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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一下子就火了……”
“安浩!”贺荆南咬牙呵了一声,那样子让顾然觉得,要是现在他能跳起来的话,肯定会打掉安浩的一嘴牙,绝对不会是一颗门牙。
果然,祸从口出。她有点能想象到安浩为什么会被打了。
端着鱼汤的手抖了抖,顾然抿唇看向安浩,“时间不早了,你可以走了。”
安浩进来本来也是交代要走的事情的,所以这会儿看见贺荆南却是被他惹得要爆发了,便顺着顾然的台阶点了点头。
“那我走了,嫂子你要好好照顾老大!”
“嗯。其他的事情就靠你了。”
目送着安浩出了门,顾然又将鱼汤往贺荆南的面前送了一勺,他别开头,“不吃了。”
顾然也不为难他,估摸着他刚才被安浩气得够呛,便就由着他了。
等顾然再出来的时候,贺荆南又睡着了。
顾然抬手摸了摸他的额头,没有发烧,整个人也很稳定,便稍稍放松了一些。
贺荆南睡着的样子和平时醒着一点也不一样,其实他的五官很柔和,平时主要是那一对眼睛,太过冷厉。
但是现在闭着,便没有了那个感觉。
看了一会儿,顾然也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睡着了。
早上,顾然醒来的时候,贺荆南已经醒了。看他的样子,比昨天要好很多。
拿来药箱帮他换了药,顾然便走了出去。
刚到门口便被贺荆南叫住了,“你去哪里?”
顾然回头看了他一眼,“准备早餐啊,你应该饿了吧?”
“先帮我洗漱!”他冷不丁的撂下这么一句话来。
顾然差点就忘了,贺荆南是个处女座!虽然觉得很不方便,但还是点了点头。
顾然想着,要是她不帮他洗漱的话,估计他会宁愿饿死在床上,也不吃东西的。
她倒是不怕他不吃,但是她现在和他在一块,要是他真的饿死了,那她不是麻烦了?
思及此,她往浴室那边走去。
昨天,安浩准备的东西,当然也有洗漱用品。
顾然挤好牙膏,端了水和毛巾进了卧室。因为贺荆南的胳膊也动不了,顾然只能帮他刷牙。
“张嘴!”她有些揶揄的说道。
贺荆南脸色不太好,看样子也是经历了一番思想挣扎。毕竟像他这样傲娇的大男子主义,一下子被人像伺候植物人一样的,肯定心里百般不舒服。
顾然一开始还有些抗拒,可是真的帮他刷了,又觉得其实还好,没有想象中的那么难以接受。
这会儿,贺荆南任由着她帮他刷牙。
顾然刷完上面又指挥道,“我现在帮你刷下面的牙齿,嘴巴长大点,啊……”
贺荆南,“……”
刷完牙,贺荆南又被她伺候着洗了脸。不仅如此,她还十分“好心”的帮他用了她使用的洗面奶,弄的他一脸泡沫。
贺荆南对此十分不满,但是他没办法反抗,也不能反抗,因为他更不能接受自己脏兮兮的不刷牙不洗脸,所以只能全程黑着脸。
顾然低头看着他的样子,突然笑了。贺荆南现在的样子,就像一个别扭的小孩子一样,难得的可爱。
贺荆南见状蹙了蹙眉,“不准笑,饿了。”
“好!”顾然心情十分好,一点也不在意他的命令。
吃完早餐,顾然接到了季凡的电话,一上来,他就开门见山,“都安排好了。”
“效率很快,不错。”顾然不吝夸奖道。
“你呢?”季凡问道,“早上听琳达说你休假了?这个时候你还有心情休假?”
“不然呢?”顾然浅笑。“越是压力大的时候,越是需要放松心情,不然我把自己逼死了,谁帮我报仇?”
“你有理!”季凡无奈的笑了笑。“早点回来就行!”
“会的,放心。”顾然说完,正准备挂电话,房间里传来了贺荆南的声音。
“顾然!”
季凡顿了一下,“贺荆南?”
“嗯,我们一起出来的!”说完,她应了一声,挂断了电话。
快步走过来,她看向贺荆南,“怎么了?”
贺荆南脸色更黑了,比早上被洗脸的时候还黑。“跟谁打电话?”
顾然一愣,下意识的想起昨天安浩说的话,他说贺荆南对自己的东西十分小气,所以他现在这么凶,是因为她是他的?
思及此,顾然自嘲一笑,想太多,只是男人特有的占有欲而已。
缓了缓心神,她回道,“只是公司的电话。”
“你现在在休假!”贺荆南提醒道。
“知道了!”顾然应了一声,“你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吗?”
贺荆南想了想,“看看新闻吧!”
顾然,“……”还真有要求,她随便问问而已。
闲着也是闲着,顾然就随便给他念了两篇财经新闻,念到第三篇的时候,贺荆南打断了她,“社会新闻。”
他惜字如金,顾然咬牙切齿。
不过念下去之后,顾然也觉得社会新闻比财经新闻好看,最起码东家长李家短的比那一连串的数字要好玩的多。
连续念了三篇丈夫出轨,醉汉嫖娼之类的新闻后,贺荆南终于忍不住了。
“就没有一点比较刺激的社会新闻了?”
顾然瞄了一眼,“没有!”
贺荆南闻言蹙了蹙眉,旋即闭上了眼睛,“我要休息了,你出去吧!”
这真是过河拆桥啊,顾然白了他一眼。
起身的时候,她突然意识到他是不是在找什么东西?是那个昨天和他搏斗的人?难道贺荆南认为他会上新闻?所以那个人也伤的不轻吧?
思及此,她又再看了一遍社会新闻,却没有看到可疑的。
静默片刻,她幽幽的问道,“你昨天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闻言,贺荆南攸的睁开眼睛,两人一上一下,目光对视。
“你为什么会受伤?是谁伤的你?”顾然试探着问下去。
贺荆南就那样看着她,半晌才别开头,“没有谁,我也不知道是谁!”
“那你刚才想从新闻上找什么?”顾然继续问道,“我以为我们是一条线上的,我有知情的权利。”
贺荆南旋即讽刺一笑,“你没有。如果要知情的话,那你何不先告诉我,你去本草集团的真正目的是什么?”
顾然默了默,垂眸看向地面。“你怀疑我?”
“你的一切举动无法让人不怀疑!”
看来,贺荆南早就有了质疑,只是他一直不肯说罢了。
静默片刻,她才缓缓道,“我去报仇!”
闻言,贺荆南眯了眯眼睛。“说下去!”
旋即,顾然抬起头,与贺荆南对视。“四年前我从监狱出来之后就毁容了,这件事你都知道,就不需要我多说了吧?”
贺荆南无声的看着她。
“这件事还涉及到当年的另外一件事情,就是本草世家的苏小姐。”说到这里,顾然顿了一下,陷入了回忆的状态。
“那晚我生病了,发烧昏厥,被临时送往医院。半路上的时候我惊醒,才发现原来和我一起送去医院的还有中药世家的苏小姐。”
话毕,顾然转换了一下思绪,问道,“四年前中药世家那件事你知道吧?苏小姐当时在狱中自杀,也被送往医院。半路上的时候,车子突然自燃了。司机看火势太大,弃车跑了。”
“最后,苏小姐死了,我侥幸捡回性命。”说到这里,顾然叹了一口气。
“所以你怀疑这件事和本草集团的人有关系?”贺荆南果然聪明,一点就通,但是省了她的口舌。
“是,这几年我一直都在暗中调查这件事情,上次你也帮我查过了,这件事和顾家那边没关系。而且据我的调查,苏忍冬很可疑。”
“何以见得?”贺荆南饶有兴趣的问道。
顾然白了他一眼,说他聪明,他又蠢上了,“贺先生难道不是海城人?海城谁不知道苏忍冬现在的丈夫许子骞,曾经是苏半夏的未婚夫?”
“所以?”
“你要相信女人的直觉!”顾然不欲多说,一句话带过。
良久,贺荆南轻笑一声,“想不到,你还是雷锋啊?”
“呵呵……”顾然心下一跳,“我只是可怜苏小姐罢了,她和我一样,爹不疼,娘不在的,还有个极品的姐妹!”其实她也没说谎,这些都是真的。
顿了一下,顾然在心底自嘲一笑,半真半假的说道,“不过,我比她幸运,因为我还活着,而且我还有你!”
贺荆南抽了抽嘴角,倒没有反驳她,只是嫌弃的别开头道,“不矜持!”
这一套当初忽悠季凡的说辞,总算混了过去,顾然当即转移话题,“现在我交代了,你也该说说你到底是怎么回事了吧?”
“你倒是会顺杆爬……”
“那也要有杆才行啊?贺先生不会是要反悔吧?君子一言驷马难追!”
其实,顾然也没那么想知道,毕竟,就算问了贺荆南也有可能不说真话。
只是话到这里了,她不问反而让人觉得奇怪,毕竟人都是有好奇心的。
闻言,贺荆南看向她,“真的想知道?”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