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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狡辩。现在反而说我不知情为何物?我真要娶亲了,他们兄弟两个还能有今天的成就?”蓝启仁摸着胡子,气鼓鼓道。
“二哥,你要是这样说,可就真是冤枉我们了!我和七弟虽然不如你每天对这兄弟俩谆谆教导,但是我们可也是放在心上的。你说哪一次你把曦臣罚的不吃不喝,不都是你弟妹每每做好吃的喝的,给曦臣送来?还有忘机,要不是七弟从三岁开始逼着忘机泡冷泉,忘机能天赋异禀自小异于常人?怎么到了你这里。都变成了你的功劳了?”蓝启义也毫不退让。
“哼!我不懂情为何物?我若真如你所说,忘机和魏婴能有今天?现在倒开始编排我,当初我若不对他们兄弟俩严苛要求,能有我们今天的蓝氏双璧?而你呢?你瞧瞧景仪,性格放荡不羁,顽劣跳脱,不好好修习剑道,反而成天对魏婴那些个奇奇怪怪的符咒崇拜至极!我看保不准蓝景仪就是第二个魏婴!”蓝启仁板着脸道。
“二哥,您可不能这样说,景仪虽然是我生的,可是他自五岁起就是你亲自教导。而且你也亲口说的,景仪是小辈里唯一的嫡系子弟,要好好栽培。如今不管景仪是什么性子,也都是你教导的结果,我和他娘几乎再没插手,你可不能推卸责任。”蓝启义有些着急辩解道。
“哼!我不与你聒噪!”蓝启仁一时语塞,索性不再搭理。
两人终于不再吵吵,空气中有一丝僵硬的气息。
门口侍立的门生更是大气不敢出。
“嗤”终于,蓝启义率先笑出声。
“二哥,和你开个玩笑,你看你还急了?都一把年纪的人了,至于吗?我们难道还不晓得这兄弟俩能有今天都是你的功劳?也是因为他们,你才不曾娶亲,这些不光我们,那兄弟俩也都记着呢?”
蓝启仁“哼”了一声,脸色也有所缓和。
“不过二哥,话说回来,我们和抱山前辈还真是有缘。以前藏色和你一起听学,最喜欢跟你闹腾。如今,我们蓝氏双壁一个喜欢藏色同门师妹,另一个更甚,直接要了藏色的儿子!这缘分还真是不浅!”蓝启义啧啧称奇道。
“唉!”蓝启仁却是没有一点高兴,长长的叹了口气。
“当年都是我疏忽,不然也不会让魏婴流落街头,后来又正值兄长夫妇二人离世,才让江氏带走了魏婴。终究是我辜负了清竹所托!”蓝启仁脸上一片黯然。
“二哥,都多少年的事了,你就不要再自责了,这也许都是命中注定。江宗主对魏婴也是视如己出,与魏婴而言也是不幸中的万幸,你又何必再自扰!”蓝启义劝道。
“魏婴和清竹真是一模一样,顽劣跳脱,不喜欢约束,真是头疼。”蓝启仁摇了摇头道。
“其实二哥心里也是喜欢魏婴的,不然,以魏婴在云深不知处犯下的那些事,早就被你赶出去了,哪里还能留他俩到现在?”蓝启义一脸笑意。
“不过…”蓝启义忽然又有些蹙眉,道:“二哥,难道你就没打算将筱清竹夫妇的真正死因告诉魏婴?”
蓝启仁叹了一口气,道:“你说的这些,我又何尝不知?只是我总觉得现在说有些为时尚早,再说这孩子自小受了许多苦,我也不想再提及往事让他难过。以后再说吧,但是我想也应该瞒不了多久了。温若寒对魏婴是势在必得,我们一直都清楚,所以,我们还是要小心,切不可大意!”
“二哥放心,我和景仪母亲已经想好了,必不会让他得逞,哪怕搭上我俩的老命,也不会让当年之事重现!”蓝启义早就已经收回笑容,满脸凝重。
两人稍稍沉默。
“不过二哥,今年的听学,曦臣的想法我觉得可行!我们真的可以尝试。”蓝启义打破沉默,转过了话题。
“唉!”蓝启仁重重的叹了一口气道:“分流出去,也不是不可以,可是让魏婴授课,我真是有些担心!你说,就魏婴那小子,自己都不成体统,如何再去教别人?岂不是误人子弟?”
“二哥说的哪里话?魏婴是不太守规矩一些,可是人品和修为绝对无可挑剔!幼时颠沛流离,少年又遭灭顶之灾,可是却依然惟怀永固,心怀善念,这可是极其难得的!如此心性品行,教出来的弟子怎么可能会有差池?至于魏婴有些顽劣跳脱的性子,其实,二哥大可不必放在心上,两害相权取其轻,如今,你不也是没有更好的法子不是?”
蓝启仁一脸愁闷,不发一语。
蓝启义想了想,忽然嘴角显出一丝不易觉察的微笑,看向蓝启仁道:“二哥,你再想想,如果真的上千名子弟都拥在云深不知处,每天吵吵嚷嚷不说,万一再有几个魏婴那样的,二哥,你岂不是更头疼,哪里还有心思教学?”
刚刚还镇定自若的蓝启仁忽然闻听此言,拿着茶盅的手竟然禁不住抖了一下。
蓝启义的话直接戳中了他的痛处!
一个魏婴已经将云深不知处搅合的鸡飞狗跳,真要再来几个,估计自己以后再也不想办听学了。
蓝启仁仿佛突然回到了十几年前魏无羡听学时候的那些个壮举!更重要的是,这些还不够,仅仅几个月的听学,竟然拐走了他辛辛苦苦培养的最优秀的大白菜!
蓝启仁终于投降!无奈道:“唉!也只能如此了!但愿这小子不负众望!可别再折腾出什么惊天的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