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么招女孩子喜欢!”无依觉得这个借口还是成立的。
“好吧!我错了,你们怎么说我就怎么认错!”明知她两个对自己有气,江文远也不再争辩。
千里船顺流直下,往东而去,只用了半天时间便到了上海,李征五道:“先生直接把船停到我们家的码头上吧!”
李征五的家族本就是航运业起家,自然在上海也有自己家的码头,只是因为李征五年纪过小,还没有接手家族产业,这才跟着江文远成立了宁波后帮。
在码头上停了船,下来,出了码头刚走四五个街口,就听见一声呼哨响起,接着,街道前后的人流向自己涌来,有的手中拿着棍棒,有的手中拿着锤子和斧头。
那时还是晚清,上海滩打斗时并不是齐刷刷的斧头,因为斧头用铁多,钢铁生产薄弱的年代,斧头也挺贵的。
迎面两个彪形大汉,赤着上身,胸毛都有一寸多长,正带着队往前而来。
“这些是什么人哪?”江文远刚一这样问出,就听李征五在他身边道:“这些就是小刀会的人!”
“哦!原来他们就是小刀会的人哪?”江文远说间,又转头往街道前后去看,见整个街道挤得风雨不透,都是小刀会的人,不可能从前后逃脱。
无依和顾念儿听见,连忙挡在江文远身前。
“我说让你多带些人你偏不听,现在刚下码头就被人家围了,这可怎么好呀?”李征五埋怨说着,哭腔都带出来了。
如果江文远在上海出了意外,兴武帮的人又如何肯放过自己?因为是自己请他来的。
“不就是这些人吗?有什么好慌乱的?”江文远却不以为然。
“什么叫不就是这些人吗?这都把街道堵满了,自己只有这么几个人,又往哪里去躲?”李征五仍然带着哭腔道。
“这不是有个弄堂吗?进去!”说着,江文远闪身进入旁边的一个弄堂里。
那时的上海,一般在弄堂口喜欢立一个牌楼,当然名字不叫牌坊,而是叫标志坊,上面写着地名。
有的是砖石结构,有的是木瓦结构,而江文远所进的这个弄堂是木瓦结构的,下面打了桩,上面用檩梁粗细的圆木搭成,最上面罩了琉璃瓦遮雨。
向那那标志坊看了几眼,江文远又向顾念儿道:“有没有握把它推倒?”
“没有问题!”顾念儿说着,双手已经扶住坊柱,先往怀里拉了一下,再向外猛推而去。
“轰隆!哗啦!”两声连响。
虽然是四柱牌坊,但其中一个立柱倒下,整个坊顶连同上部的琉璃瓦都倒落下来。
小刀会众人还以为江文远要逃,便涌着追来,刚追到牌坊前,就被倒落下来的房檩和琉璃瓦砸死了几个,剩下的也连忙向后退了几步。
江文远又道:“别愣着,把另外几根立柱也弄倒,把房檩和椽子尽量都捡回来!”
虽然李征五和无依不知道他的目的,但也连忙按他说的,去把房檩和椽子都捡了回来。
顾念儿也把另外三根立柱都推倒,也搬入弄堂。
“接下来呢?”顾念儿感觉江文远又要制造杀人利器,竟然又莫名兴奋起来。
江文远向上看了一眼:“你用檩子把这上面扯的晒衣绳子弄下来!”
那时的弄堂上空,总是被扯了很多道绳子,是居家晾晒衣服所用。
顾念儿应一声,抱起一根檩子,向上支起,也不管绳子上的衣服,先搅动着在檩头缠了两下,再往下一拽,就把绳子拉下来了。
一连拉下来很多根,江文远道:“够了!”又让顾念儿把两根檩子中间用绳子绕了几道。
再让顾念儿把捆扎起来的檩子抱起,斜放在墙上,又左右分开。
因为两根檩子中间被绳子扎捆多道,分开之下,就变成了十字架的形状,只不过一端更长,一端更短,短的那一端抵住墙面,端长的一根支在地上,另一根横伸出来。
江文远又道:“都来,这样往下压这个檩子!”
无依、李征五及那个洋人都过来,往下压那根伸出檩子的一端。
因为两根檩子形成十字架,距离本就缩短了,再通过下压之力,让两个根檩子合在一起,长度增加,抵得那面墙再支撑不住,往对面就要倒。
江文远喊了一声:“墙那边有没有人,快跑开,墙要倒了!”
说完没多久,就听得“轰隆!”一声,墙面倒了两丈多,尘土飞扬。
江文远又向李征五道:“日后你来赔偿人家!”
“这还用说吗?”李征五应着,却一脸的懵,不知道江文远要干什么。
江文远又转头向顾念儿道:“上次在镇江用过的抛石机你还记得吧?”
“记得记得!”顾念儿连声答应,她本就聪明,自然也明白了江文远的用心:“总领帮是说用这几根房檩制成抛石机,向外抛砖头砸这些小刀会的人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