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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能要低落好几天。
陈祈望着他,闭口不提昨天:“我要做些什么会让你感觉好受些?”
苏呈音被温柔的不知到该怎么办才好,林荫路走了一半他才回复到:就这样就很好了。
张缝和吴昊杭也收到了低落提醒。
张缝在进班后看到几乎翘了一天课的后桌归位了,忍不住满心打趣,一坐下还不待问一句“昨儿去哪浪了”就被迎面呈上一张稿纸,纸中间上书:昨天遇见了一些伤心的事情,我可能要低落好几天,你们不用管我。
张缝急切地护短:“是不是陈祈?!”
苏呈音摇头,拿笔写:幸亏有他。你别问了,求求你了还不行吗?
吴昊杭拽住张缝,“隐私,空间。”又对苏呈音说,“保证不问,你自己好好调节。”
苏呈音感激地露出一点笑,只这么一秒,心里又沉沉地低闷起来,不由他控制。
第二节课间,乌云挟雨持续冲低鸢兰的气温。
陈祈揣着棒棒糖下来,靠在窗边看苏呈音拿着透明胶带标本爬山虎:“要我帮忙吗?”
苏呈音对他点点头,于是陈祈又成了他的同桌,拿着剪刀负责把透明胶剪成长条,一溜贴在桌边等着被用。
张缝回过头看他们俩男耕女织,扁嘴道:“陈祈,我们大佬心情欠佳。”
“会好起来的。”陈祈从兜儿里掏出一只棒棒糖放到苏呈音桌上,“奶油的。”
没有任何花言巧语,张缝略微失落,他以为能听见陈祈稀里哗啦的一通海夸,结果就一只棒棒糖,他不甚满意地把正在写的卷子拿给陈祈看:“最后一题,你们俩帮我看看?”
吴昊杭坐在一旁感受到了智商的侮辱:“缝缝,你欺人太甚。”
张缝宽慰他:“也许他们俩解不出来呢,那时候我再问你。”
透明胶贴完最后一条,火红的叶子被封印在泛黄的书页里,苏呈音合上本子,一抬头看见陈祈也正看着他:“给支笔,我们一起做。”
去竞赛时,在酒店里他们曾一起做过试卷,苏呈音眼里漾起笑意,把笔给出去的同时脑袋也凑过去,片刻后陈祈先在稿纸上写下“解”,随后苏呈音跟上第一步计算步骤。
接下来的几分钟,张缝和吴昊杭都看呆了。
杭子说:“你们仿佛不是在解题,而是在下五子棋,一人走一步。”
陈祈“唔”了一声:“差不多吧。”
张缝喃喃,回想起了苏呈音说的“灵交”,他踢踢吴昊杭的凳子腿:“你想试试吗?”
吴昊杭又朝两人衔接不断的交锋看去,说:“我认怂,我怕没跟上你,你得急得炸毛。”
“试一试,”张缝兴趣高涨,“我找个简单点的,不像这种多思路的。”
最后一步由苏呈音落笔,两人完美完成证明,陈祈却还在动笔:开心吗?
笔尖微顿,苏呈音写到:嗯。
上课铃打响,陈祈走了,苏呈音把试卷还给张缝,稿纸却扣下了,张缝追着他要:“别啊,给我看看。”
苏呈音摇头,折三折夹进日记本里了,私藏。
中午,陈祈来找苏呈音一起去食堂,吃完没一起午休,怕追得太紧惹人反感。
下午,雨停了,温度又降低两度,玻璃窗上蒙着雾气。
第二节晚自习前,余宁言把自己外套里的开襟毛背心脱下来,陈祈才听他打了个喷嚏,叮嘱道:“别脱,穿好。”
余宁言解释到:“晚上冷,我抬头好几次都看见她捂着膝盖搓。”
说完起身拿着毛背心找汪图去了,原来是给人家盖腿取暖。
陈祈低笑一声,等余宁言回来后问他:“诶,我刚转来时你总问我看没看汪图,我要是说我看的就是她,你会怎么办?”
“不怎么办,就会叫你不要看。”
陈祈仿佛在听天方夜谭:“哥,我的确没看,可成天让我去看她的也的确是你,你矛不矛盾?”
“是我的问题,”余宁言思考片刻,“我想谁都别看她,又想让你们都看她,知道她特别好。”
陈祈重新埋下头做题:“话题结束。”
余宁言不听,压低了声音追问:“那你为什么总看苏大佬?”
陈祈淡定道:“我崇拜他。”
余宁言毫不客气地嘲笑他:“来自万年老二的卑微崇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