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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bsp;“来人。”太子回头吩咐:“把这个污蔑张先生的傻子拖下去重打。”
几个侍卫过来,把一脸懵逼的曹亮拖下去继续殴打。
太子厌恶的瞪了两眼,回头寻找张南身影。找到之后,桃花眼中闪过一阵复杂的情绪,带着三分歉意,七分的幽怨。
张南一激灵,连忙装作没看见似的,拉着薛冰寒到一边继续交谈:“嗯,薛兄,现在这情况你也见到了。妖魔不会无缘无故袭击楚云使团,我希望这件事能有个说法。”
薛冰寒沉默片刻,道:“太子和先生被掳之时,我二人确实不在。但今日妖魔来袭之时,我二人是在场的。先生在与岩鸿交手时曾刻意敲打试探,想必心中已猜到一二,又何必要说的那么明白呢。”
张南暗自疑惑,敲打试探?什么时候?我怎么没印象?呃,难道是那些大石头……
见张南不语,薛冰寒自然以为对方心有怨气,只得道:“也罢,话说开些也好。先生当世高人,应知在五百年前,北域青州曾有人族与妖魔的大战。”
张南点头。
那场大战极为惨烈,却鲜为人知,慢说普通人,甚至许多世家权贵都未必知晓。不过剑楼作为那场大战的主要参与者,自然知道所有详情。冷漠雪在幼时便从长辈口中听到过,张南也由此得知。
中州界七大部州,彼此之间多有大海隔绝,少有接壤。而北域青州的云山之地,却与一州接壤。那一州名为极地妖州,为妖魔繁衍生息之所。
北域青州是人族领地,五百多年前有妖魔过境肆虐,为祸青州大地。后剑楼高手尽出,联合诸多人族强者,与妖魔决战于云山,方有青州这五百年的平安。青州第一楼的地位,也是在那一役中确立。
此后剑楼便常驻云山,镇守接壤交界,守护这一州平安。之所以剑楼在青州大地一言九鼎,强的实力是一方面,更多是其守护人族的壮举令人敬重。
“剑楼造福苍生,张某自内心的佩服。”张南道:“我原以为在那场战役中,妖魔基本已被诛尽,总有漏网之鱼也不会太多。可从这几日的经历来看,似乎事实和传说有些出入。”
薛冰寒点头:“当年那一役诛杀了许多妖魔,但潜逃匿藏的仍为数不少。虽然剑楼也曾联合天下武者搜捕讨伐,只可惜收效甚微。妖魔更因为被追捕,偷袭人族强者甚至大肆屠戮无辜平民以示报复。此种混乱局面,持续了百余年,才宣告终止……”
“因何终止?”张南问。
薛冰寒滔滔不绝,张南也越看的明白。这个薛冰寒性情看似和冷漠雪很是相近,但区别还是有的。铺垫这么多,饶来绕去的,想说明真相不假,但更有淡化楚云使团被袭击这件事的意图在内。
“先生洞察秋毫,一语道破此中关键。”薛冰寒一本正经的小拍了下张南的马屁,最后正色道:“因为一份协议,人族与妖魔的协议。”
薛冰寒告诉张南,大战百年后有极地妖魔大能登云山,与剑楼洽谈协商。妖魔不再进犯青州,并约束妖魔不再放纵,但也请剑楼给青州的妖魔留一条生路。
妖魔只是种族生灵之一,并非专门食人的恶鬼。剑楼权衡利弊,最终答应了那位的请求。只要域内妖魔遵守人族规则,不再肆意为祸,便允许他们在青州生存。
恰好在同一时间,南唐有叛乱灭国之危,时任国君得妖魔援手守住帝位,感觉其中有利可图,固表态愿意接纳妖魔于南唐。
于是,剑楼,南唐,妖魔,三方签署了一份协议。妖魔不离南唐境内,剑楼不出手诛杀。至于妖魔们是否安分,则有南唐一方负责监督。
其他一些势力对这协议颇有些微词,尤其是楚云和魏武两国极为不满。但介于当时形势,再加上剑楼的威望和强势,争议最终不了了之。
薛冰寒将此中种种告知张南,最后委婉表示,剑楼最近现南唐的妖魔不安分,似有图谋,所以才来查探。之所以对使团遇袭袖手旁观,是想顺藤摸瓜将事情查清。为人族大计,一州安宁,请张南务必原谅则个,并且装作这件事没生。至于楚云国方面,自有剑楼前去解释。
张南听完所有一切,自内心的感慨。
剑楼,真特么的阴险。
薛冰寒遮遮掩掩的说了那么一大堆,耿直点的人多半觉得剑楼很仁慈。竟然同意给妖魔圈块地,让他们在里面幸福生活。
可从薛冰寒说出协议的内容一开始,张南就知道根本不是那么回事。
剑楼哪里是仁慈,分明是想着斩草除根。给妖魔圈地不是让他们建立什么乐土,而是想着养猪,聚而杀之!(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