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乳灰色的模糊身形飞速前进,两道淡黄色线条一道正北,一道东侧,不分先后,斜插过去,然后砰的一声,狠狠撞在一起。
嗷呜~
火箭直接被猞猁撞翻在地,滚了三圈,前肩处新添三道伤痕,露出里面粉嫩的肌肉,隐约可见几抹殷红。
痛苦的低吼一声,火箭迅速爬起身来,再看,大哥已与猞猁纠缠在一起,打的不可分交。
尽管孟焦和火箭反应迅速,几乎在猞猁扑击的同时便出发拦截,可猞猁的反应速度实在太快,虎三妹还是不可避免的挂了彩。
攫欝攫。一道狭长的伤口绽放在虎三妹脑袋左侧,正与一道纤细的黑色虎斑重合,撑开了一从细细的绒毛。
虎三妹自出生以来还是头一次受伤,它惊恐的瞪大眼睛,微微抬起头,似乎被吓傻了,依旧保持着蜷缩的姿势,在它前方,猞猁和孟焦已经战作一团。
孟焦抓住了猞猁的皮毛,试图将其压在身下,猞猁奋力挣扎,力大无比,像在驯服一匹愤怒的公牛,孟焦使出了吃奶的劲儿,也难以压制住这头凶狠的野兽。
呜喵~
猞猁怪啸,幼虎缠在它身上,像一块恼人的牛皮糖,甩都甩不掉,它前扑之势被打断,新力未生旧力已尽,正是一口气提不上来的空当,被这幼虎逮到了机会,一时间还真拿这幼虎没法。
二兽翻滚在地上,土壤,泥水,枯枝败叶沾了一身,地面被压出一条条浅痕,灰色的长毛,淡黄的细发漫天飞舞。
视野被压缩到极致,孟焦眼前只有猞猁的一小片灰色皮毛,在贴身肉搏中,画面飞速变幻,天旋地转,使人头晕目眩。
起初它还能占据些许主导权,现在完全无法控制猞猁的动向,被动地跟随猞猁翻滚,潮湿的土壤呛了一嘴。
盲目的抓挠着,孟焦已经无法清晰判断局势,它只能感受到猞猁可怕的力道,还有耳边粗重的喘息和接连不断的怪叫。
紧咬牙关,孟焦未出声,它坚持着,争取能多拖延猞猁几分几秒,只是心头不详的预感愈发强烈。
一声闷响,翻滚了十几圈的两只野兽终于分开,猞猁在短暂的失利后迅速掌握了主导权,经过调整身形,后腿狠狠一脚,直接将幼虎踹出了一米多远。
气喘吁吁地爬起,猞猁眼中杀意极盛,它已经对这只多管闲事的幼虎恨之入骨,今天哪怕饿着肚子,也要将这可恶的小东西活活咬死,以泄它心头之愤。
孟焦险些被猞猁这一蹬踹的背过气去,像一支断线的风筝,斜飞出去,在湿润的地面上滑出好远才停下身形,再想爬起,一时间竟提不起气,麻木的下腹好久才传来痛感。
勉强低头一看,原来是被那猞猁的后爪撕开了肚皮,伤口偏向后腿,因为角度问题,这一爪未尽全力,伤口一半深一半浅,得亏它运气好,否则定被抓的肚开肠裂。
伤势如此严重,孟焦心底一沉,遥望步步逼近的猞猁,已经濒临绝境,这一劫终究还是逃不过去吗?
厺厽综艺文学kanzongyi.cc厺厽。现在指望谁?火箭,还是虎三妹,还是那临阵脱逃的紫貂双尾?
猞猁未给孟焦太多思考的时间,爬起后一个伶俐的长跃就来到了孟焦身旁,张开大口咬向孟焦脖颈。
夜长梦多,猞猁从不是拖延的主儿,说弄死幼虎,就弄死幼虎,一秒钟都不耽搁。
正所谓趁它病要它命,此时的猎物身受重伤,定然已无余力闪避,杀了它,再杀了那两只痴傻的幼虎,远远遁逃,母虎不可能找的到凶手。
局势急转直下,火箭还未反应过来,哥哥和那猞猁便已经分出胜负,隔着许多距离,它怎么拦得住猞猁。
低吼着狂奔过去,又怎么来不及,猞猁已经下口。
孟焦求生欲极强,它知道若被猞猁咬断气管必死无疑,现在能做的只有奋力抵抗,多撑一会儿是一会儿。
就算是死,也要为火箭和虎三妹争取时间,只要母虎回来,两个小家伙定能幸存,哪怕死,它也死而无憾。
一条后腿被撕裂了肌肉,可能伤及韧带,已经无法发力,前半身只有些许皮外伤,基本无碍。
孟焦前爪勾住地面,在猞猁咬下的瞬间使劲一拖,将整个身体向前挪动了一小截,本应落到它脖颈的利齿落在了前肩,轻而易举地洞穿了它的皮毛,刺进了血肉中。
吼。
喉咙里的吼声已经变形,完全听不出是痛苦还是愤怒,或者二者兼具。
孟焦单爪勾在猞猁的脖子上,整个身体弓的像一只大虾,张开嘴冲着猞猁的尖耳朵就是一口。
猞猁怎料到幼虎还有这一手,先是冷静一挪避开要害,随后还敢还击。
生长着厚密绒毛的长耳落到幼虎口中立即被尖细的犬齿刺透,孟焦的凶狠远超猞猁的想象,这般顽强的猎物它何曾遇到过。
嗷~嗷~
巘戅综艺文学戅。猞猁张开嘴,幼虎的前肩上留下了两排深邃的齿痕,曾经毫发无伤的虎皮此刻已经是满目疮痍,惨不忍睹。
伸出前爪,猞猁狠狠推向幼虎的身体,爪尖接触到幼虎的前躯,如刀切豆腐般轻松破开了幼虎的皮毛,插进肋骨中,与骨骼摩擦,发出微弱的咔吱咔吱声。
耳朵是猞猁最重要的器官之一,依靠耳朵上那撮毛发,它可以收集空气中的震动,增强听力,还可以用于与同类交流,识别个体,一旦被破坏,它的听力就会大打折扣。
然而任猞猁怎样抓挠幼虎的身体,幼虎就是死不松口,不断传来的痛感刺激的猞猁红了眼,嘶吼声既高亢又尖利。
攫欝攫。猫科动物的耳朵是极为脆弱的部位,对疼痛的敏感度也非常强烈。
此刻已被幼虎咬穿了耳朵,并且还在不断撕扯着,猞猁疼痛难耐,挠在幼虎身上的力道也一下比一下重。
它已经疼的几乎失去理智,不管不顾,根本不去考虑哪里是要害,也无暇顾忌哪里造成的伤害会减弱,只是疯狂的,胡乱的抓挠,企图缓解灼烈的痛意。
淡黄的皮毛已经被染成红色,完全看不到黑色斑纹的痕迹,苍白的肋骨淹没在血泊中,一片模糊,孟焦喉咙里的低吼变成了呜咽,但它还是不肯松口。
口中断断续续的腥甜,是喉管中上溢的一股股鲜血,疼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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