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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人类基地中与丧尸怪物抗争的无数战士。
那是在末世中恐惧颤抖每天生活在最底层难民的灵魂。
那是……被允雯最后一丝执念暖意爱恋所激活苏醒的生命。
嗖嗖嗖嗖嗖嗖！！
无数生命都涌向叶痕的身体里，那些人类生命意识最后的呐喊就在耳边回荡。
“我的命，交给你了！！”
“谢谢你们让我摆脱痛苦，我的命，拿去吧！”
“替我干死那些怪物异种啊，冲吧，冲吧，冲吧！！”
“杀杀杀杀杀！！”
叶痕的表情僵硬住了，使徒树魔越来越弱小，但是叶痕的身体却越来越强大。
那些意识灵魂每一个都脆弱不堪，但是当几千几万，乃至几十万上百万的灵魂汇聚在一起的时候，那些生命变成了一条无法抗拒的河流。
叶痕的地狱魔纹燃烧了起来。
紫色的火焰更加狂怒暴躁，生命的意识在地狱魔纹中来回涌动穿梭，它们成为了地狱魔纹最好的燃料，越来越多的灵魂成为了叶痕身体内部的可怖能量，它们都在和允雯一样牺牲自己的生命……
你们……
你们这些愚蠢的人类。
你们这些自私自利的人类。
你们……不是最贪生怕死的么？
为什么要选择在这一刻燃烧自己的生命，燃烧自己的灵魂？
叶痕的双眼中充满了疑惑。
为什么？
允雯你为什么做到这种程度。
你们所有人为什么要拼到这种地步？
爱情？
可笑的名词。
狐如此。
你也如此。
可是你们都死了。
最后，连灵魂都被彻底摧毁。
值得么……
这句话，不是疑问句，因为叶痕心里已经有了答案。
地狱魔纹出现了一些细微的变化。
叶痕伸出手，魔莲在手心旋转。
“我终于明白了一件事。”
“原来我是如此的弱小。”
“即使隐藏在那叫做坚强的冰冷中。”
“即使隐藏在无尽的杀戮与扭曲的疯狂中。”
“我的心，都是如此的弱小。”
“脆弱不堪。”
“原因很简单。”
“因为我，是一个弱者。”
“一个，不敢对任何人产生感情的弱者。”
叶痕想不通，他手上有无数血腥命案，各种各样的任务目标在他屠刀下死亡，他见了太多太多……
但是，没有一次像今天这样。
牺牲！
所有人，都选择了牺牲。
“啊啊啊啊啊！！”
叶痕喉咙中发出不似人类的声音，那些魔纹彼此扭曲缠绕到极限，无比邪恶古老而又隐晦的力量震天撼地，魔焰似乎逐渐产生了温度，就连周围的空气都要烧灼穿透。
无数股暖流在身体中流淌。
它们不是叶痕的力量，它们是人类生命的聚合体！
嘭！！！
轰隆隆隆隆！！！
叶痕脚掌跺在地上，方圆百米的地面一瞬间倾塌炸碎，一个浑身冒着滚烫热气的人类化作快到急速的光芒，毁灭的冲击再也无法阻止他的脚步。
“喝！！”
一声暴喝，滚滚声浪从叶痕喉咙中吼出，空气中那股毁灭意识刹那停顿，叶痕全身能量积蓄到极限，整个身体如同一张大弓绷紧，所有热流在身体内部流转，透过脚下穿过腰椎来到拳头之上。
来吧！！
所有人的力量，都聚集过来吧！！
这就是，人类向使徒反击的一拳！！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