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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己之长短,攻我之长……弃坚城而与我军野战?末将以为,苏军渡河而来,军需定然不足,听闻又加固城墙,似是要牵制我国,我当与其对峙,派小股骑兵袭扰其后。”
这人是来自禁军的一位将军,在卫国禁军中以勇武而声名鹊起,其名为赵梃。
邬寿皱了皱眉,道:“苏军这些时日掠夺诸县粮秣,缩防至黎郡,短期内哪里会缺粮?”
赵梃闻言,面色悻悻然。
如果苏照在此,反而会觉得颇为有趣,以华良之能,却根据形势判断出了要出城决战,正中他之下怀的策略。
而这禁军将军不明敌情,恰恰所出之策,反而有着一二可观之处。
邬寿沉声道:“申屠樊命人加固城墙,就是要和我国打一场就粮于我的消耗战,可以说,彼等夺我黎郡一郡,原有以攻代守之意。”
这是临行前,他到杜府之上辞行时,杜陵提及的。
苏国迫于郑、卫国的夹攻,抢先一步下手,挟大胜郑军之威,趁着卫国疲于应付国内尸疫之患时,出其不意攻下黎郡。
此言一出,众将无不恍然。
华良也是后知后觉,惊声道:“怪不得,其下黎郡之后,就没有再向其分兵,末将还以为其兵少势弱,以待苏国后方增兵,原来是打着相持消耗的主意!”
华良此人虽为镇御一方的大将,但因为所处的位置以及掌握的情报,就不足以支撑其分析出苏国猛然来攻的用意。
也就是杜陵这等见识格局为一国国尉的人物,才能结合苏国进兵的前后动向,准确判断出苏国的真实“用意”。
“苏国如何还有多余兵马,苏国为小国,已和郑国结成死仇,这已是其所能抽出的最大兵力。”邬寿目光沉静,冷声道:“而我军倍兵于彼,如能破其大军,不仅能收复失地,还能自黎郡南下苏境,开疆拓土。”
可以说,邬寿前来之前,是得了杜陵面授机宜的,先试图收复失地,等到后期兵力补充前来,和南方的郑国联手灭苏,共分苏土。
这也是前不久,郑国国使和卫国达成的盟约,双方一南一北,相继发起收复失土之战,最终共取苏国土地。
这就是整个计划。
这几天的按兵不动,本身也在等待着郑国的消息。
邬寿此言说完,下方一个青年将领道:“大司马所言不差,我军现已有六万众,更有精骑两万,而苏军不过新编之军,兵力不足,无论是袭扰还是攻城拔寨……可谓优势在我!”
邬寿闻言,不知为何心头一突,隐隐生出一股不喜,沉喝道:“骄兵必败,申屠樊用兵老辣,绝不可小觑!”
那青年闻言,讪讪道:“大司马言之在理。”
而在卫国方面议论如何出兵之时,苏国南方新拓的武阳郡之阳平关,关城守将杨阜,将手掌在眉头上搭起凉棚,眺望着远处的郑军大营,面色凝重。
“月前才损失了十万大军,又派了五万军,郑国还真是家底儿厚实。”一旁的副将,冷声道。
没有理会副将的吐槽,杨阜问道:“统兵之人是谁,斥候可曾探清了吗?”
副将道:“曹骈。”
“原来是他。”杨阜冷声说道。
副将解释道:“庞灌在宁平病逝,临终前上了遗表,极力举荐曹骈为将,又有小司马吕都从旁附和,郑君颇为动容,就命曹骈将兵五万,公子治为监军,领兵伐我。”
杨阜眉头紧皱,感慨道:“来者不善啊。”
又问道,”军情递送过去了吧?”
副将道:“昨天就送过去了,走的军情司的急递。”
杨阜道:“严令各军,守卫城关,无本将之令,一兵一卒不得出城关半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