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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融合了回忆,颖脸上露出新娘子的羞涩,小眼睛水汪汪的好看,“出嫁地场面是大,大到商人家根本想像不来,谁知道一过门就被你个没良心的单独扔房里好几年,生了场大病才念记起妾身的好处来。”娇媚的看了我一眼,一气的往嘴里塞吃食掩饰羞态,低头半晌才说话,“老四就是见了妾身出嫁的场面,吵着要嫁个大户。如今合了她的意思找大户人家,她到反咬一口死活不去公主那边。罢了,该尽的心都尽到了,往后好坏看她地福气吧。”
我最爱看颖这个模样,小鼻子小眼小脸盘,羞涩的时候小模样一摆,不心疼都不行。与关中女人大气的长相和脾性截然相反,颖是小到家了,尤其和兰陵站一起的时候,就是两个天气。颖身上有的长处,兰陵半点都不沾,兰陵身上有的优点,颖也挨不到边,相得益彰。唯有二女,仿佛就是二人的综合体,面貌有兰陵的大气,还透着颖地清秀,而且连心思都和二人重叠一般。
不知道武则天若是遇见二女这样地对手会不会轻易胜出,或许二人战罢十二个回合,二女点数获胜的可能性比较高。这丫头我得花点心思看住改造,改傻点都不要紧,别出乱子就成。
“夫君想什么呢?这么出神?”颖见我不说话,好奇地问道。
“小事,听你说的高兴,就开始胡思乱想。”随手拿了把蒲扇摇了几下,“今天没见有鸡蛋,呵呵。”
“二女吃腻了,不过菜倒是选的可口,丫头嘴刁着呢。”颖笑话我回护二女,卷了个薄饼放我面前,“出嫁前把二女当丫鬟用,也拿她出过气。如今到不同了,夫君病好后的时间,就突然感觉有了依靠,心气改的连自个都不认识自个了。二女就和妾身养的娃一样看待,打起来都不舍得用劲。”
颖是想小孩想疯了,自打从尉迟家见了人家小孩周岁,就不停的念叨,周围能发挥母爱的就二女一个,管的越发琐碎了。啥吃糖多了上火,出门前看着喝羊奶,见样子不规矩抬手就教训和没来由的溺爱之类的事情常发生,二女对颖也有主仆之间畏惧变成小辈对长辈的敬畏趋势,很复杂。
“也别太认真了,咱俩才二十没出头,往后日子长呢。”一说这事,颖本来都转好的心情又变坏,劝慰道:“这得碰时候,碰的巧啊,一口气就三五个。咱还没碰对时候不是?你看崔彰就是,他比咱成家早好些年,不是年上才添了个丫头?”说这里就想道后天崔彰生日,“你和崔家夫人关系不错,后天崔彰生辰,看送点什么好?”
“说了崔夫人,雨前还找妾身叙过话,”颖寻思了一阵。“生辰送的重了压寿,轻了也显不了身份,最好是字画什么的。秦钰拜师的时候送了好些个来,妾身挑选几幅拿过去。”说着表情古怪的看了看我,“夫君也别为那么些闲话上心,崔家是前朝地大族,开国时立了大功的,又人丁兴旺。崔夫人也老说崔彰仰慕您的才华。正好平时多走动走动有好处。这次就正好亲自送过去,”
“嘿嘿,我不在意,就是最近忙的没功夫,这次肯定亲自去。”别人传闲话还能堵了人家的嘴不成。崔彰也是脸皮薄,人家一说他就不好意思找我,越这样闲话越是厉害。这次正好我上门去找他,“下次抓了造谣的非给舌头剁了去。还什么人都有。”
颖笑道:“也不怪人家乱传,夫君去年还不是和他几个四处乱跑,加上崔彰的那个好模样……”说到好模样,颖笑的开怀,“怎么有男人长了个女人脸,崔夫人平日里也怪辛苦地,呵呵……”
是辛苦,老婆长的没老公好看。被窝里姐姐妹妹的,想起来就浑身鸡皮疙瘩。“少糟践人家,赶紧吃饭,都凉了。”敲了颖一筷子,脑子里一点都不纯洁。
老四终究没跳槽,兰陵第二天得到这个消息,失望之极,连续折断两根毛笔。
“人家不去。你拿我毛笔发啥气?”心疼死了。才买的高档货,一根一钱银子呢。“你今天少写字,我家没那么多笔给你用。”
“呵呵,日子过的仔细,俩毛笔么,多大的事。”兰陵意识到自己失态,笑了起来,“不来拉倒。头一次没人卖我的帐,才耍了下脾气,也就在你跟前这样子。”
兰陵就这个性格,有脾气就发一下,发完承认,不牵连人。
“昨天棉花的事情问了没?”拿过断掉地毛笔凑起来比划了一阵,没个胶布,接不起来了,扔掉又可惜。
“才开始打听,看你急的。”兰陵一把从我手里抓了断笔扔远远,“大男人的,没出息样子,都断了还寻思啥?听人说,‘南林苑’(皇家苗圃,专门给皇家林园提供苗木花卉)有几个天竺来的花匠会种那个,要不咱过去看看?”
“现在?”和兰陵在家里胡来无所谓,俩人一起出门就马上招惹闲话,“咱俩去不方便吧?再说人家也不一定能让我进去。”
“所以给你拿个腰牌过来,”说了递了个铜制的牌子过来,“我才不和你一起去,你去你地,我去我的,不相干。”
“哦,”我接过腰牌观赏了下,没啥希罕,做的也不很精致,“棉花现在有没有?”
“还得一个月时间,我交代了,让他们多收集点花籽,明年找块地种起来。”兰陵活动活动手腕,“早上击剑的时候扭到了,不得劲,酸疼。”
“叫你不小心。”我拉了手翻来覆去看了会,没变化,“你等着,给你拔个罐子就好。”我打小就会拔火罐,老妈比较迷信这个,不管头疼脑热还是扭腿扭脚,先不看医生,喊我过来给她拔个火罐。跑房里找了几个空花露水瓶子,麻布沾了点酒拿过来。
“你会这个?”兰陵看着紧紧吸在手腕上地小瓷瓶,“还看不出来,火罐子拔的一流,不过人家都是中风寒拔,扭伤顶不顶用?”
“病急乱投医,不管顶不顶,又拔不死人,”说着又给她手腕背面拔了一个,一前一后,对称。“今天手不利索,不写字了。”
“你早想不写呢,偷懒找了借口。”兰陵很享受拔火罐的滋味,手耽在扶手上,“怎么火一烧就能吸在肉上?还吸的这么稳当?”
“这话就长了,没个三五天给你说不清楚。”手头什么试验设备都没有,物理化学都牵连,这个问题要纯粹靠语言答复,有点困难。
“你要是明白就给我说说,不明白少装。”兰陵不屑的瞥了我一眼,“一天就在我面前充能耐,就小罐子有啥难说,要三五天时间?”
兰陵有点托大了,别说她,就千年后不知道这个道理的大有人在,三五天能听明白也算是天才了,当然,首先我得有语言天赋才行。“给你说说也行,不过没多大用处,至少现在用处不大,费唾沫的。”
“说!”兰陵得意的笑笑,“不许隐瞒,没打算放你假呢。”说着换了个舒服地姿势半躺在软椅上,不象学生求学问,到象是收债的来讨要债务。
“我欠你的!”起身端了杯茶,先润润口,“听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