是何等身份?东益州刺史魏子健与仆射王英豪虽然不是鲜卑贵族,却也是官尊位重,在朝中的身份可以说极为崇高,就是鲜卑贵族王公都要给他们几分颜色。山东王家更是汉人大族,身份当然不同。有这三个人物中的任何一个便可促成自己与蔡风的婚事,何况三人同去?当然,蔡伤曾在北魏朝中红极一时,孝文帝极为宠信,就是宣帝元恪也对他畏敬三分,能与这些人成为至交并不奇怪。蔡伤若能亲去元府,那当然好说,他曾经也是北魏掌权的大将军,更数次挂帅,就是此刻军中的许多将军都是他一手提拔的后辈,在军中可以说是有极高的地位。

    “有伯父这样一番话,我就放心了!”元叶媚微微松了口气,的确,她对蔡风爱得极深,饱受了两年的相思之苦后,她更明白,没有人能够像蔡风一样占据她的整个心灵。

    元定芳却与元叶媚的感受不同,虽然她是贵族之后,都督之女,可她父母全都阵亡,眼下乃是寄人篱下的弱女子,仇未报,爱上的绝情却只是蔡风的化身,而此刻又发生了这样的事情,的确让她心中无法接受。

    蔡伤是一个极为细心和敏感之人,知道元定芳乃是元志之女,而元志已战死沙场,别人可以提亲,明媒正娶,而她却举目无亲,若是向邯郸元府说出她的事,也会成为笑话,不由得温和道:“令尊也曾与我共赴沙场,我们乃是并肩作战的朋友,有了这一层关系,咱们之间也不算是外人了,令尊之去实是令人遗憾。但定芳却要坚强一些,今后你的事便是风儿的事,也是我的事,你可以不用与叶媚返回邯郸,就留下来陪我义女如何?”

    元定芳再也忍不住“哇”地哭了起来,心中的委屈突然爆发,连元叶媚也为之惊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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