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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军府里的房间透风良好,不用扇子也能堪堪度过这个暑期。
张作霖当然深知其中用意,真是令人头痛:本来想通过故意示好赚点好处,可是出头椽子先烂,自己这可心的长子竟然被盯上了。有心回绝,但肯定前功尽弃;如果答应,那是拿亲子的命开玩笑,自己这样算是被绑上袁大总统的战车了。
北京城可是个虎狼窝----记得有部电视剧讲的就是云南着名的将领蔡锷也就在此时被软禁在北京,经过许多磨难,还是经过风尘女子小凤仙的帮助才惊险逃脱。届时如果张作霖也旗帜鲜明地反袁,这个人质一定凶多吉少,一旦跑不掉,可是要贴上一个儿的----虽然儿子不少,但老张可不是为了权力欲舍得这个代价的人;可是如果到时不反袁,在大义上张作霖就会落了下乘,奉系崛起将多了一分变数。
张汉卿也有点作茧自缚的感觉,也真正领悟到了什么是枪打出头鸟。前几天的装逼出彩,马上就现世现报了。自己前脚说过不要挖坑埋了自己,后脚就应验了,这是算他智商高呢?还是高呢?
他深知自己的便宜老爸就是在袁世凯称帝的戏中得了头奖,奉系的历史才有机会大放异彩。而如今,如果被老袁认为是做戏或是有大阴谋,搞不好一场前所未有的大动作会先行降临到老爸的身上。这样,不要说自己利用奉系一展抱负,会不会因此改变奉系发展的进程亦未可知。
去,还是不去?天人交战下,张汉卿有点无可奈何地说:“既然袁世凯咬住要我去,看来父亲不给他点信心是不行的了。反正我无兵无权,就一毛头孩子,袁世凯也不至于太在乎我,时间还多,到时候我见机行事即可。”在他心想中,名动天下的蔡锷都能跑掉,何况自己一个无名小卒?他安慰自己:奉系五虎将中的重要两位这会儿恐怕还在北京城里漂着呢,我去探探路认识下先。”
张作霖不愧是枭雄,只思考片刻就坚定地说:“去!我在北京城里还有些门路,到时候设法把你弄回来。不过在北京要低调,最好让老袁对你失去兴趣,你逃跑的机会还大点。”
张汉卿当然明白,质子就要有质子的觉悟,他哂笑着说:“无非是装疯卖傻花天酒地,只要表现得对他没有不利,袁总统是乐见儿子成为富家翁的。”父子俩一阵奸笑。
不过张汉卿还记得王以哲的事。他建议说:“趁着现在没事,父亲还是把奉天讲武堂重新开起来吧。袁总统一旦作了皇帝,天下肯定大乱,到时候枪杆子里面出政权,谁有兵有将谁就是草头王。父亲不趁着这得天独厚的条件网罗一批人才,白浪费了东北讲武堂。二十七师是父亲起家的队伍,将官带兵能力也要练练,将来都是奉天军队的种子。再说父亲如果兼了堂主的职务,这些毕业的将领都是父亲的学生,天地君亲师,师生关系可比结义可靠多了,在大义上也好看。”
这是指张作霖不改绿林作风、喜欢和部下拜把子笼络人心呢。对张作霖来说,这是自己、也是胡子兄弟们发迹前常用的招数,没办法,在没有物质利益刺激他人跟着自己混之前,这是他唯一能够想出的办法。
当然也不可靠,像他之前就和冯德麟拜了把子了,现在双方为了奉天都督的职务暗地里已经较上了劲,翻脸只在早晚。张汉卿说拜把子不可靠,张作霖也是认同的,现在张汉卿提出了新办法,听起来要好很多呢。
何止好很多!一个黄埔军校,缔造了国民政|府几十年的存在。而且成系列地“催生”一批批将领,总比在战场上摸索强得多,世界各国都把创建军事院校当作军队增强战斗力的法宝,像德国陆军的普鲁士军官团一手支撑起德国军队的荣耀。
大字不识几个但对传统的仁义礼智信很信奉的张作霖表示认可这套理论,不是张汉卿讲得有多精彩,而是正说中他想做的事。这样愉快的交流让他能够接受张汉卿更深入的撺掇。
“我之前和父亲谈的筹备兵工厂的事,也可以先进行选择址的工作了。老是买兵器不是常法,一是贵,二是乱,三是随时可能被人卡住脖子。欧美日列强之所以能称作‘强’,除了军队能打仗之外,装备自给是关键。”
“还有像那个青年王以哲的一类人也要用好。部队里面都是大老粗,有这些能够识文断字的加入,将来发展肯定坏不了。可以先把王以哲作个标杆,吸引一批学生进来。”
张作霖也有同感,他琢磨这些事也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