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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过了一段日子,李辰在与裴萱及贺兰兄弟等华部军主要将领反复商议之后,即行整军之议。
李辰在兰州正式开设骠骑大将军府,作为华部军最高军事管理机关。以裴萱为长史,为骠骑大将军文官佐,加从四品下谏议大夫,仍兼录事参军,广武将军。而对于骠骑大将军武官佐谘议参军的人选,却让李辰很是伤了一番脑筋。
这谘议参军品级为从四品下,是骠骑大将军的军事助手,辅佐大将军统辖全军,位置极为关要。李辰有意将骠骑大将军府作为华部军的最高军事管理机关,相当于后世的**或国防部。而都指挥衙门则成为军令机关,相当于以后的总参谋部。二者各司其职,权力相互制约。李辰引入裴萱,也是为了将华部的军事管理最终向“以文制武”的方向过渡。
如今在华部军中,贺兰兄弟为首的出身六镇鲜卑的将领举足轻重,贺兰二十八骑几乎占据了军中所有重要的位置。这固然与他们出色的军事才能和李辰白手起家,极度缺乏军事将领分不开。李辰内心虽然从来没有怀疑过贺兰兄弟的忠诚,但是他仍然不希望看到在军中这种六镇鲜卑一方独大的局面。但李辰手下人能用的人实在太少了,根本找不出一个可以和贺兰兄弟相匹的人物。李辰最后只得命贺兰武兼任骠骑大将军府谘议参军一职。贺兰武本职仍为华部军都指挥使,从三品辅国将军,散骑常侍。
“必须要将讲武堂办起来,培养自己的军官。”
李辰暗下决心道。
李辰在都指挥使下新设立团练使,并将华部全体青壮男子编为三十个预备营,统一由团练使指挥。李辰任命贺兰盛为团练使,正四品镇远将军,通直散骑常侍。李辰以贺兰仁为监军使,正四品平远将军,中散大夫,并兼斥候都督,统领全军的骑兵、斥候等。李辰将军械辎重使授予出身桃花坞的王宝,并任命破六韩进明为第一军都督,步六狐相为第二军都督,以上三人皆为正六品宣威将军。今后,华部将实行普遍义务兵制度。华部的每个青壮年男子都要服兵役。在正兵营服兵役两年之后,将转为预备役。预备役平日不脱离生产,保留军械和服装,只在农闲时集中训练。李辰听从了裴萱的建议,预备役的基层军官都由有经验的立功的老兵们担任,使军队和地方政务彻底分开。为了应对柔然可能发动的军事进攻,李辰对在河阴大战中损失惨重的第一军进行了整补。李辰根据这次作战的经验,开始着力扩大骑兵的规模,两个军最终都拥有了各自的骑兵营。第二军的骑兵营被重新以六镇命名。经过整补,华部军的总人数重新达到了五千人。
在这次河阴之战中,东魏的重骑突击给华部军造成严重损失。这还是在华部军利用地形,在预设阵地与之交锋的结果。李辰不敢想像,如果不是自己守住山口,东魏军仅能利用狭隘的地势进行正面突击,而是在旷野开阔之地猝然遇敌,敌军重骑四面环攻,自己会是怎样的一个结局。他对东魏军重骑如狂飙巨澜般的冲击力从内心深处感到敬畏。
李辰意识到自己以步兵长矛阵包打一切的想法过于幼稚了。在复杂的战场形势下,单一兵种的劣势是不言而喻的。既然自己没有这个能力和财力组建同样的重骑部队,那么比较现实的做法,是组建包含各个兵种的合成部队,用综合的能力来对抗敌人重骑的突击。李辰的想法是今后以军作为基本的作战单位。每个军都由三到四个步兵营为主力,外加一个骑兵营和一个工兵辎重营。今后如果能够发明火器,每军再编入一个火器营。作战时,骑兵负责侦察,袭扰,追击等机动性比较强的作战任务。火器营负责远距离打击。工兵辎重营除了相应的辅助工作,在猝然遇敌或形势不利的情况下,可以将改装过的运输车辆连结成营垒,使全军可以凭借抵抗。这也是戚继光对付蒙古骑兵最常用的厢车战术。李辰也痛下决心要扩大骑兵的队伍,河阴之战突显了骑兵在冷兵器时代的无法撼动统治的地位。敌我双方的主要战果,都是通过骑兵突击来完成的。即使是华部军,也是靠贺兰仁关键时刻对侯景中军的轻骑突袭,最终扭转战局,赢得最后胜利。当时兰州地区马匹数量不少,但是多为驽马,真正的军马并不多。李辰盘算着要尽快打开与草原游牧部落的商道,得以引进战马。……李辰一时间只觉得千头万绪,似乎太多的事情和想法需要他一一梳理处置。
而在这之中,首先迎来的是战殒将士的葬礼。一个寒意料峭的冬日,在金城五泉山军人墓地,兰州全体文武官员和华部军将士列队肃立,为这次河阴之战的阵亡将士举行安葬和祭奠仪式。这次大战华部军损失惨重,先后战殒将卒一千七百六十四员,金城几乎家家举孝,户户悲声。在这样一个特别的时刻,现场人人心情沉重。那些在战场上劫后余生归来的华部军将士,回忆起当时惨烈的战斗场景,不少人已是目中含泪。这是一个彤云密布的日子。天空被深灰色的云团覆盖,阴沉得几乎要滴下水来。强劲的朔风吹到人们的脸上如同刀割一般,却是无人稍动。只有风卷旌旗的响动,给现场更添几分肃穆。在墓地的周围,满山常青的松柏深沉苍翠,峭立挺拔,仿佛映衬出烈士们不屈的气质。随着一声凄厉的号角声破空响起,仪式正式开始。只见一员骑将全身贯甲,头扎孝带,骑一匹黑马缓缓而入。他右手纹丝不动般地擎着一面华部大旗。这面旗正是邙山口血战中李辰高举的那一面,看上去已经有些褪色,旗帜的边角也已经有一点破损,上面还有几个被箭矢射穿的大洞。在这员骑将的后面,是一辆被白纱黑绢装饰的牛车,一名御者身穿黑袍,头扎孝带,双手挽缰,后背如苍松般挺得笔直。牛车上载了一只巨大的陶瓮。由于仓促撤退,这次没能将阵亡将士的骨灰带回,就用这样一个陶瓮作替代和象征。当牛车经过人群队列的时候,全体华部军将士行军礼,而在场的文官则揖手而礼。在整齐的官员军人队伍的另一侧,则是前来观礼的亲属百姓,此刻已是哭声四起。牛车来到墓穴前,四名年轻的华部军将领大步上前,将车上的陶瓮卸下,然后肃立候命。御者赶了牛车离去,而掌旗的骑将则催马来到位于队首的李辰面前。他翻身下马,立正敬礼,然后将旗帜双手交给李辰。李辰还礼,双手接过旗帜,然后交给身边的一员将领。那将领双手高举旗帜,大步走向位于场中的旗杆,后面四员护卫的将领,趋步相随。随着赞礼官一声高呼,“升旗-奏乐!”那将领缓缓将旗帜升上旗杆,全体华部军齐齐肃立敬礼。这时一部吹鼓开始高奏《华部之乐》,在场众人齐声高唱,“大河奔流,山川壮丽,苍天之下,是吾故乡。男耕女织,仕农工商,人无贵贱,众生而一。
刃霜似雪,矛槊如林,众志成城,气势如虹。
列祖列宗,吾土吾民,长命无绝,永生不息!”《征服天堂》那激昂的曲调,再一次在金城大地上回荡。随着乐曲戛然而止,经历战火征尘的华部大旗堪堪升到旗杆顶端。红地白花的旗帜在阴沉的天空下迎风招展,为肃杀的陇原大地平添一分明丽的色彩。掌旗者将旗帜...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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