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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诺感觉到身后荣臻结实的胸膛，他紧紧并着双腿，坐直了身体。
这样的姿势，让他不得不想到那晚在荣臻房间……
“刚刚吃饱了吗？”
荣臻的声音打断他的思绪，他支支吾吾地回道：“没……不能吃饱！”
“钱从哪儿来的？”
“从……”
荣臻猛地转了话题，他差点儿上当。
不过好在他反应够快，刚说了一个字就改了口：“什么钱？”
他想下来，因为下来脑子能清醒一点儿。但是荣臻的手臂紧紧地箍着他的腰，他根本没法动。
“不想说，我不勉强你，但是要还回去。”荣臻说。
何诺摇头：“为什么要还？”
他用了多大的勇气才借的钱，没中上用怎么能行。
“陆总他为什么不要？”他问。
荣臻捏了捏他的侧腰，反问：“那你先告诉我，为什么要帮我还钱？说实话，不要骗我。”
何诺低着头，沉默了。
荣臻抱起他，把他转过来，面对自己。
这个姿势，有点儿太过于亲密了。
何诺双手扶着荣臻的肩，两腿敞开搭在荣臻的。他低着头，不敢直视荣臻。
“很难回答吗？”荣臻问他，“看着我。”
何诺就是不抬头，手掌不断用力。这是他最明显的小动作，一紧张就喜欢捏东西。不过一般更多的，他是捏自己的手指。
“你捏疼我了。”荣臻低笑。
“啊！”何诺猛地松手，“对不起。”
“没关系”荣臻倾了倾身体，在他耳边说，“如果你告诉我的话，我可能就不疼了。”
何诺撇了撇嘴：“骗人。”
荣臻笑：“不骗你。”
“好吧。”何诺说，“因为那位陆先生说话太难听了，我不想让他那么说你，也不想让他说我是你花钱养着的人。我还是接受不了，金主和情人的关系。还了钱，我们的关系就平等了。”
“接受不了，你可以跟我说结束。没有必要这么大费周章的，替我还钱。”荣臻说。
何诺哑然，他后悔了。
他觉得他就不该跟荣臻解释，因为他说不过荣臻。
“那我收回后边那一半话行不行？”他说。
他有种感觉，再这样说下去，他可能就会被荣臻套出什么了不得的话来。
荣臻笑着点头：“行，那我们就只说前边一半。”
他的手掌轻抚着何诺的后背，接着问道：“就因为你不想陆城说我，所以就去还钱？还一下子拿了一千万。你觉得，以我们这样的关系，这合理吗？”
他心里隐隐察觉到了什么，这种久违了的悸动让他无所适从。
他小心翼翼，不敢轻易触碰，只能旁敲侧击，因为害怕只是镜花水月。
“荣哥，你了解我的，我想做的事，再难也要做的。我不想陆城那么说你，就要想办法堵住他的嘴。”何诺说。
荣臻轻叹了一声气，手臂微微用力，将他带入怀中。
两人胸口贴胸口，有力的心跳相互撞击着。
何诺不想说，荣臻自然不会再问。但他心里明白，这件事如果是放在以前，在何诺爸爸的公司还没有破产的时候，何诺也没有到现在这个处境，那时候不说一千万，就算是何诺要帮他，他都不会多想。
但是现在，他不得不多想。
何诺刚刚才还完了家里的债，目前还住在公司租的房子里，日子过得紧巴巴的，还要考虑以后父母的出路。这个时候拿出一千万说只是想帮他，不想他被别人那样说。
这个理由，一点说服力都没有，他不相信。
但是现在何诺让他相信，那他就相信吧。
“好，这个问题就不说。”他说，“那我们再来聊聊，钱从哪儿来的？”
“这个问题不是已经过去了吗？”何诺头都大了。
荣臻这样抱着他，他脑子里一片混乱，根本没办法思考。偏偏荣臻又问他这样不好回答的问题，他想编都编不出来了。
“二选一。”荣臻轻轻咬了咬他的耳垂，“不说这个，就回答刚刚那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