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姌身边，他看见穿着白大褂的安德烈，眼眸一眯。
穆以姌胆战心惊，不知道李不惑有没有听到刚刚的话，就身份来说，这两一个算原身的前任一个算现任。
左右夹击，都不是好东西。
穆以姌觉得头都要炸了。
“程小姐记得按时擦药，那我——”男人拿着手机作再见的动作，在穆以姌眼里就是赤裸裸的威胁。
“小程总，小程总！”
穆以姌回神，见李不惑正看着她，眼神探究，“小程总你的脚没事吧，这两天还是先不要去公司，我会帮你请假的。”
“嗯。”她淡淡应一声，李不惑又问了几句，但都被她轻描淡写的转开话题，
穆以姌转头去看还在拍摄的时攸隰，不给李不惑继续捕捉她面部表情的机会。
拍摄一个小样片很快。
时攸隰默默站在官识延旁边，一言不发的看着导演对着相机手舞足蹈。
而官识延则像是时攸隰的经纪人一样，一会露出沉思的表情，一会对着时攸隰比划。
“哎，你这笑得不行，没看过人家小说里写的，那些帅得人神共愤的校园男主，笑得时候都是，三分温柔三分漫不经心，两分浪荡不羁，最后还有两分霸道。”
导演一边摩挲下巴，一边点头：“虽然说的不太对，但…还挺对？”
官识延响指一打，“快快快，照我说的笑。”
时攸隰面无表情，“不会。”
“这怎么不会呢，我都给你示范了，啧！你真是我带的最差的一届，你这样耽误工作人员的时间问题很大哎！”
“为什么是我的问题，难道不是拍摄的问题？”
时攸隰凤眸一转，看着导演。
对方瞬间后颈皮一绷，“没..没错，今天拿的这个相机太次了，没把时同学的帅气拍出来，但是也样片也够用了...”
妈的，谁叫这是小程总指定的人呢，导演哪敢得罪。
再说了也确实很帅。
就是笑起来没有灵魂，像个人偶一样...
正想着，导演抬起头，下一秒，却被眼前的少年给迷住。
少年侧头望着前方，橙暖的阳光洒在他的发丝，鼻梁，薄红的唇。
他的嘴角翘起，笑容很淡，笑意很深。
导演条件反射，拿起相机对着时攸隰一阵狂拍。
怎么就不会笑了，这不是笑得很荡漾嘛！
时攸隰跟远几步的穆以姌对视，不由自主地笑起来，对方也笑眯眯地回应她。还举起手，拇指食指交叉比了一个奇怪的动作。时攸隰看不懂，但他知道姐姐是在夸赞自己。
女人的比动作的手上挂着纸袋子，时攸隰侧过头，嘴角一下拉平。
他刚刚都看到了。
姐姐跟校医亲密的举止。
两个人贴得很近，那个男人还摸了姐姐的手....
到底为什么...
对他就碰也不碰，别人就可以肆意的跟姐姐接触。
无论是姐姐身边的那个女人还是这个那个男人，哪一个都比时攸隰来得跟穆以姌亲密！
明明以前不是这样的！
以前姐姐只会看着他陪着他，除了自己之外没人能牵姐姐的手。
官识延正在看导演拍到的时攸隰的笑容，两个人啧啧夸赞，一个觉得自己拍照技术可太tm好了，另一个觉得自己的指导太tm牛逼了。
“你说，一个人对所有人都很好，但唯独对你不一样，是为什么？”
官识延沉默了几秒才反应过来时攸隰再问他，少年的脸色空白，冷淡的面下仿佛有什么正在疯狂的翻涌。
“能为什么啊，嫌弃你，不想跟你好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