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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乎每一个人都逃不开原生家庭的魔咒。后来果然是原生家庭的问题:丽娜3岁时父母离异,她跟父亲,小学时父亲再婚,继母生育后,她的待遇更加不如从前,如此郁郁至高中。因为缺爱,从小就缺,所以总与年长男子相互吸引。
阿巫问及感情,她谈得泛泛,没有具体时间、人物、事件,于是阿巫让她谈对爱情之理想与理想男性模样、对爱情之理解等等。
她说,“在遇到这个男人前,我从来不知道爱是什么。以往总是一言不合就分手,唯独对这一个,我开始懂得忍耐、体谅与包容。这就是爱吧。”
我便是在这时更多地按下快门,因为终于在这个叫丽娜的漂亮女孩脸上看到一点生动的东西,尽管她给我的感觉似乎是在隔空喊话,想借访谈对某个镜头前的男人倾诉衷肠。
她自我评价说大约是太缺爱,故而总遇到渣男,并对着大平的镜头咬牙切齿说:“渣男遇到我这样低段位的才会得手,但遇到高段位的绿茶婊,也会被绿茶婊收割。”言辞灼灼,颇有泄恨之感。
收工后原本照例要复盘,但阿巫遣散了其他人,只余大平我们三人。
在餐馆坐下,大平慨叹,“今天我才终于有点明白什么是梦露和嘉叶嘴上常说的绿茶婊。刚才这位,应该也是吧?”
阿巫从手机上抬头,斩钉截铁说,“这一位我们不播。”
她把手机递给我和大平,让我们看屏幕上的页面。原来是贴吧里一些人对丽娜的负面评价。刚才她还振振有词说别人是绿茶,但其实在许多认识她的人眼中,她也是一枚绿茶。似乎她颇为觊觎别人的先生且频有行动。
“那不是刚才白拍了?”大平心有不甘,“这样有争议的人物,应该能增加收视率吧?说不定会火一把。”
阿巫看我,“你觉得呢?”
我想一想,摇了头,“虽说被访者的观点不代表【她+】,但刚才这位,我们要传播她什么呢?除了破碎的童年就是各位贵人,没有看到多少正面积极的东西。难道我们要倡导时下女性都去找个贵人依靠?”
“我也这样想。而且我觉得她上我们节目别有用心。”阿巫说。
这与我刚才的感觉一致。于是我们三人达成共识,将这一辑丢到爪哇国去。
“阿巫,可以让你的助理在筛选被访嘉宾时多一道程序,上网查一查有没有黑历史。”我建议说。
阿巫应下。
“情人节,两位等下有什么节目?”大平殷勤问道。
我没说话,阿巫揽住我肩,对大平说,“我们自有节目,不劳您费心。”
我上了阿巫的车,大平已开出不见踪影,阿巫问,“在哪儿放下你?”
“工作室啊。”我说。
“你确定?”阿巫眯起眼。
我明白她的意思,但一阵纠结。
她轻轻说,“把你的热情耗尽,耗尽就心静了。”
“可我已经耗尽了。”
“是——吗?”
阿巫这句拖长的“是吗”令我扪心自问。我看了看世德后续发来的消息,最终下定决心说,“放我在地铁站吧。”
尽管阿巫坚持她可以送我,我仍执意要搭地铁。我需要些时间独自想想清楚,如果感到不妥随时还可以掉转头。
地铁里到处都是抱着鲜花和礼物的人与情侣,空气中充斥着浪漫、温馨。我重读了一遍世德的诗,最终在他最后一条消息后回复,“好。”
他在站内出口闸机处等待,将我双脚离地抱起,然后带我去买我喜欢的咖啡——顺带给我买了双人字拖。回他住处,做爱两次,傍晚出门吃牛肉火锅,看电影。他要我留下,还说以后拿些日用的放他这儿,我说不。
上一次来还是去年11月,那时就已经没有了我的拖鞋,他说已经丢弃,后来又把我的东西打包寄回给我。我再拿来好让他再度寄回?
世德坚持要送我回家,抵达我公寓已是十一点半,于是他便留下来,竟然又兴致勃勃要做爱。我历来慢热,经过大半天的“预热”,这时身体与心理才完全苏醒过来,时间空间心理造成的隔阂也才淡去、隐退,于是这一次比前两次更加酣畅和享受。我惊觉到这两个多月以来遗忘和失去的——不见到世德不感受到他,似乎我就想不起这种愉悦与极致……
从下午见面一刻他就激情似火,仿佛几百年没有做过爱一般。他说,“宝贝,我中了你的毒,没有办法忘掉你。连自己解决时看片都要找身材像你的,只有想着你才能完成。”
我笑笑,纵身跃入激情的旋涡中。
“我始终没有征服你。”他喘息着说。
“征服?怎样算征服?”我假装出娇弱的呻吟,“求求你,饶了我吧,我受不了了,啊,啊,啊——”然后我自己先破功,大笑起来,“这样就是你说的征服?”
“坏蛋。”
“回答我,那是不是就是你说的征服?”
“差不多吧。”
“不多,是差多少?”
“就是——通常我还没有尽兴,她们就受不了了……”
他歉疚地看着我,“怎么办,我的宝贝还没有满足。”
我已经懒得再解释,我并不是非要每一次都达到他所说的那种满足。对我来说,精神的愉悦胜过一切,身体、肉欲的感受不过都是在加深精神,没有精神的介入,我甚至无法感受身体的快乐。性爱固然美妙,但对我从来不是一件可以独立于精神的存在。但世德,或说大多男性,总以能否令女性高潮作为衡量自己此次行为是否成功的标准。
我只是微笑,告诉他,“不,我满足了。”
在他的誓不罢休下,我配合着令自己的感受集中于那一个点,于是很快,抵达了令他满足的满足。
懒洋洋躺着,我说,“好吧,你征服我了。”
“没有。”他躺在我身畔,委屈兮兮,说,“我已经全身绵软得没有一丝力气。”
“你知不知道,正是因为你们男人的这种执念,所以逼得女人只能假装高潮。”
“我遇到的女人没有。”世德立刻说。
“哦?”我侧转身望着他,“你怎么知道没有,如何判断真假?”
他迟疑一下,“总之就是没有,我能感觉到。”
我笑起来,忍不住伸手摸摸他新长出来的头发——他依旧剃光头,我也依旧觉得非常丑。我说道,“我并不觉得单纯是女性演技高明,其实更多是男性自我感觉太良好,以及太愿意相信自己有能力有技巧令女人满足了,所以才会有了盲点。也不排除有些人怀疑是假的但宁愿信以为真。”
世德琢磨一阵,过一刻才说,“你装过吗。”
“当然。”我并不迟疑回答。
“什么时候。”
“通常是在我希望对方快点结束时,比如我感到无趣,比如我想去忙别的,比如……”看到世德神情,我笑了,“和你当然没有,因为用不着。”
“用不着?”他似乎没有反应过来。
“用不着撒谎呀。没到也不必装到,不想继续了就停下,想怎样都直说。你又不是没有能力让我满足,不用我照顾你脆弱的自尊心。”
“时间久不好吗。”
我叹气,“你不觉得美妙的性爱是一件多维度的事情?女方不投入,男方单方面的活塞运动有意思吗?时间,技巧,身材,灵活度,柔韧性,接纳度,开放度,投入度,情感,精神层面的联结……哪有那么容易。”
世德过来亲我一下,“难怪我们这样契合,原来所有这些方面全都具备。”
不想应承这个话题,于是拉回到“征服”上。我说,“我不认为一个男人在床上让女人哭喊着求饶就算征服,何况还未知真假,说不定是女人为了讨男人欢心而装模作样或想让他快点结束。我认为智性、人品上的征服才是真的征服——或者不该叫征服,而是被打动、五体投地者的主动臣服。”
“那我有征服你吗?”他竟然问出这样问题。
“不,还没有。”我毫不含糊说。然后翻了个身,背对他,“困了,觉觉吧。”
他还真是缺乏自我认知。他认为他的什么品质可以让我敬重、爱慕?如果我再诚实一点——不怕闹得不愉快的话,也许该翻出曾经总结、记录下的他的优点与我们的共同点,让他自己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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