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安装我们的客户端
更新超快的免费小说APP
添加到主屏幕
请点击,然后点击“添加到主屏幕”
,与自己同类的人共情才叫同情,我对她只有怜悯。”我摇头。
“那就好,我怕你突然爱心泛滥。对绿茶婊千万不能心软,最好一棍子打死。”梦露说。
“不必……那么狠吧……”大平迟疑一下才说。
“姑息养奸你懂不懂?”梦露回嘴。
大平立刻噤声。
阿巫说,“所以嘉叶你尽可以可怜那女人,但还是要我行我素,不必收敛。”
我却有些迟疑。
梦露立刻问,“怎么?”
按照牛顿第三定律,所有的作用力都对应一个等大、反向的反作用力。如果世德如同那年平安夜般对我,听信安娜的谗言,那么我会同样的反作用于他。但他今日的公正只会令我想要投桃报李,以开放大度来对待安娜。难道不是要幸福的人去包容可怜人,反而要可怜人逆向操作?可怜人若有那样的心量与见地,恐怕也就不会沦为如今的可怜境地了。
末了我说,“那个女人不会甘心就此消失的,既然她已经纠缠了十年。我也明白对她表明了立场态度,她如果有所收敛和改变,我也不必除恶务尽。得饶人处且饶人吧。”
“你是除不了吧。”梦露说。
这话真扎心,我一窒,还真是。如果我非要让安娜滚出我们的世界,那么只有逼迫世德一途。那个女人没有自尊心,不会因为我说她任何而主动退出,她只会继续赖着,嘴上坚称和世德只是朋友,一边继续打她的小九九。只有世德坚决地让她滚——必须非常非常坚决——世德给我看过他的手机,东窗事发后他拉黑我的同时,也删除了安娜,但是安娜又巴巴找来,不住哀求他加回她,有话好好沟通,软磨硬泡,直到他气消通过了她不断发来的好友验证……所以如果世德不够坚决,那么现在拉黑也是枉然。我又何必逼迫他。
“是,除不了,我没这能耐。”我老老实实承认。
“不就是想让齐世德觉得你深明大义、宽容大度呗。”梦露一脸不以为然。
我想了想,说,“不是让他觉得,是我真的深明大义、宽容大度。我不是在做戏,只是,认清现实后的接受现状。”
梦露还想说什么,阿巫插话道,“梦露,换了你,你会怎么做呢?我想了想,好像我面对这种状况比较失能,大约除了转身离开,别无他法。还是做逃兵算了。”
这的确是阿巫会有的做法。跟本不存在什么两个女人之间的战争,只是男人首鼠两端罢了。男人自己拎不清,阿巫才不愿为他清理杂草,索性自己闪人。
梦露竟是被问住,想了好半天才说,“我怎么细思恐极,感觉我竟像是绿茶婊那一挂的?我是肯定不会像嘉叶这样直筒筒明面逼问过去,估计会背后使些手段,一哭二闹三上吊的。如果能确定这个男人不能没有我,我就强硬些,要是不确定,那也只能见好就收。哎……”她一叠声叹气。
我大笑起来,阿巫也开始笑,然后是大平,最后梦露加入进来。
“梦露呀梦露,你真可爱。尤其实话实说的时候。”我边笑边说。
梦露赧然,“给别人指手画脚很容易,没想过轮到自己会怎样,唉,真是站着说话不腰疼啊。”
我眼角一扫,发现大平眼睛亮晶晶的。相识相知多年,我知道他是不喜欢刚才梦露说的那番做派的,但此刻他明显流露出的却是激赏。果然,真实最能打动人啊。
“大平,怎样,现在你是否对女性了解更多?”我斜睨他。
他回过神来,抱拳拱手,“叹为观止,叹为观止。”
梦露仿佛才发现大平的存在,有些许懊恼,然后说道,“你们男人以为我们女人喜欢装吗?装无知装纯情装可怜。既然你们喜欢这些,我们也只能装一装。”
“所以说大部分男性都进化不完全,审美单一,不具备多元审美的能力和素养。此外太脆弱,只有无知纯情可怜柔弱的女性才能保护他们可怜的自尊心。”我说。
“诶——”大平叫起来,“别一杆打翻全船啊。”
“但有一点一定是真的,那就是,只有女人才知道哪个女人是bitch。”阿巫笑。“你们男人知道和看见的,只是和男人在一起时的女人。但是没有男人在场、只有女人时,一个女人究竟怎样举止,你们男人是不知道的。通常几个女人聚集在一起,只要有一个男人出现,她们的举止就立刻不同,所以,你们男人终究是难以真正了解一个女人的真实面貌的,看到的只是她想让你看到的。可是,女人却是知道的。”
“所以大平,你下次找女朋友一定要先带来让我们帮你验过。”梦露笑嘻嘻说。
“呃……嗯。”大平点点头。接着他转向我问道,“齐世德算进化完全的吗?”
我想一想,“正在进化中吧。至少他现在会公正看待事物,不会一味同情弱者——或者说没那么容易受蒙蔽了吧。”
“但是你不装。”大平说。
“嗯,基本不。”我想起阿巫那句告诫——小心挑选你的敌人,因为敌人用什么方式跟你战斗,你就会成为那样的人。又说道,“以后不装了。我不想为了进化不完全之物而退化我自己。”
“好,加油。”
这顿饭我们从中午两点开始,又喝茶聊天直到现在,已近五点,再继续下去基本可以吃晚饭了。各自散去,因为距离我工作室很近,步行可到,我便不搭他们任何一个的车,径直走回了工作室。这时才发现自我上午离开家后,和世德便彼此没有互通消息。我想一想,按捺住了询问。
晚上回到家,发现世德已离去,我有些微意外,原以为他毫无音讯,是仍然在家中等我。发消息给他,他状态如常。问起安娜后来又说什么,他回答没再继续聊下去。我想一想,他似乎没理由撒谎,于是互道晚安睡下。
如是过了三两日,有天路上读拉玛那·马哈希的《回到你心中》,看到一段话时不由有所触动。那段话说:
“心智不应任其游荡放逸到俗世的对象以及有关他人的事物之上。无论他人有多可恶,亦不应怀恨。贪欲与嗔恨,皆须戒除。所有你施予别人的,你也施予了自己。如果了解这个道理,谁不会施予他人?当一个人的自身生起,一切生起;当一个人的自身平静,一切平静。”
想了想,我摘录下来发给安娜,并附言:“世德说你我之间有误解,我愿意主动化解。”
但是消息没有发出去,显示我还不是好友。
我笑了笑,就手把安娜的微信删除,有一种“我本将心照明月奈何明月照沟渠”之感。要么她回过味来觉得羞惭,无法再面对我,要么她知道管不住自己,无法不偷窥我的生活,于是决定不闻不看,继续龟缩在自己的小世界里了?
夜里3点的时候世德发来消息说今天有点冷,清晨6点又发来一个杨定一的视频。
不知是否我多心,突地想起近日他颇为冷淡——确切说是那天之后,现在那女人和我再无关联了,他突又热情……
不好的预感从心底升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