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良久，顾卿卿才开口，“这一个月来，我一直都在对我母妃身旁服侍的宫女上面下手脚，终于将母妃单独支出来了，我跪在她的面前说自己差点就要死了，她怔了怔，我跪着爬过去揪着她的裙子说，母妃救救我，我也是您的女儿啊，边哭边说，她终于有了反应。”
顾卿卿顿了顿，她怕影响到五姐姐的判断所以说的详细，其实心里十分难堪，不仅是因为她的卑微，还有便是她在用李贵人对她微薄的母女之情在算计李贵人，她觉得很难过，也觉得自己有些没用，有些泄气。
顾卿卿顿了一下之后接着说道，“她有些神志不清，反复的只说那么几句话，便是，皇后怎么会害我，要恨也应该是五姐姐你才对。”
顾林玉皱了皱眉，顾卿卿走了之后便去找了成妃，将她生辰宴上发生过的事情，和自己的猜测原原本本的和成妃说了一遍，当然还有李贵人说的那句话。
成妃看到面前这个女孩又黑又大的眼睛中充满了倔强，忍不住摸了摸女儿稚嫩的小脸，她是真心疼爱顾林玉，她不想让顾林玉掺和进当年的事情之中去，可面对女儿想要保护自己妹妹的心意，她又无法不说。
“李贵人那句话的意思是因为你的母亲凤贵妃曾不小心让皇后滑了胎。”
顾林玉接着说道，“所以这就是太子哥哥养在皇后娘娘身下的原因？父皇用这件事来安抚母后，怕她追究此事，对母亲下手？”在和成妃平时的闲聊中，她知道她的父皇十分爱她的生母凤贵妃，于是不由得猜测到。
“是，当年皇后六个月滑胎，还被诊断以后再也无法生育，除了答应皇帝的提议，将此事隐瞒下来，她别无它法，但她心中一定有怨气，因为皇后身旁原本的两个大宫女目睹了这件事，皇帝便将两人全打发了，给皇后身旁安排了新的人手，这两个人全都是你父皇身旁的，开始是怕皇后对凤妹妹下手，后来就是怕她心中有怨，对你下手。而现在，这两个大宫女则是由我管着”
顾林玉傻愣愣的眨了眨眼睛，她一直为不能在皇后身旁安插人手而苦恼，倒是没想到皇后身旁重要的两个大宫女都是自家母妃的人，真是得来全不费工夫。
“那皇后娘娘不知道这两个宫女都是外人吗？”顾林玉又眨了眨眼睛。
成妃看着自家闺女傻兮兮的样子，只觉得心中软了软，拉着顾林玉的手开口，“知道又如何?她去哪不都得带着大宫女？平时的生活不也都是这两个大宫女贴身服侍着？”成妃脸上满不在乎，有着自信与高傲。
顾林玉忍不住微微咂舌，这可不就是光明正大的监视？偏偏被监视的那个还什么都不能说什么都不能做。
“让皇后落胎确实是你母亲的错，但是她不是一个坏女人，她是个很温柔的女人，她也很自责，这件事情，她临走都没能放下。”成妃摸了摸顾林玉的脑袋，且不说她也是凤贵妃在这个皇宫中唯一朋友，她也将顾林玉当做女儿看待，自然不希望让这么小的孩子心中对自己的生母有了偏见。
顾林玉乖巧的点了点头，就算是成妃不说这话，她也不会傻傻的因为这件事情就怪上了母亲，她对母亲没有任何记忆，自然没资格去评估自己的母亲是个怎么样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