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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说是雷鸣夜,的确会扰人心绪,但和那日那株荸荠来所说的只言片语,给纸鸢造成的影响相比,那晚也就真的算不上诱发她异常的原因,况且那日除了看见纸鸢有问题,其他的却是当真什么也没察觉。宁俞从表面上,只能猜测是在河之南遗留下的问题,但也不能排除纸鸢受到过别的刺激。
天儿好转以后,纸鸢的情况也好转了些。乍一看,倒像是受了几日风寒,精神不济,宁俞让管家多备了些保暖的衣物,京师的冬季算的上是冷的了。
难得皇帝体恤宁俞接回来妻子,再加上自己妹妹的事,对这宁俞还是有一点不愉快,接连许久都不曾委派任务。宁俞倒是乐得清闲。只是纸鸢刚缓过来不久,本该在河之南的盛文浩,不知怎么却穿着便服前来拜访。
那厮意气风发,手里拿着把江南纸画晕染的折扇,上边还有名家的题字。折扇下端挂着个玉制孔正。后面还带着两个小厮,朝着那守门的侍卫亮出了官令牌之后,大摇大摆走了进来。询问了宁俞的位置之后,也不要人带路,自己溜达溜达就跑到了宁俞的书房。
好好坐在屋子内的宁俞心一惊,已经感觉到外头有谁靠近了,心下奇怪,却没什么动作,手里写着的东西继续写着,只等那人进来。不过等他看见盛文浩趾高气昂的模样时,还是忍不住轻笑出声,“盛大人怎么有空跑来京师?冀州的事务就这么搁置了?”
盛文浩对宁俞这种入乡随俗的态度十分赞扬,既然在凡界,还在这朝中,就要有凡人的习性。像他现在这样,真把自己当个国师,这多有趣,多自在,多有创意。于是将手中的折扇一挥打开,也不闲这天儿有些冷,晃晃脑袋文绉绉回答,“传闻宁国师极少牵扯朝中政党,看来也不大关心朝中的官职调动。”
宁俞一顿,抬眼看他,心下了然,“这么说来,盛大人升官调进京师了?”这盛文浩也是假扮凡人入迷了吧,升个官还当真有些自傲,虽说他本人也很是倨傲,“不过,盛大人,折扇大多被二十出头的年轻公子追捧。盛大人年过三十,还是别拿着这个了,看着颇有些违和。”
“我当了个什么通政使司副使,”盛文浩丝毫不受影响,淡然回道,“既然不顺眼,那国师你多看看,也就看得习惯了。再者你这皮囊,也顶多二十六七,你这一屋子,倒有点老气横秋之感。”没什么古玩,没什么精致得器件,连个有情趣的小玩意儿也不曾有,只有一个大书架和几本古书。
“”宁俞深谙人外有人山外有山的道理,这个盛文浩的脸皮可不是厚得一日两日的了,而是厚了这么上千年了,不过只要能压过纸鸢,也就没什么可计较的了。想到这里,便挑眉,正经起来,“既然入京,诸多事宜需要处理,应当很忙才对。怎么一上任便来我这里,可有什么事?”
盛文浩略微点头,表示的确如此,再环顾四周,却没瞧见纸鸢。有些好奇,“你女人呢?怎么放在你眼皮底下。”
宁俞对盛文浩这个称呼有些不满,放下了手中的毛笔,却还是提起纸鸢的情况,“她在小阁楼内研习法术。之前雷雨,纸鸢的情况有些不稳定,虽说我设法阻断她回忆,但依然有一晚一反常态,提到当年的事。”说着微微叹气,又道,“只是不知道这中间有什么诱发的缘由,还是说这是什么征兆。”
一旁的盛文浩听他絮...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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