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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什么都不说，二哥也已经完了。”
“……”
女人神情冷漠，仿佛里面被关着的不是她二哥，而是个陌生人。
程袁心里一寒，说不上来的失望，“这件事，是不是你在背后做的？”
穆以姌冷笑：“怎么你跟苏姨都喜欢问是不是我做的呢，是不是我做的有什么区别吗？”
“难道如果不是我做的，二哥就不会被抓？就不会有人发现吗！”
程袁避开她的视线，“你二哥也只是为了项目，为了集团……”
穆以姌没想到他会这么说，气笑了：
“所以就可以为害人命吗？”
程袁是被苏恬和程厉洗脑了吧？！
“……”
穆以姌站起身，淡淡道：“我相信大哥应该比我更清楚，现在怎么做，才对集团最好。”
想起未来的程袁会因为帮程厉，连集团都赔上了，被股东联合逼得出国。
穆以姌垂眼，看着自己的两条腿，又或者说是原主的两条腿，心里莫名有股怪异的感觉，她抿了抿嘴，走出去几步又停下。
“您让了二哥半辈子，也够了吧。”
程袁怔怔看着她，喃喃自语：“让……是啊，也够了，也够了！”
男人的眼里是顽固地决绝，像是说服自己一般，不停自语。
他整了整衣领站起来，两人一起出了市公安局，临上车前，程袁突然问她：
“我听说你这两天在找地儿？要给时家那小子办生日宴？”
穆以姌本想说不是，但又想到在程家人眼里，她跟时言父子的关系亲密，于是点点头。
“对，他的录取通知书也到了，也算是庆功宴，一起办了。”
程袁点头：“那就在厉呈吧，都是一家人，选别的地方，还以为我们两家有什么隔阂呢。”
越是这个时候，就越要扒紧时家这棵大树。
程袁知道，穆以姌也很清楚。
她没拒绝，“那我回去问问时言。”
“好。”
两个人从公安局的入口分道扬镳。
…
穆以姌上车坐在副驾，艾倪熟练地转着方向盘，她前几天刚拿到驾照。
穆以姌送她了一辆车，艾倪不肯收，只道用这车来接她上下班。
“夫人，刚刚工坊那边的人已经把东西送到你办公室了。”
穆以姌：“哦，你检查过了吧。”
艾倪点头，“嗯，”她看了一眼副驾驶的女人，好奇道：“夫人那是送给少爷的生日礼物吗？”
穆以姌从手机里抬头，“算是吧。”
还有其他的。
旁边的女孩欲言又止，穆以姌挑眉，“怎么了嘛？觉得那个不好看？”
艾倪忙摇头，“不是！就是我也想送少爷一个礼物的，但是我好像买不起太贵重的……”
“都是小朋友你送什么贵重啊！而且你送他也不会收啊，时门怎么还有下属要给老板送生日礼物的道理？”
“给他发个祝福语就不错了，别送，给那家伙惯的。”
前几天花臂的礼物就送过来了，看着那成箱成箱往里搬的红票子，穆以姌眼睛都瞪大了。
偏偏时攸隰一点喜欢和感谢的意思都没有，让林伯把那堆摆在花臂的乐高旁边，说给乐高上面的冰雪女王招财。
有钱人都是这么过生日的，倒显得穆以姌准备得那些礼物十分格格不入，连忙又去准备了几样。
艾倪摇头：“没有强制，是我自己想送，如果不是大少爷帮忙，我也找不到我亲生母亲……”
穆以姌没想到还有这一茬，小漂亮还背着她偷偷做好事，
她思索了一下：“oh……那是可以送送。”
艾倪：“所以……夫人等一下能不能帮我问问少爷有没有什么喜欢的啊？”
她观察了好几天，发现少爷除了对夫人感兴趣，其他好像就没了。
骂官识延算兴趣吗？
她也不能把官识延捉去当礼物啊！
穆以姌没犹豫，点头，“好啊！”
正好也可以问问他收礼的喜好，太无感的，她现在还可以转手卖出去。
车子停在别墅门口，穆以姌先下车，看到二楼的空中花园里，林伯正指挥着人往墙上布置着什么。
一路进去，地上摆着的都是今天跟时家合作交好的，送来的庆贺礼。
穆以姌在空中花园的门口找到了人。
穿着浅蓝色衬衫的少年正斜斜倚靠在栏杆上，夕阳在他身后成了最靓丽的背景。
“嗯，处理好，别给机会让他出来……”时攸隰听到脚步声回头，看见踮着脚想要吓他的女人。
直接挂了电话，时攸隰转身惊讶道：“姐姐你吓死我了。”
穆以姌下巴冲他抬了抬，“在偷偷干坏事？不然怎么吓到你。”
时攸隰拉着她到了花园，“偷偷想姐姐算做坏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