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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欢姨的帮忙,盛秦棋的级别都要比祁睿峰来得高。
等到局散了,已经深夜十一点多,其他人都先撤了,顾少卿又和祁睿峰交谈了两句便也准备离开。
可才刚刚到客厅,就被帮佣拦了下来。
“陈婶,有什么事情吗?”
陈婶是祁宅里的老人,顾少卿小时候来祁宅玩,也都是她在一旁照看的。
陈婶满脸的微笑:“不是我找顾少爷有事,而是老爷子听说顾少爷来了,在楼上正等你呢。”
祁老爷子?
跟着陈婶又上了二楼,有些老旧的别墅,地板偶尔传来“咯吱咯吱”的声音,来到一扇门前,陈婶抬手扣了扣门板。
里面有一道苍老的声音:“进来。”
陈婶帮忙打开门,半侧过身子,顾少卿朝着其颔首,抬脚走了进去。
灯光下,祁老爷子背靠着床头,跟前摆了张小桌,肩头搭了件外套正在垂眸看军务文件,鼻梁上架着一副老花镜,整个人散发着一股不怒自威的气势。
顾少卿敛起一身的棱角,走过来,内敛温和的颔首:“祁爷爷。”
“少卿来了?”
祁老爷子的视线淡淡的睨了过去,用一只手将老花镜拽下来,显得有些苍老的眼睛却没有丝毫浑浊,只不过面色有些发白,看得出来是生病了:“跟睿峰那个混小子琢磨完算计谁的事情了?”
“祁爷爷说笑了。”没有说实话,顾少卿薄唇敛着从容淡定,按照祁老爷子的指示坐在床边的椅子上,带着尊重恭敬的态度:“睿峰只是找我谈了点事情,跟军务有关,想必从上面发下来的文件您也都过目签字了。”
轻笑了声,祁老丝毫不信他口中的话,那一身裹在厚重儒雅举止中的冷锐自傲,他是从小看到大的,自然没有什么看不穿:“你也别想着什么法子来骗我,你们打着什么小算盘我也不问,我找你来也不是问那个混小子的。”
老花镜放在小桌面上,不轻不重:“我听说,你和慕家那丫头准备结婚了?”
顾少卿心头一跳,却不动神色:“是的,祁爷爷。”
“你也别怪我这个糟老头子说话不中听,你和慕家那丫头不般配。”在灯光下,军务文件就这么瘫在那里,祁老拽了拽肩头的外套,一张脸上也没有什么表情:“和盛家丫头一样,慕家丫头也算是在我膝下长大的,不疼她也不比盛家丫头少多少,要是盛家小子还在的话,慕家丫头恐怕也落不到你的手中。”
多看了顾少卿一眼:“如果我这个老头子说的不错的话,慕家丫头应该不喜欢你吧。”
男人垂着脑袋,床头灯能够照射的广度不够,到他那里就只剩下一层薄薄的光,让人看不清他脸上的表情:“祁爷爷,我和酒甜马上就要结婚了。”
“我这个老头子自然知道。”
祁家说实话,命运多舛。
祁父在一场跨国任务中走得早,祁母和祁父夫妻感情和睦,等到她操办完祁父的葬礼后,便在头七的夜里也跟着吞枪自杀了,偌大的祁家只剩下孤儿寡爷的两个人。
当时祁睿峰还没有成人,祁老原本都处于半隐退状态,却又为了支撑祁家而重新掌权,中途的艰辛自然不必说,索性还有盛父盛母的维护和帮助,祁家总算是稳定下来。
对于祁睿峰,祁老没有过多的分心管教,就更别说当时经常跑祁宅的顾少卿,但对当时还名叫盛书画的盛怀暖却是有着十二分的疼爱,爱屋及乌也便对慕酒甜颇多照顾。
虽然不管教,但并不代表不了解,顾少卿那骨子中的自傲和犀利从小便有所彰显,只不过是随着年纪的增长而有所隐藏收敛而已。
祁老整理了下被角:“现在不是我年轻那会儿了,结个婚还要打报告,谁要是离婚可就在被整个队伍从头到脚的分析一遍,看是不是你哪里做的不好,才被人家小姑娘嫌弃。你们现在结婚离婚跟喝水一样简单,可越简单就越不当回事,就更别说慕家丫头那爹不管的家世。”
祁老把他找来的意思,顾少卿多多少少也能够分析出来,低沉的嗓音淡淡的:“祁爷爷放心,我一定会对酒甜好的,结了婚就没有想要离婚,也没有任何人能够撼动她在我身边的地位。”
“那就好……”
还想说什么,却被接连的咳嗽给打断,顾少卿连忙上前,帮祁老拍了拍后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