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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断，就连呼吸都有些仓促起来，不仅如此，他的身形似乎有些虚幻，不再如刚开始那么凝实，气机流转也低落了许多。
最让人心惊的，则是那柄被他孕养多年，心念相通的灵惠木剑，已然断成了两截，被他拿在手中，微微发抖。
而反观韩飞，则更为不堪，整个人如同烂泥，倒在湖泊边上，任由浪潮依旧翻涌的湖水充斥己身，却毫无动静。
他四肢无力，成大字型躺在那里，只是大口喘着粗气，右手还紧紧握住紫薇剑，但此刻剑身黯淡无光，显然已经没了先前的威势。
等到那位道人重新落在地上后，韩飞也挣扎着想要站起来，最后却发现自己似乎站不起来，无奈下，他也只能放弃这个念头，而是强撑着坐了起来，看着不远处的那位同样受伤不轻的道人，咧嘴笑道：
“前辈，我这一剑，如何啊！”
道人脸色有些不好看，他只是冷冷瞥了韩飞一眼，沉声道：
“我的确没想到，薛若海的弟子，竟然会修行儒家的浩然气，你的后手，很出人意料。”
韩飞想要笑，但一股股的疲惫，加上他身上到处都在传来的痛处，让他有些笑不出来，只能勉强扯了扯嘴角道：
“可惜，还差了一点，若是我刚才在多一点时间积蓄体内的浩然气，或许，这一招，我们就已经决出胜负了。”
道人冷笑道：
“其实这一招，我们已经决出胜负了，贫道的确受了不小的伤势，这一缕神念也破碎了不少，但至少还有再出一招的力量，此刻，你的梦境天地被你自己的一剑，已经破碎了许多，大道倾轧不复存在，贫道不受限制，不管是斩龙，还是杀人，都没问题。但是你似乎连站都站不起来了，哪里还有还手之力？”
韩飞不曾辩驳，道人继续说道：
“不过，你已经做的很不错了，若是你知道我的真实身份，就会明白，你今天这一战，该是多么的精彩绝伦。只可惜，注定没有人会知道，而你也没有机会在去告诉别人了。”
韩飞叹了口气，试探性的问道：
“前辈今晚，一定要和晚辈分出个生死才行吗？”
道人淡淡道：
“这本就是一场赌约，双方的赌注都已经下了，自然没有反悔的余地。”
韩飞嗤笑一声道：
“可你们的这场赌约，却根本没有问过我的意见，就强迫我下赌桌，天下哪有这样强买强卖的道理。”
道人坦然道：
“对你来说或许有些不公平，但世间本就没有什么真正的公平。否则...”
否则什么，道人没有说，韩飞也没继续问下去，他本就只是为了确认一下而已。
道人看着韩飞，缓缓说道：
“还有什么话想说？”
韩飞盯着他，突然笑了起来，轻声道：
“前辈何以见得，我就输定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