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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p;苏呈音望着脚尖,随后条件反射般拿起手机,手指悬在屏幕上,半晌不知道该要打些什么。
陈祈反过来宽慰他:“别担心,没有很严重。”
电话突然响起,是个陌生的号码,陈祈接起,听到对面的男声也在试探地问:“你好,请问是陈祈么?”
“是,请问你是...?”
“毛非的男朋友。他手机关机了。”
陈祈压根不想参合小情侣之间的事情,但他实在生气,怒道:“那是因为你挂他电话,他气得把手机摔了。”
“...刚才在上课。”
管你在干什么,陈祈憋着火气:“他胳膊烫伤了,正在看医生。”
正说着,科室门被拉开,毛非悬着手臂出来,陈祈把手机递过去:“你男朋友。”
毛非明显一愣,脸上的表情喜怒交加,嘴角忍不住往上翘,他在飞来鸢兰之前被要走了陈祈的手机号,说是以防万一联系不上他还能备用。
一路上,从医院回到山海观,毛非一扫沮丧,咯咯的幸福笑声回荡在的士里,让坐在后排的陈祈无语凝噎,他有点纳闷,喃喃道:“这么喜怒无常的么?”
又转过头看苏呈音,看他望着车窗外愣愣走神,于是低声唤他:“想什么呢?”
苏呈音迷茫地、很缓很慢地摇了下头,掏出手机打字到:我小时候也被开水烫到过,用手去摸开水壶。
陈祈凑近些,看他继续到:烫红了,很疼,但是没起泡。我妈妈说,没关系,受伤了也不怕。
苏春把开水壶提到阳台上去,回身拥住抱着手哭红眼睛的小呈音,她带着笑吹吹那瑟缩的指尖,叮嘱到:“记住了吗?开水壶会烫手,以后还碰不碰了?”
小呈音奶声奶气的嗡嗡道:“不碰了。”
苏春把他抱到床上,支起小桌,拿出日记本,她说:“没关系,受伤了也不怕,我们有一个特别厉害的人,可以找他求救。”
苏呈音仰起头问:“是会让我不痛的人吗?”
苏秋握着他小手,拿笔在日记本上一笔一画写字:“是呀,他会越来越厉害,会帮助很多人,让他们摆脱痛苦。”
苏呈音往纸上看去,好复杂的字,他问:“这个厉害的人是谁呀?”
苏春一直很温柔,可那是苏呈音记忆里,他妈妈最最温柔的时候,明明是笑着的,却让连片的泪水沾湿了日记本,她说:“如果可以的话,我希望他是你爸爸。”
苏春写下了三个字,一个名字---魏百闻。
和今天烧伤科医生的台牌,一字不差。就连医生的年纪,推算开来,也与苏春几近相仿。
苏呈音不知道这是不是巧合,巧合就是这个人,还是巧合一个名字罢了。
陈祈见他半晌没有下文,低声道:“嗯,然后呢?”
苏呈音抬眼看他,眼里惶然散去,他突然抿唇微微笑起来,说:我没有怕。
中午陈祈请客,毛非被爱情滋润后胃口大开,一点儿没客气地点了一大堆,再由陈祈把沾辛带辣的全都删掉,也不用问苏呈音喜欢吃什么,他一清二楚。
在家饱餐一顿,下午陈祈请假守着病号,好在只剩下几个项目,余宁言一个人就帮他顶替完了,可苏呈音没理由不去,乖乖返校跟在张缝身边给吴昊杭加油。
“等下放学我们要去滑冰场,一起来吗?”
苏呈音才不当电灯泡,而且他还要去送机毛非。
“和另一个女生,也是发小,初中我们就没在一起上了,她成绩不好,据她妈妈说她很努力地在学,想要考上三高跟我们再聚头,可惜还是没考上,要交钱上的话得要小十万。”
苏呈音“啊”到:青梅竹马。
“昨晚我和日天跑小吃街吃香锅,刚喝了两口冰他爸就打电话叫他回去,听说跟我在一起,就让我也麻溜地去他家,我们跟那姑娘好久没联系了,总觉得她突然造访没好事。”
苏呈音连比赛都不看了,盯着缝缝给他讲故事。
“噢原来不是她没好事,是她妈妈有心思,日天他爸不是个官儿吗,她妈想让他爸给她闺女在单位里找一个打杂的岗位慢慢混着,估计是实在学不下去了吧,上个野鸡大学还不如吃皇粮。”
苏呈音问:凭什么啊!
“凭她如花似玉的姑娘中意他儿子呗,倒也没明说,反正话里话外就是‘孩子们从小一块儿长大亲密无间,家里也都知根知底,将来大约好姻缘’之类,我第一次知道什么叫坐如针毡,不是心慌,是给我气的。”
苏呈音陷入纠结,想去送机,现在也想去滑冰场,一边给缝缝“撑场”一边看戏。
张缝怀里抱着吴昊杭的外套和手机,他看着在赛场上全力以赴的人心里莫名挺开心,笑道:“要是他真被搞定了,他的死期也就到了。”
苏呈音一点都不怀疑。
陈祈和毛非在校门口等着苏呈音,毛非坐在行李箱上,病号有病号的特殊待遇,昨晚在游戏里怎么被虐的,今天一下午就怎么撒气地全数讨回,他心情倍儿棒,撩闲踹踹陈祈脚后跟:“哥,音音的锁骨不好看吗?”
陈祈完全不想搭话,犯gay病的毛非让他一概不想理。
毛非自娱自乐,又唱起歌:“还记得樱花正开,还未懂跟你示爱,初春来时彼此闭着眼,渴望未来...”
校门口的栅栏门缓缓打开,人潮渐涌。
苏呈音在优美的哼唱里小跑而来,陈祈望着他,脚步向前,突然有种想要张开双手让他跌进怀抱的冲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