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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我们几个的人生究竟会走向何处。
直到我和楚蔚白拿着结婚证从民政局里走出来，都始终还没反应过来所发生的一切。
“小萤，今天，大概是我这一辈子，唯一最幸福的时刻，谢谢你。”
楚蔚白拉着我站在民政局的大门口，笑的像个孩子，我迎合的笑着，却始终没办法笑进心里。
“这边都结束了？”
楚司彦的车在我们面前停下，还是昨天的那般桀骜，没有半点真正替我们高兴的样子。
“都办好了父亲。”
楚蔚白显然比我更加敏感，刚刚那样的大喜过望，好像在楚司彦出现之后折损了一半。
我想我明白，在楚司彦面前，他活的有多卑微，莫名的竟然也有些心疼。
“上车吧，虽然晚了点，但是答应你的我都会做到。”
顺从的上了楚司彦的车，朝着完全未知的方向前进，但我很清楚，前面等着的人，一定少不了江钦月。
无意识的咬紧牙关，楚蔚白却突然覆上我的手，笑着认真的点了头。
“放心，以后都有我在你身边。”
我突然之间出神，心虚的低下头眉头微皱。
为什么，我竟然是这么一个烂人？
明明是楚蔚白说着这样深情的话，脑子里闪过的却是那个从不讲理的楚蔚澐。
死死的攥紧右手的拳头，只能一遍遍告诉自己不要去想，已经是别人的妻子，不能再这样了。
庆幸楚蔚白没有发现这些，还好，我带来的糟糕没有变的更多一些。
“这是哪儿？”
楚司彦的车停在一所废弃的厂房前，很难想象他会跟这里扯上关系，但还是任由楚蔚白牵着我向前走。
厂房大门打开的瞬间，一块巨大的透明玻璃，那个我日夜都在想着报复的江钦月出现在眼前。
手上缠着纱布，披着散乱的头发，她发了疯一样在玻璃的另一面慌张的冲撞着，似乎在寻找出口。
我们一步步靠近，可不管我们的步调在整个空间分贝多大她都好像看不见一样，用力的面对着我们捶打着玻璃。
楚司彦停住了脚步，我松开楚蔚白，冷冷的靠近江钦月的所在，最凶狠的注视全都落在她身上。
但显然，她想从里面逃离的愿望一点都没有减弱，我甚至能够听得见拳头和玻璃撞击的声响。
“她看不见我们，里面的空间是用隔音的钢化双面玻璃围成的，看得见里面却没办法从里面看清外面的世界，所以现在的钦月的世界，一片漆黑。”
楚司彦的声音没有任何起伏，听起来绝无偏私，可是每一个字都还是在表露自己的关心。
“所以这样，我就应该同情她？”
说实话，我的确没有想过楚司彦会用这样的方式把江钦月送到我面前。
明明那么的痛恨，现在人在眼前，看她抓狂的样子，我却突然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你们之间的事情，我不好决定，但你是我楚家的媳妇，我不会让你带着委屈嫁进来，人我带来了，怎么做都由你，有什么事，我楚司彦一力承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