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灯泡，而是变得像是琴弦。
不断被拨动，发出一道道无形的，却蕴含莫名韵律的“精神声波”。
路远仿佛能看到那些无形的波纹以自己为中心不断向四面八方扩散出去。
“或许智力也是掌握和使用这个技能的隐性前置条件之一。”
路远若有所思。
精神的感召很快便有了回应。
远远的，路远看到天空中出现一个黑点。
然后是两个，三个，四个......
越来越多。
他急忙停止催动技能，将感召掐灭。
但就这么一会儿的，他就已经召唤到大概五六十只的乌鸦过来。
这些聒噪的黑色精灵拍打着翅膀径直朝路远所在的水塔位置落下。
将他团团围住，倒是没什么异味。
可乌鸦们刚一落地，路远立刻便感知到几十个声音，裹挟着无数的信息碎片涌入他的脑海。
“白楼...食物...水源....”
“人类...群聚...危险...猫...”
“满足...解、饿..射..呃呃呃...”
这些声音刺耳尖锐，聒噪难听，传递出的信息又颠三倒四，七零八落，不成逻辑。
仅仅数秒钟的时间，路远就忍不住了，大叫一声：“闭嘴！停下！”
霎时间，所有的声音齐齐消失，信息流也变得无比纯粹——
每一只乌鸦都在向他不断传递出恐惧的情绪。
“呼——”
路远这才松了口气。
正琢磨着到底该以什么方式跟这些小东西正常交流，忽然看到对面居民楼的天台上一个女人正瞪大眼睛定定看着自己。
路远顿时一怔，而后急忙挥手赶走几只凑在跟前和他离得特别近的乌鸦，装出一副不堪其扰的样子。
眼角的余光则偷偷瞥着那对面楼的女人，直至对方一脸狐疑地转身离开。
“呼——”
路远稍松一口气，但也很快意识到自己现在的行为属实是有点高调和诡异，万一被什么人看到拍下小视频来发到网上去就麻烦了。
可别被打成鸦神教的同伙让黄熊的人给抓了。
于是他只留下两只乌鸦，剩下的都暂时驱散。
而后迅速下了楼，重新回到自己的卧室。
实验还在继续。
还是较为顺利的。
和路远预想中的不一样，虽说技能的名字叫【鸦语】，但实际上路远和乌鸦的交流完全通过精神交互来完成。
他能感知到每一只乌鸦所传递出的意识，情绪，甚至是一些视角奇特，模糊不清的记忆画面。
唯一的障碍点反而是这些乌鸦本身。
它们的表述能力还亟待提高，传递出来的信息路远得费很大一番力气才能勉强读懂到底是什么意思。
对路远描述的事物也存在认知上的偏差。
“看样子还得需要进行一点简单的训练才行......”
路远随手在书桌上的小桶里抓了一把，撒在卧室的窗台前，看着两只乌鸦啄食米粒，思索着。
【鸦语】这个技能还是很有用的。
如果他能拥有一批可与他流畅交互的乌鸦小弟，那能派上用场的地方可太多了。
下次再遇上鸦神教老巢这类事情，他就不用冒着风险硬闯，可以让乌鸦小弟先进去探查。
或者说，在自己进到某个地方里面后，可以安排乌鸦小弟在门口望风。
再或者......
藏在暗处叫他寝食难安的地穴教鼠人，也能有机会找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