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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鹤玉道下车,这里的空气充斥着咸咸海风,深深地呼吸上一口空气,仿佛已经置身于海洋之中。
他们走往海边。
所谓的海边,不过是浅浅的海滩,海水薄薄地覆盖着一层,里面的沙砾清晰可见,这样金黄的细沙中隐藏着贝壳和碎石,倘若仔细看,就能发现拖拽着长长足迹的螃蟹。
上鹤玉道弯腰捡起一只贝壳,摸了摸紧闭的外壳,然后又放回沙滩上。
浪潮会把贝壳冲回大海的。
平井子踩在沙滩上,她远眺着大海:“这里只有我们两个人,静美也没有来,附近也没有瞄准你的狙击手。”
“你的意思是?”上鹤玉道说。
“你现在可以做你想做的事情。”平井子抚平被海风吹起的衣角,“——包括杀掉我。”
“诶,现在看上去真是一个好机会呢。”上鹤玉道没有一点动手的想法,“万一有药丸呢?我还是不敢赌这种可能性啊。”
“没有药丸。”平井子看着他的眼睛,双方很平静地对视,似乎是无声的交手,又好像是坦诚布公的恋人。
“我现在没有多少耐心,要么用你的手段杀掉我,要么选择永远和我在一起。”平井子有点生气。
“你发疯了?”上鹤玉道摸住她的手,但平井子的神色很沉着,一点也没有开玩笑的意思。
“上鹤玉道,选择吧。”
平井子拿出手枪,她把弹夹卸下,里面装着满满一夹子弹,然后再重新装弹、上膛,把手枪递给上鹤玉道。
他犹豫了,不知道该不该接过手枪,看着面前漂亮的平井子,最后还是决定接过。
拿在手上,平井子面无表情地看着他,无法从她的脸色上判断出喜悦或愤怒,就像深沉无波的湖面。
“或许明天报纸就会刊登上一则消息:极道少主被刺杀,嫌疑人及家人被剁成肉块。”
“不会,这只是你的选择而已。”平井子说,金属冰冷的枪管似乎动摇不了她的情绪,作为少主,即便有人拿着太刀要立劈自己,也丝毫不会影响情绪。
回想起之前的过往,似乎自己的目标就能如今实现,杀掉眼前的女人好像很容易,只需要扣动手中的扳机。
上鹤玉道很冷静。
他的脑海里闪过无数画面,一点一点回忆涌起,他突然想起什么,然后又在那里低头沉思起来。
眼前这个杀死他的女人,现在此刻自己有主宰她生死的力量,就好像一切都颠倒过来。
可他现在还是没有抬起手的想法。
夕阳吻在平井子的脸庞上,发丝自然地垂落在肩膀上,身为极道少主的她望着这俊美的家伙,这一刻,她的眼中燃起熊熊的胜负欲。
她从来不相信自己会输给源平姬。
最近上鹤玉道和源平姬发展的关系很迅速,这让她很不乐意,或许是因为初次见面时的场景,这让他们之间的情感难以发展迅速。
“想听听我和源平姬的故事吗?”平井子忽然说,她看着东京的海边,这里没有路人,只有他们两个。
“......好啊。”上鹤玉道答应。
平井子率先沿着海滩走去,脚印一点一点残留在沙滩上,海浪拍打着她的鞋子,不过没有溅起多大的浪花,只是堪堪沾染到鞋底。
“故事还要从小时候说起,那个时候,那家伙还不是那个样子。”平井子在回忆,“她的出生和我的出生,从某种意义上来说,都是一种错误的巧合。”
“错误的巧合?!”这个答案让上鹤玉道有些惊愕,他看着平井子的背影,“是因为你们都是女孩?”
“差不多是这个意思。”
平井子径直地走着,脚印留下一串串笔直的路线,上鹤玉道一步一脚印地跟着,踩在她走过的脚印里。
“在我们还没有出生的时候,父亲和源叔叔就约定好,如果其中一方出生是男孩,那么就定下婚约,呵呵,可惜并不是,不然也就不会有现在的局面。”
“还真是不幸的事情啊。”
“我的父亲从小和我说,如果我或者是源平姬是男孩,或许霓虹的局面就要被改写,可惜他们的谋划失败了,我们的出生——是最可笑的错误。”
“不过父亲同样对我给予厚望,每当我咬牙训练,每当我狠下心处罚别人时,他总会告诉我,有个家伙和我一样努力,她是源家的未来家主,同样是我要追赶的目标。”
“一直追赶的目标......真好笑。”平井子感叹,她内心最大的秘密便如此平淡地说出去。
“所以我很在意那个叫‘源平姬’,直到在聚会上遇见她,她那副孤高的样子让我难忘,虽然现在变得中二,但是无法抹灭我对于她的印象。
“那种没有把任何人放在眼中的孤高。”
平井子顿了顿,她似乎在更深处地回忆,回忆着她的过往:
“我去和她攀谈,这是父亲和母亲的意愿,他们对于我和源平姬寄予厚望,觉得我们会成为最好的朋友,但其实并不是这样,从我们第一次交谈起,我就开始我讨厌那个家伙。
“她那副不把任何东西放在眼里的样子很欠揍,我讨厌这样的家伙,她也同样如此,我们形成无言的默契。
“她一直是我的对手,父亲挂在嘴边的女孩终究会被我击败,所以我很努力,每当我志得意满,再去向她炫耀的时候,她却视而不见,似乎这样的成就微不足道。
“后来因为家族的关系,我和源平姬不得不装作是好朋友,或许父母在场时会显得很其乐融融,但等他们离开,我们又会吵起来。
“不得不承认,我们之间的差距在不断拉近,那个时候的我,身边连一个朋友也没有,只有她能和我说上话,所以我经常去找她,然后和她争吵起来,已经形成了一个循环。
“大概也算作是我的朋友,虽然一直吵嘴,但是我很了解她,她只和我说些话,可是有一天,那个家伙的性格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