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厚的布帘,这次连包向天也无法看清蔡宗的身形究竟在何处。

    雪雾之中,一切都显得那般诡谧,蔡宗就像是雪中的精灵,消失得无影无踪。

    晏京竟然感觉不到蔡宗的存在,犹如这个世上并不存在这么一个人一般。

    “咝!”雪破刀出。

    一柄雪亮的刀,虽然刃口卷曲了,但仍然未减其锋锐。

    是蔡宗的刀,也是出乎所有人意料的一刀。

    的确出乎众人的意料之外,这种意外并非指刀势的凶猛,也非指刀法的玄奇,而是指那种出乎所有人想象的角度及方位。

    晏京吃了一惊,包向天也吃了一惊,包问亦不例外。除蔡宗之外的所有人都吃了一惊,自然是因为这一刀的角度和方位。

    蔡宗的刀,包括蔡宗的人,竟然不是出自雪雾之中。

    人和刀,是自晏京身后掠出的,然后破雪而进,地上的雪层本就极厚,这里更是如此。早在蔡宗与晏京第一个回合的交手中,蔡宗就已将周围的积雪全都拉了过来,使得这一块空间的积雪竟深达两尺多。此刻蔡宗以他独特的身法穿破雪层,给晏京出奇一击并不是偶然。

    晏京和包向天都没有料到蔡宗竟然如此狡猾,更如此可怕。

    蔡宗故意旋出一大片迷茫的雪雾,让人虚实难测,更吸引他们所有的注意力,但真正的人却并不在雪雾中。这招奇兵突出的确可以取到出奇制胜的效果。

    晏京虽然很快就已感觉到刀的逼近,可是回救已是不及,只得飞身前扑,反手挥棒,可是又怎能挡住蔡宗这刻意的一刀呢?

    “嚓!”一声轻吟,刀身与铁棒擦身而过,以一种挡无可挡的速度,在晏京的腰际拖开一道长长的血槽,更在那握棒的手上削下一大块皮肉。

    “砰!”蔡宗的身子被踢得倒飞而出。

    晏京绝对不是一个甘心吃亏的人,他的脚比之手更为灵活,虽然蔡宗的刀伤了他,可是蔡宗亦避无可避地挨了晏京重重一脚。

    包问和包向天先是一惊,为晏京中了蔡宗这要命的一刀而惊,但见晏京也还了一脚,禁不住又缓缓松了口气。

    两败俱伤的结局至少要比让蔡宗胜了更好,这种可怕的对手,包向天的确不想面对,要让这个敌人自世上消失的方法并不多,其中最简单的一种就是让对手死亡。

    包向天并不想落个不守信用的名声,但如果对名声无损又能击杀对手,他还是愿意的。

    正当包向天和包问暗松一口气及晏京惨号之声未尽之时,他们的脸色又变了,变得有些难看。

    的确有些难看,令他脸色大变的是一根绳子,抑或是一根钩索。

    钩索由蔡宗的手上射出,人在半空之中,由上而下仍有射索的能力。蔡宗并没有受到众人想象中那么重的伤。

    这并不值得吃惊,值得吃惊的是另一根钩索,像一条长长的活蛇,在虚空中一阵扭曲,以快得不可思议的速度缠住蔡宗的那根钩索。

    “咝!”包向天再也忍不住出指了。

    “啪!”一颗石子在虚空中与包向天那深具摧毁力量的劲气相撞,碎成了粉末,同时也阻住了包向天的隔空气劲。

    包向天再出指之时,蔡宗的身形已经被扯至庄墙之外,柄若锯齿般的刀,被隔空指劲击成两截。

    包问大怒,身形如电般射向庄墙之外的一棵大树旁。

    那出手救走蔡宗的人正在那棵大树之上。

    “唏津津……”两声健马的嘶鸣过处,蹄声已经传至庄外。

    “再见,各位!”传来的却是蔡宗中气十足的声音。

    “包问!”包向天轻喝道。

    包问不得不刹住身形,他有些不明白包向天为什么不起身追击。

    “庄主?”包问的疑惑并未说出口,可是包向天却很清楚他的意思。

    “你追不上他们,即使追上了也不是他们的对手。”包向天只说了这么一句话。

    包问愣了半晌,刚才那树上的神秘人物以一颗石子挡住包向天的隔空指劲,那手法、那眼力、那功力的确不比他差,而蔡宗最后传出的中气十足的声音更告诉他,若他追上去,所面对的却是两大可怕的高手。

    “呀……”庄外传来数声惨叫,显然是阻截的弟子惨遭杀戮。

    “晏老,你伤得怎样?”包向天迅速为晏京封住伤口周围的穴道,急问道。

    “我没事,只是有负庄主所望,实是惭愧!”晏京懊丧地道。

    “你不是也同样还了他一脚吗?你并没有输,只是这小子耍诡计得以溜掉而已。”包向天道。

    “他并没有受伤,我那一脚虽踢在他的胸口上,可那里却有一块冰寒的硬物,抵消了我的脚劲,根本就不可能伤得了他。”晏京无可奈何地道。

    包问立刻想起与对方交手之时,蔡宗手臂上的硬物,竟然有金属的响声,只不知究竟为何物,但晏京所说肯定不假。

    “我并不要你胜,做到这个样子是最好的收场。”包向天突然说出一句让众人为之愕然的话。

    包问不理解,晏京却当这是在安慰他,不禁涩然一笑道:“庄主不必安慰我了……”

    “不,这小子虽然是个可怕的敌人,但其利用价值也随着他的可怕程度而升高,此子一日不除,华轮和蓝日便一日不能背弃我们的约定,这个人对我们只会有百利而无一害,否则,本庄主绝对不会让他如此轻松走掉。但今后,面对这小子时,你们必须加倍小心,如果不是梅三和梅四两人伤他在先,你们两人绝对讨不了好处!”包向天淡漠地道。

    包问和晏京一呆,立刻明白包向天的意思,不禁对包向天的老谋深算更为佩服,想到蔡宗的狡猾和那诡秘的武功,不由让他们有些心寒。

    “唉,杰儿若在我身边就好了。”包向天禁不住又涌起了一股莫名的惆怅。

    “对了,庄主,这小子似乎与二公子有些关系。”晏京突然冒出一句让包向天和包问吃惊的话。

    “你怎么知道?”包向天的眸子之中闪过一缕激动的幽光,问道。

    “就是那古怪的两极无情杀很像二公子当年自创的阴阳博转神功。”晏京肯定地道。

    “什么?这是真的?”包向天的激动几难自制。

    四十五年前,叔孙怒雷正值战意高昂的热血阶段,二十七岁的叔孙怒雷,性情风流潇洒,更不想为家室所累,是以并未曾娶妻。

    叔孙家族的长辈全都为他操心不已,更逼他成亲。而此时邪宗和冥宗突然崛起江湖,酿就无情的风雨,这也正好成了叔孙怒雷的借口,而在这场浩劫之中,他竟与冥宗的一名女弟子相识。

    冥宗的武学的确是世上最玄奇、最可怕的,他们不仅仅在武学之上有着惊人之处,同时还擅长奇门遁甲,机关巧器,更有着举世无双的毒功。

    在桃花源中,修习毒功的人极少,因为他们根本没有伤人的念头,过着一种与世无争的生活,唯习好武功强身健体就行了。是以,不拜天自桃花源出来之时,并未带出多少用毒的高手,但这名女子却是少数几名用毒高手中的一人,其最擅长的便是一种混毒。

    当初,以不拜天的武功,天下根本就无人能敌,不拜天其实只是冥宗的八大冥王之首,这是叔孙怒雷自那女子口中得知的情况。

    冥宗自秦以来,只有一次聚集了八大冥王,但都相继老死,更后继无人。在桃花源中,唯有凭借自己的武学修为不断攀升,才有可能跻身八大冥王之列。

    不拜天乃是武学奇才,他竟然可在短时间之内学精桃花源中最莫测高深的武学“幽冥卷”,更将其中精义修炼到所有冥王都无法达到的境界,除始创“幽冥卷”的世祖之外,就数他成就最高,因此他便自然而然成为新一代冥王之首。而新一代冥王只有三人,也是三个在世外桃源身份最高的人。三大冥王分别为智慧、奇门遁甲、武功三项的最高代表。

    走出桃花源的却只有不拜天所领的一宗人马,但就只这一批人已经足够让江湖永无宁日。

    冥宗之女迷上了叔孙怒雷,可是叔孙怒雷被家族所迫,不得不与之虚以委蛇,在得到此女的身心之后,他怂恿她背叛不拜天,以唯有背叛不拜天才能与之结合为理由向对方施加压力……

    叔孙怒雷禁不住叹了口气,心神再一次飞越四十五年前,神情显得极为惆怅而痛苦……

    那是一个秋天,满山枫叶火红一片,景致美到了极点,可是世事总会有那么多的不如人意,那么多的无奈……

    夕阳的余晖为枫林镀上了一层金黄色调,不可否认,这是一片美丽如画的天地。

    江湖的腥风血雨与这片天地似乎并无缘分。

    叔孙怒雷倚在树干上,神情显得有些落寞。

    “怒雷,你有心事?”那娇脆而甜美的声音并未能使叔孙怒雷的眉头得以舒展。

    叔孙怒雷抬起那张挂满犹豫的俊脸,仰望着那一片火红如云的枫叶,只是轻轻地叹了口气,但这却是最好的回答。任何人都可以知道叔孙怒雷的确藏有心事。

    “有什么心事难道还不能对我说吗?我已是你的人了。”说话的女子并不是很漂亮,但却透着一股山川的灵气,更有着让人百看不厌的内涵,似乎可自她眼中捕捉到流云的动感,那若笼上一层水气的眼睛却有一种异样的蓝色,像海水,像蓝天,最让人心动的却是那两片红唇和修长而匀称的身材。

    谁也想象不到,就是这样一个女人,曾是杀尽三门五派的魔女,更是不拜天属下最信任的得力干将之一——琼飞。

    从世外桃源中出来的人并没有姓,他们早就已经淡忘了姓的含义。是以,他们根本就不需要姓名,琼飞正是一个代号,在不拜天的四大杀手中排行第三,仅次于意绝燕惊。不拜天座下的四大杀手以意绝最为可怕,铁剑门中的四大高手联手都无法让其身死,这人也是让铁剑门元气大伤之人。意绝自身武功的修为已经可达冥王之境,但因有不拜天,所以他便未被列入冥王之列,反而成了不拜天的无情杀手。燕惊以神出鬼没的轻功见长,传说三十年前的中原第一杀手无影子就是燕惊的弟子。杀手琼飞在武功方面次于意绝和燕惊,可是她却有一身无人能及的毒功,绝对没有人敢轻视她。第四杀手名为烟灭,以暗器机关之学见长,这些叔孙怒雷全是自琼飞的口中所知。

    当一个女子真正爱上一个男人之时,有些事情就已不再是秘密。甚至她的思维也会变得有些傻,琼飞根本就未曾想到叔孙怒雷一直都是在利用她。

    叔孙怒雷望了望温柔得若一头小羊的琼飞,心中涌起了一丝愧疚,可是为了家族和武林的利益,他不得不做一回卑鄙小人。是以,他显得极为无可奈何地道:“我们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

    琼飞一呆,在以前她一直都未曾考虑到这些,或许是被眼前的幸福所迷醉,可是叔孙怒雷一提起,又将她拉入了现实之中。

    琼飞沉默了半晌,有些软弱地偎入叔孙怒雷的怀中,问道:“那我们该怎么办呢?”

    叔孙怒雷伸手轻抚琼飞的秀发,吸了口气,咬牙道:“在正邪两道,你必须作出一个抉择,我不可能背叛自己的家族,如果你弃邪归正,我的家人会接纳你的。”

    “你要我背叛宗主?”琼飞骇然地望着叔孙怒雷,惊问道。

    “这是唯一的出路,我也没有办法。琼,我爱你,但也同样爱我的家人。如果我只是孤身一人,可以为你抛弃一切,包括名利、荣誉,甚至生命,可现实始终是残酷的,我若走了,那我的家族将会毁于不拜天手中,我多想与你长相厮守。”叔孙怒雷双手搭在琼飞的肩头,说到动情之处,却抬首望天,似在梦呓般继续道,“我们可以去一个无人的山间,或遥远的海岛之上,我耕你织,我们可以栽些花草,植些果树,春播秋收,养养鸡鸭,过着一种平静而不恋红尘的日子,将来你再为我生一堆孩子……”

    “唉,这也许只是一个梦,一个有些不太现实的梦!”叔孙怒雷语调一转,显得极为无奈地道,一种茫然若失的落寞又回到了脸上。

    琼飞的心禁不住颤抖了一下,江湖中的杀戮也早已使她厌倦,让她麻木,回想在世外桃源中的生活,那是何等的惬意和自在,此刻被叔孙怒雷一说,禁不住又对世外桃源的生活多了几分向往。

    “我可以让宗主不去伤害你们叔孙家族呀,到时我们便能放心地去过着平静生活。”琼飞有些怯生生地道。

    “那是不可能的,不拜天恶行太多,江湖中人的伤亡如此之惨,身为正义之门,叔孙家族又怎能独善其身呢?那样只会成为正道的敌人,更无法生存于世,何况不拜天既已破坏了江湖的平静,又怎允许叔孙家族这个大敌留在世上呢?你也并非不明白不拜天的心性。”叔孙怒雷反对道。

    “可那怎么办呢?”琼飞神情有些恍惚地道。

    “琼,难道你就喜欢这种血腥的江湖吗?”叔孙怒雷深沉地望着琼飞,以一种迫切的语气问道。

    琼飞禁不住呆了半晌,她已经做了一年多的杀手,对于来自世外无争之地的她,望着别人死去,并不是一种很好的滋味,甚至可以说是一种痛苦,禁不住有些软弱地道:“你让我考虑几天好吗?”

    叔孙怒雷也知道绝不能逼得太紧,其实他的心头也涌起了一丝无奈,他并不希望造成这种局面。这种手段和做法似乎太过卑鄙,欺骗一个女子的感情对他来说,本身就是一种自甘堕落,奈何造化弄人,他所处的身份不允许他有太多的仁慈。

    ……

    “那后来她答应了你?”蔡风忍不住问道,他看到叔孙怒雷那本红润的脸上竟在片刻间爬上了几道皱纹,心头禁不住一阵怜惜。

    叔孙怒雷苦涩地笑了笑,端起地上的那碗酒,一饮而尽,痛苦地继续道:“三天后,她来找我了。”

    ……

    “怒雷,你告诉我,我该怎么做?”琼飞的目光中透着一股淡淡的忧郁,整个人都憔悴了一圈。

    叔孙怒雷心中涌起一股深深的怜惜,禁不住将琼飞搂得更紧,良久才有些不忍心地道:“算了,这会让你很为难的。”

    “怒雷,你说,我已是你的人了,为你做任何事都不怕,哪怕为你去死,我也愿意!”琼飞说这句话时,眼睛都不曾眨一下,是那样认真,那样真诚。叔孙怒雷禁不住为自己的虚伪而汗颜,愧疚更深,但他能有选择吗?

    “琼,你对我太好了,要我如何感激你呢?”叔孙怒雷这一句话却并不假。

    “傻瓜,我们之间还用感激吗?难道你对我还不够好?你的事就是我的事。你说,只要我能做到的,一定会全力去做!”琼飞显然已经完全下定决心,为了爱,她甚至可以将不拜天出卖。

    “不拜天不除始终会是我们的心腹之患,他不可能会让我们快快乐乐地过日子,我想你能向不拜天下一味可使其功力慢慢退化的药物,至少不能让他无人能制,这样我们就可安安心心地去过宁静生活了。”叔孙怒雷有些不忍心地道。

    琼飞呆住了,她没想到叔孙怒雷的要求却是这个,在爱情与亲情之间她的确太难取舍。

    “琼,我知道这是一件很为难的事,也很危险,我不想你为我去冒险,我们还是另外想想别的办法好了。”叔孙怒雷以退为进地道,他知道琼飞处在一个矛盾之中。

    半晌,琼飞终于咬了咬牙,道:“我去做,天下间已经没有人是他的对手,要想胜他必须使之功力变弱,否则一切都是枉然,但我不能保证自己的毒可使他功力尽失。”

    叔孙怒雷大喜,知道这一刻琼飞已经完全背叛了不拜天,一心向着他,再无半分怀疑,但他却并不敢显出喜色,反而表现得极为无奈地道:“琼,谢谢你,我是不是太自私了?让你这样去冒险?”

    琼飞涩然一笑,有些落寞地道:“一切都是命,只要你日后不负我,我也便无悔了!”

    叔孙怒雷心头一颤,却不敢再作回答。

    “你再等我三天,三天之内,我一定办好此事,然后我们再一起去过平静的生活,找个没有人更没有血腥的地方好好过日子。”琼飞悠然神往地道。

    ……

    “那她有没有成功?”蔡风又问道。

    “她做到了,也成功了。”叔孙怒雷苦笑道。

    “可是,据我所知,不拜天是败在烦难大师的手下,两人一战拼斗了五天五夜,这怎么可能?”蔡风吃了一惊,问道。

    “不错,不拜天最后的确是败在烦难的手中,也是在第五天的第一万零七十九招上败阵的。但他确实中了琼飞的毒,如果不拜天未曾中毒,功力不失去三成的话,败的人只会是烦难,也许天痴与烦难联手都不是不拜天的对手。没有人能够想象不拜天的可怕,那已经不再是人所能达到的境界。”叔孙怒雷并不似夸张地道。

    蔡风始终有些无法相信,虽然他并没有亲睹师祖出手,但自师祖空无的眼神之中可以捕捉到那通天的境界,他实在无法想象不拜天到底会可怕到怎样一种程度。

    “你或许不信,但事实的确如此,传说烦难和天痴在清明之际登入天道,也许这是事实,但这却是四十多年后的烦难与天痴。四十多年的漫长岁月可以改变很多东西,包括让年轻人变老,朝代更替,沧海变成桑田,一个人的武功更能进展无限。四十多年前的烦难,武功并不比如今的你逊色,也绝不会输给你爹,却无法与遁入天道之时的烦难相比。”叔孙怒雷极为平静地道。

    蔡风禁不住想起了石中天,四十多年前的不拜天是不是便像今日的石中天呢?抑或今日的石中天正是昔日不拜天的复活?

    石中天的可怕他是见识过的,两父子联手五击竟然仍不能夺其性命,反而还使蔡伤回气自伤,那种可怕是否正如叔孙怒雷所说的不拜天呢?

    “天下武功学无止境,一山更有一山高,谁能够自称武功天下无敌呢?”叔孙怒雷慨然道。

    “这话倒不假,武功的高低只是相对而言,取决于机缘、悟性、资质等很多方面,也许不拜天真的有那么可怕。那后来琼飞呢?”蔡风又将话题一转,问道。

    叔孙怒雷禁不住再次叹息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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