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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
卓青薇点头应道，连忙取了一本经文。
很快，茅草屋内，便响起了声声读书声。
。
书读了半日光景，卓青薇喝了一口灵茶，休息了片刻，望着眼前的苏莫，嘴角缓缓露出一丝笑意。
五年前，她曾随着苏莫下山行了数月，每日，她都会为苏莫读上几卷经书，甚至有些经文还是苏莫交给她读的。
数月时间，不仅报了大仇，更看了世俗中无尽繁华，于她而言，在青莲山脉住了十余年，那段大唐岁月，或许是她最特别的时光。
可惜的是，她自然清楚，眼前的这个白衣道人，虽身处眼前，却始终是她难以企及的人。
一如天顶上的那一朵雪莲，高傲而清冷。
如今的师父，早已成为了青玄大陆年轻一辈第一人，就在两月前，师父击败魔修洛黄泉的事情，传得天下皆知。
青莲剑宗内，不知多少弟子对师父心存仰慕。
念及此，卓青薇眼角有些微红。
“这五年，可曾下山？”
清冷的声音响起，苏莫闭目问道。
卓青薇陡然惊醒，手中经文应声掉落在地上，她连忙慌乱地捡起，偷眼看向苏莫，见苏莫没有异样，卓青薇这才舒了一口气。
当年数月的大唐之行，虽不至真正了解师父，但对师父的性子了解了许多。
师父其实是个很好说话的人呢。
所以卓青薇并没有太过惶恐，而是小心地轻声道：“弟子两年前突破灵慧镜，下山过一次，去的是大唐。”
显然是不想打扰到苏莫的休息。
“大唐如今如何？”
“朝堂安稳了许多，长安如今愈加繁华了。”
“也好。”
苏莫依旧闭着双目，神情不变，心中却颇有些感慨。
无论仙魔大战何等惨烈，如今修道界如何动荡，如大唐皇朝这些小国，不论是王侯将相，还是平民百姓，一生所求，不过是安稳罢了。
只是，这在修道界，却是难以企及的事情。
“对了，本座下山时，曾让一位少年来此拜山，你可知道？”苏莫再次问道。
“弟子知道的，少年名为王清，手持师父玉佩拜山，因师父不在宗内，掌门师伯便代师父收为记名弟子，如今就住在小玄峰山脚下。”
“好了，今日读书就这样吧，你好好准备，这五年你确实悠闲了些，是该好好修行了。”
苏莫起身，朝着院外走去。
提及王清，苏莫倒是来了些许兴趣，王清的修行很特殊，没有功法，没有灵丹草药辅助，可偏生让他修出了剑意。
从心性上，很是合乎苏莫的心思。
苏莫准备去看看。
见苏莫要离开，卓青薇望着苏莫的背影，欲言又止。
“有何事，说说无妨。”
苏莫停步道。
“是...是”，卓青薇犹豫了片刻，而后便道：“四年前大唐南宫家的南宫采薇曾前来，想要拜入青莲剑宗，可是...许是南宫妹妹天资差了些，未能通过宗门考核。”
卓青薇心中微微一叹。
南宫采薇天资其实不差，在大唐内也算得上天才之名，可惜比起青莲剑宗的要求，还是差了不少。
如今青莲剑宗因为师父横空出世而愈发壮大，有无数天才不远万里前来拜山，以求加入宗门。
青莲剑宗也将三年一次的收徒大典改为每年一次。
但青莲剑宗从未放宽考核要求。
甚至...在某些要求上，还严苛了些许。
卓青薇自认，若非当年青辉师祖怜惜，以她的修行，怕也难拜入青莲剑宗。
南宫采薇一考便是数年时间。
苏莫顿了顿，想起了南宫采薇到底是何人。
旋即，苏莫摇摇头道：“既然资质差了许多，便让她回去吧，断了修道念想，回去做个女将军也是好的。”
说罢，苏莫便走出茅草屋，几步之间，便离开了此地。
卓青薇倚着房门，看着苏莫的身影消失在山林间，无奈苦笑。
师父性子确实好说话，但高冷终究是高冷。
从未变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