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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无铭见壮汉不惊愕,一股豪气从心中升起:“孤、乃赵王四子赵无铭。你信也好、不信也罢,那些商队并非我所派“。
“四、赵王四子“。壮汉又惊又疑,身为贫苦百姓根本无法理解一国公子的生活:“身为公子不是应该居于豪府之中,每日享尽荣华。又怎么可能会,把自己置身于险地“。
赵无铭把玉佩再次递给他,随即解释:“今日薛都尉举行宴会,本公子依言,前来赴约。酒宴之后按例举行游猎,方才本公子急匆匆寻找我那侄儿赵雍,不想却被两头猛虎袭击。若非壮士相救,只怕后果难测。救命之恩不得不报,此玉佩代表本公子一诺。若你在娄烦遇见打着的旗号和这玉佩上的字一模一样,你就可以向他们请求援助“。
“侄儿赵雍、四公子?“。壮汉看着递来的玉佩,任然半信半疑:“若你真是大王的四公子,我大可相信那些商队并不是你所派遣的,但我须质问你一件事情“。
赵无铭也不在强调自己的身份,神色一震:“请说“。
“为何坐视娄烦国南下而无动于衷,我大赵的血勇之气到底去了哪里?你们这些庙堂之上的人,难道就不知道娄烦南下。对我等边境之民而言,是多么大的灾难吗?“。想到这些年的凄苦和内心的煎熬,语气一声比一声重,壮汉说到最后一个字的时候几乎是咆哮。
赵无铭神色动容,想到当初询问薛谦的场景。嘴唇动了动,不管他是否听得明白,还是出言对他解释:“这件事情本公子和薛都尉讨论过,赵国并非没有血勇之气,而是应为中山国。中山国一日不灭,赵国就一日不能全力对付异族“。
“借口、你们不发兵,你们不敢去。那我聂仇就一个人去“。聂仇只当赵无铭在找借口,嘴角露出一丝嘲讽。好似在嘲笑自己的国家,又似在嘲笑自己的命运。
赵无铭默然,自己身为赵国四公子,却无法代表整个赵国。面对历尽磨难的百姓,唯有沉默。因为不管做出什么样的承诺,都显得苍白而无力。
聂仇没有听见赵无铭的辩解,目光看向他手中的玉佩,随即缓和了下心中情绪,尽可能的让语气平淡:“你若真是四公子,我不要你这玉佩。只求你向大王请兵,征娄烦解决那些北劫掠而去的父老以及女子。若你办不到,此事作罢,也休说什么救命之恩“。
“我无法说服大王,让赵国出兵“。赵无铭想了想,还是决定实话实说。
得到意料之中的答案,聂仇直接转身往前面走去:“后会无期……“。
“慢着“。赵无铭见聂仇当即就走,出言阻拦。
聂仇转身看向赵无铭,明知没有希望但还是生出少许的期待:“你叫我停下,可是能说服大王出兵“。
“不能“。赵无铭斩钉截铁的说出这两个字,见聂仇露出失望的表情,手下意识的捏了下玉佩心中有了决断:“但孤能出一支大军,征伐娄烦“。
“此言当真?军队在哪里,我现在就去“。聂仇感觉到一丝希望,连忙走向赵无铭,急切的询问。
赵无铭见他神情急切,露出一丝笑意:“大军征伐岂是儿戏,本公子只能承诺你在一年之内让他们出征娄烦“。
“口说无凭,你必须告知军队在哪里,我看了之后才能相信“。聂仇不敢置信的看着赵无铭,需要立即求证事情的真伪。
赵无铭嘴唇动了动,不没隐瞒:“北方“。
“代郡守将?不对、虽然我去岁在秦国。但听人说代郡太守为三公子赵范,不是四公子“。聂仇在脑海中思索,不信的神色更加浓厚了几分。
赵无铭见聂仇神情渐渐低落随即坦言:“娄烦的更北方,你去娄烦若能遇见商队,让他们带你去娄烦国的北方一个叫做汉城国度。在哪里你可以把你所知关于娄烦的情报告知他们,他们必会在一年之内倾力南下“。
“娄烦更北方?“。聂仇突然一笑,笑意中满是不信:“看来你不是四公子,就是一个骗子。欺负我不知娄烦国北方的情况,可笑、可笑……“。
赵无铭微微皱眉,但想到他说的那些经历,还是没有和他计较:“是与不是,你拿着这块玉佩,遇见商队一试便知“。
“你还嘴硬,试就试我看到时候你还有何话说“。聂仇从赵无铭手中把玉佩拿起,转身走向一头死去的猛虎,抗在肩上往前面走去。话音顺着风,飘向赵无铭:“另一头猛虎以及两头幼虎,就算我赔偿你的锦袍、告辞“。
看着聂仇越走越远,赵无铭身后一名亲卫忍不住出言:“主公此人出言无状,没有杀他已经算报了救命之恩,可为何还他赐他玉佩“。
“他是可怜之人,若他能依言前往汉城,对我汉城接下来平灭娄烦或许会大有益处“。赵无铭解释,随后走向草丛。
两头幼虎惊恐的往后退了两步,赵无铭摸了摸其中一头幼虎的头,心中有些意动。饲养幼虎,或许也是一个不错的想法:“你们将这两头幼虎抱好,等回府之后放在府中喂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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