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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楼。
两个人并肩踩着实木梯子，穆以姌看着他英挺的鼻梁，突然道：“你刚刚为什么叫我姐姐？”
“……”
时攸隰闻言停下脚步，穆以姌也停下来，两人在二楼梯口对视着。
“不可以吗？”时攸隰缓缓道，“你确实没比我大几岁，叫姐姐不是更年轻一点吗？”
“大了 10 岁还没大几岁？这要是在古代我说不定都有一个你这么大的儿子了。”
时攸隰凝眉，这话他不喜欢。
姐姐如果有自己的孩子，是不是就跟自己的孩子最亲密了，就不会理他了？
莫名的，时攸隰心里产生了不知名的浓烈的烦躁感。
一想到这个孩子会跟姐姐融为一体，骨肉相连，她会跟自己的孩子有着最深的羁绊。
这样的羁绊让时攸隰…嫉妒。
最重要的是。
她想跟谁结合产生这个羁绊？
结婚有什么好的。
像他父亲母亲那样，简直就是相互折磨。
不管哪一个念头都让时攸隰抓心挠肺的燥。
穆以姌不知道旁边的少年想了那么多，自顾自道：“叫多了你会习惯的，这在外人听起来不太好，还是继续叫阿姨或者程姨都可以。”
“那我就在家里叫不可以吗…”时攸隰不知道她为什么要在别的地方分得这么清。
但如果她觉得不好，时攸隰都可以改，他会按照姐姐的要求去做。
但他不喜欢这个称呼，像是一层壁垒将时攸隰跟他隔开了一般。
所以，“我就只在家里叫，在外面还是叫阿姨。”
穆以姌不理解：“为什么啊，一个称谓你搞得这么麻烦？”
两个人站在过道，壁灯将两人的影子照得长长的，直到交缠在一起。
少年漂亮的凤眸里好似印着月的泉，盈满得快要将泉里的月给淹没，永远沉在泉底。
“我曾经有一个姐姐，在我小的时候。”
“.......”穆以姌所有将要吐出的话全部卡在喉咙里，怔怔地看着时攸隰。
“但后来她走了，我很想她。”时攸隰凝视着穆以姌，“第一次见到阿姨的时候，我还以为是那个姐姐回来了呢。”
“.....你”
“对我来说，阿姨就像那个姐姐一样。”时攸隰凑近她，修长的指骨顺着女人的小拇指往上，插入到每一个指缝里，收紧，相扣。
“可以吗。”
“姐姐答应我吧。”
少年抓着她的手不停晃，而穆以姌在怔愣过后只觉得心里一股又一股酸麻。
她怎么可能不答应。
“你想的话那就叫吧，只要没别人的时候，就都行。”她也没必要这么紧张，一个称呼而已，而且这也算是穆以姌欠他的。
时攸隰一喜，直接扑上来，“真的？！”
“真的真的，别闹了，几点了，赶紧去睡觉。”穆以姌抓了两把他的头发，将他往房间推去。
穆以姌转身也朝自己的房间走，但身后却跟上来几声脚步声。
穆以姌回头，就见时攸隰眼巴巴地杵在她身后。
“干嘛？”
时攸隰踌躇了几秒道：“我睡不着。”
“所以？”
“所以我能跟姐姐一起睡吗？”
穆以姌：“........”她抬手就想要朝少年手臂上呼几个巴掌，对方连忙改口，“那你哄我，你哄我睡。”
时攸隰说完，屁股被人抬脚一踹，女人压低的怒吼道：“我看你是不想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