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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夙一点也不急:“我连清音斋里头有谁都不知道,你居然知道是王公子,海棠,若说你和王公子没什么,你自己信吗?”
两人争持不下,朝雨将两人隔开,分别让嬷嬷带她们去搜身。
当海棠被搜出王公子的玉佩,所有人都明白了。
朝雨押着海棠,直接提去正厅。
“爷,与王公子私通的正是海棠。属下从她身上搜出王公子的玉佩。”
王明德一瞅见那玉佩,脸上青白交加,王夫人不比他好多少,整个人瘫坐到椅上,如泄气的球。
“太妃,王爷,奴婢冤枉,奴婢根本不知王公子的玉佩为何在奴婢身上。”海棠大惊失色。
贺东风捏过玉佩,面上凝着寒霜:“人证物证俱在,还敢不认,海棠,你是想去衙门?”
海棠头摇得跟拨浪鼓似的:“奴婢冤枉,冤枉啊。跟王公子私通的是傅氏,不是奴婢。”
“大胆刁奴,还敢信口雌黄?本王看你这条小命是别想要了。”贺东风一掌拍在桌上,震得底下的王明德连头都不敢抬起。
海棠觉得,她再不说估计就要成一缕烟魂了,唯有老老实实招了:“王爷,奴婢亲眼所见,王公子在花园见着湿了身的傅氏,尾随傅氏后头,闯进清音斋,打昏云裳和紫艳,然后对傅氏用迷香,等傅氏晕了才进房,欲做那苟且之事。”
“你呢?你知道得这么清楚,尾随在王明德后头?”贺东风讥诮道。
然则心底那簌簌的火窜起来。哪儿来的狗东西,竟敢觊觎他贺东风的人。只要一想到这狗东西压着那女人,他就觉得气血上涌,恨不得一掌拧断王明德的头,拿去喂狗。
海棠见王爷的脸愈发阴翳,又想到那晚在荷塘边的事,那晚他是想杀了她吧,就跟现在一样。
打了个冷颤,她不知要不是继续往下说,只怕话没说完就下了阴曹地府。
“王公子,海棠所言是否属实?”贺东风阴恻恻地问王明德,只要狗东西敢说是,他马上动手。
王明德不敢点头也不敢摇头,他心思大乱,唯有看向他娘,奈何他娘也迷茫得很,这是他头一次见他娘如此神色。
伸头一刀,缩头也一刀,不如挑个软杮子捏,王明德咬牙否认了:“王爷,没有的事,与本公子私通的,正是海棠。”
海棠身子一点点冷下去:“你说谎,在你身下的人,是傅氏。”
贺东风听不下去,一下结了案:“王公子既然如此喜爱海棠,那本王就成全你们。”
啥?王明德和海棠都以为自己听错了,就这样?
谁知下一句才是重头戏,只听王爷的声音像从遥远的地方飘过来似的:“明日即王公子娶妻之日,本王会让人打点好一切,二位只管休息好。”
什么?他儿子要娶个低贱的奴婢当正妻。王夫人两眼翻白,晕了过去。
王明德狠狠瞪向海棠,而海棠脸上血色全无,指甲深深地嵌入了掌心。
许多年前,为逃被他欺侮才远赴他乡,如今却落得同样的结局。耳边犹响着临城人的歌谣:嫁狗不嫁王,嫁王全家亡。
是夜,千夙睡得特别香,解决了海棠她有好一阵舒心日子过了。
然而梦里渐入佳境时,一阵风掠过,千夙被抱起,风过后下人房里已没了她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