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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宵说：“依晨哥，我不累。”
李依晨指指搭档的喉部：“你这里累了。”
连宵：“不累啊，我没感觉。”
李依晨：“没觉得痒吗？”
连宵摸摸喉咙：“这倒是有点，很轻微。”
李依晨问：“歌手的嗓子不应该这样，你偷偷喝酒了？吃辣椒了？一边吃冰激凌一边吃火锅了？”每问一次，连宵摇头一下。
“自己注意下是什么引起的。”李依晨说：“如果你想在歌手这条路上长久地走下去，这种事一定要非常看重。”
连宵露出若有所思的神情，握着水壶的手不自觉用力，然后把还一口没喝的水壶放了回去。“从此以后我会很谨慎。”他说。
李依晨一笑，摸摸搭档的头：“休息会，别太把一次失利放在心上。”
连宵跟着笑了笑，放下曲谱。
“你刚才笑得不好看。”一个人忽然走了过来，让连宵身体猛地顿了一下。
连宵：“柳姐！”
“哇，圈中神话柳琪。”李依晨不掩意外，“我梦寐以求的大经纪人，嗯？你改风格了？”视线有点离不开对方背的鸭屁股包。
“没有，我一直是这风格。”柳琪微笑：“我也对李先生仰慕已久，有空喝一杯？”
李依晨：“好啊，有空。”
连宵跟柳琪去到外面，在走廊上散步。
“声乐领域你还是新人，一次失利不可耻。”柳琪说：“哪怕是天纵奇才，也很难保证事情永远尽在把握。”
连宵嗯了一声，情绪没有多少改善，闷闷不乐地看着鞋尖。
柳琪：“简哥也出现过很多次失利。”
连宵立即抬头：“很多次？不会吧，那可是简哥。”
柳琪：“有，而且多到数不清。”
连宵觉得难以置信。
“等他的戏份杀青后，你可以问他。”柳琪说：“不要现在问，他进组后除了必要的商业联络，不跟外界联系。”
“啊？”连宵不安起来，“我这几天都有和简哥扣扣聊天……我不知道这个规矩。”
柳琪：“？”
连宵：“……？”
“简哥主动找你聊天？”
“不是，是我先发的。”
“简哥很关注你的发展，应该是对你破例了。”
“那我还是少给简哥发讯息，免得打扰他。”
柳琪嗯了一声，视线无意间从某个方向扫过时出现片刻停顿。连宵顺着她的目光看去，看到钱总正在较远处跟节目组的一些人谈笑风生。
连宵听到柳琪略显冷淡的声音：“遇到任何事，你应该告诉我，经纪人必须第一时间知道艺人的状况，而不是事后才从他人那里听到艺人遇到了什么事。”
连宵抓了抓脑袋：“因为当时就已经处理好了，就没有跟柳姐说。”
柳琪：“并没有处理好。”
连宵：“哎？”
柳琪：“我来搞定，你专心唱歌。”
接下来是组合表演的最后一场，连宵和李依晨这一组得分不高，两个都丧失了原本的席位。
从舞台走下去前，李依晨拍拍一动不动连宵的背，在后者耳边低声笑道：“干的不错，其他组合都太厉害了。”
连宵看向他，用力点了下头。
后台的柳琪沉默地注视着艺人。
休息时间，刘思源走在路上，被忽然出现在面前的连宵吓了一跳。
连宵抓住他的手，和蔼地说：“刘思源，我们一起吃午饭吧。”
午饭就是盒饭，或者也可以选择外卖，休息的时间不多，基本没有结伴出去吃个点菜的机会。两个人坐在一条长椅上，连宵撕开一次性筷子，听到刘思源说：“有话直说，别装模作样。”
刘思源连饭盒都没打开，估计是在提防他。
“就是和你一起吃饭而已。”连宵说：“上次你故意撞我，其实是为了提醒我奶茶被人加料了吧，你可以直接说的，我们又没有什么仇怨。”
刘思源嗤笑：“提醒你？你想多了，这对我有什么好处？”
“没有，所以你人不错，就是有点丧。”
“呵呵，自以为是。我确实人不错，但我讨厌你这种有才华的人，亏我之前还瞎了眼跟你说那些话，在你看来，很可笑吧！一个没有能力又自怨自艾的人居然给你那样的忠告，你心里已经把我嘲笑千百遍了吧，我告诉你，我一点也不在乎！”
“我完全没有嘲笑，关于这件事我想说你明明就不喜欢这种路子，就不要用那种心态来劝别人接受啦，万一别人真的陷进去就不好了。”
“我怎么不喜欢了？尹老板要是看上我，我高兴还来不及。”
“那钱总对你有兴趣的时候，你为什么不接受？”
“……”刘思源恼怒，“关你屁事，多管闲事！”说罢，起身就想赶紧离开这里，那样子，真是讨厌极了和连宵坐在一块。
“干那些事的人是王显吧，虽然我不知道他到底做了什么。”连宵对快步离去的人喊道，“在和李依晨搭档的最后一场表演之前，我已经再也不会喝离开过我视线的水了，你不用担心，不过我觉得你要是想突破现状，先试着换个朋友吧！”
刘思源丢下一句：“鬼才担心你，神经病。”
连宵小声嘀咕了句“别别扭扭的人”，拿出手机一边玩一边吃盒饭。他点开简成渊的消息框，想了想，又退出去了。
暂时休息片刻的简成渊在片场角落捧着手机发呆。
平时刚拍完一轮戏，闲下来一看手机，必然会有好几条连宵的信息，今天怎么一条都没有。
跟他聊天真的很没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