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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免得这些人得寸进尺,蹭鼻子上脸。”
太妃嗔怒,“人无千日好,花无百日红,官场上多一个朋友总比多树个敌人好。再来,张家杨家可也不是一般人家,可由不得你这般肆意轻慢。”
李骁黑着脸,“她们都已经蹭鼻子上脸了。我看呀,这杨太夫人也越来越有舅母的架势了。”同样是逼迫如情纳妾,同样是不同意就找一大堆的理由寻死觅活什么腌赞伎俩都使出来的人,又何必客气?
李骁又道:“母妃,杨启宁那样的女子,母妃觉得她是做媳妇的料么?”
太妃窒了窒,长叹一声,“那孩子,忒偏执了,也太执迷不悟了。”
错,其实此人根本不见得有多爱李骁,只不过瞧李骁被身份不如她的人给截了去,所以心生怨怼罢了。这种为达目的不罢休的人物,若再有着显赫的家世,一心宠她的母亲,杀伤力可见一般了。
李骁黑着脸埋怨,“既然母妃也知此人不适合做我的侧妃,为何不明着拒绝?”偏还把一切都推在如情身上。
太妃也是有苦说不出,忍不住埋怨道:“你以为我就轻松么?人家一来就把启宁说得凄惨无比,好像我不同意她进门就要活活逼死她似的,再来与张杨两位夫人一向交好,多年的交情,就算再不情愿,若是一口回绝了,岂不打人颜面?”
太妃也只是想着尽可能委婉地拒绝,实在无法拒绝,就只能把丈夫儿子搬出来,她原本也没打算让如情出来扮黑脸的,可她没料到如情战斗力会是如此强大猛烈。一番油盐不进又有根有据的话却杨太夫人堵得节节后退。
本来已经占据上风,眼见就要收场,偏儿子这时候跑回来,虽说压倒性地胜利,却也把双方颜面都给撕破了。
如情想着张杨两家的威势,也觉得太妃考虑的甚是有理,于是开口道:“王爷,母妃已经很维护我了,只是这种情况下,母妃为了顾全大局,亦不能过多维护我,否则,开罪了张杨二家,也是不好的。总不能叫我扮白脸母妃扮黑脸吧?”
太妃赞赏地望了媳妇一眼,觉得这孩子果真识大体,顾全大局的。
李骁仍是气难平,“你一个才进门的新妇,人人都想看你的笑话捉你的错处,如今可好,这两个可耻的老妇居然这般逼迫你。”
如情很是感动,又一股作气说了好些感性话,“一哭二闹三上吊本就是拿捏人的最好把戏。母妃心地善良,自是也被杨太夫人给拿捏住了。可我不同,我早已经经历过这种有口难辩,对也是错,错更是错的处境,知道该如何应付的。”
当年童青雯向夫人那套把戏,直把她逼得上山入海都找不着法子应付,虽然后来自请下堂掰了些颜面回来,但若不是兄长得力,估计也会被人截背脊骨一辈子了。
后来,如情嫁到王府后,她也时常在想,若以后再遇上这种人,该怎样应付呢?
恰巧,杨启宁撞了上来,刚好可以给她练练嘴才。似乎效果还不算错。
当然,她才新婚,李骁一心维护她,而杨启宁人品实在不乍样,但凡天地时利人和都占遍了,没道理还打不赢这回仗。
太妃李骁同时想起童青雯事件,深有同感,太妃也是第一次遇上这样的事儿,确实堵心,可却被拿捏得左右不是,实在憋屈,刚才听如情那一番驳斥,确实是个很不错很有效的法子。于是笑道:“好孩子,也只有你有这般本事。若是换作是我,可就真不知该如好了,只有抓瞎的份。”
如情微笑道:“母妃您不同,你与杨太夫人有交情,媳妇没有呀。”所以她才能尽情地发挥。
其实,站在太妃的立场,她确实是为难的,一边是儿子,一边是闺蜜,着实不好处置的,再来闺蜜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同意了自己家遭罪,不同意又得罪闺蜜,落个见死不救的名声,着实左右为难。
但她不同了,她与杨家也没什么交情,就不必有所顾忌。
太妃很是欣慰,觉得如情确实懂事,居然能设身处地为她着想,对她不免又高看几分。
总到隆仙居后,李骁又气又愧的,对如情好一通愧疚,“对不住,让你受委屈了。”他应该早些回来的。
如情摇头,“自从杨启宁那日在戴着那枚宫花在我和母妃跟前晃摆,我就知道,这事儿尽早都要面对的。”杨启宁那样的人,再加上庆昌候府的威势,可不是李骁一句拒绝就能搞定的,这样的人,从来不知死心为何物,迟早都要正面交锋。
李骁蹙起眉,“你说,宫花在她手上?”
如情点头,“是呀,所以我真纳闷呀,明明在母妃屋子里,居然跑到她头上去了,也不知用了什么法子。”
李骁脸色铁青,咬牙骂了句:“原来人家早在先前就开始算计咱们了,哼。”
如情偷瞄他的神色,又狠狠添了把柴火,“其实,杨启宁来这么一出,早已在我预料当中。”
李骁侧目,如情微微地笑着,“二哥哥离去那日,便私下告诫过我,说杨启宁对王爷有非分之想。而我三姐姐在我出嫁当日便要我小心她那小姑子。似乎,只要她一进门,我这个小庶女就要靠边站了。”说到这里,她对上男人圆睁的眸子,无耐地笑着,“三姐姐还曾说,那日王爷带盟哥儿去杨府做客,此人百般讨好王爷,却暗地里威胁盟哥儿……”
“她对盟哥儿说了什么?”
如情摇头,“三姐姐说隔得较远,没听清楚,不过后来盟哥儿回来却与我说他讨厌杨姑姑,估计也不会是好话吧。”
李骁青着一张脸,冷笑:“就凭她,也想做我的王妃,下辈子吧。”忽然埋怨起来,“既然你早就知道此人会有的腌赞伎俩,为何不早早告诉我?”
如情低头,委屈道:“我二哥哥说这事儿没必要说出来的,到时候王爷自会应付。”
李骁神色阴了下来,说不出的滋味,好半晌才道:“他这是在考验我,还是信任我?”
如情想了想,“肯定是信任啦。更何况,王爷确实没有辜负我哥哥对你的信任,不是吗?”
李骁脸色稍缓,不过很快又凶神恶煞地道:“你凡事都要听知义的,你就不能有自己的主见么?”
如情顿住,低着头绞着帕子讷讷地道:“这个,这个,哥哥是我这世上最亲近的人,如何会害我?”
李骁一口气顿时提不上来,恨声道:“难道我与你就不亲么?”男人阴鸷的眸子又忿又紧张地盯着小妻子,如果她真敢说个不字来,他一定要扭断她纤巧的小脖子。
但是,让他又气又抓狂的是,小妻子居然果真歪着脑袋想了想,似乎,正纠结着,不由气怒交加。
“呃,从小到大,哥哥也没少训过我,不过都是为我好的。”如情风牛马不相干的飞来一句,“可是王爷就不同呀。”
李骁忍着怒气,咬牙问道:“哪里不同?”
“不管兄妹之间发生了多少龃龉,但体内流着相同的血是不会变的。可与王爷却不同了,丈夫今生只有一个,但妻子却可以任意更换。”
李骁奇异的没有发火,因为小妻子语气里似乎有着不易察觉的彷徨与不安,而这种不安,则是来自于他。这令他无比沮丧,忍不住大掌一捞,把小妻子柔软的身子揉进怀里,低头狠狠蹂躏了她的柔嫩的粉唇,总算心满意足,这才放开她,恶狠狠地道:“今晚要你好看。”
如情可怜兮兮地瞅着男人凶神恶煞的眼,哀声哀气地讨着绕,“昨晚才,才……做过了呀……”就算年轻气盛,精力过旺,也不是这种表现法吧。
小妻子可怜兮兮的模样却让男人得到无比满足与自豪,忍不住阴阴地掐了她的脸颊,“让你知道为夫的厉害。”
如情好一番花容失色,在男人得意的大笑声中暗自啐了口:切,做那档子事反正又不需她出力,他就算做一整夜她都奉陪。之所以装出怕怕的模样,不过是满足他大男人自我安慰的一种神通心态而已。
……
如情知道,依杨启宁的性子,就算这回没有成功,说不定还会来第二招更狠的,是以一直让人仔细留杨府的动静。而如美则充当了如情在杨府的最好的内奸。
第二日清晨如美差了人来向如情报告昨晚杨太夫人回到杨府后的战况。
“……妹夫究竟说了些什么呀?昨日里老虔婆回来气得脸色灰青一片,一回来便冲到启宁屋子里对启宁一通喝骂,我去的较晚,只依稀听到什么‘你个不要脸不知聒耻的,连累我受尽奚落,一张老脸都被你丢尽了,若是还不肯死心,你要死就去死好了,我不再拦你了……’”
第三日,如美又命人递来消息,“果真如妹妹所言,婆母早已心灰意冷,搁出狠话,要死便死,我绝不阻拦,可惜小姑子却是个死心眼的,虽不再寻死觅活却仍是不肯死心。”
第四日,“……这两日都未出院子里,也不好打探虚实,不过此人确是个固执的,妹妹还是要多加小心。”
第五日,“……启定似乎很信任那个来自山西的丫头,甚至亲过了自己的乳娘,主仆俩成日里关在屋子里嘀咕着什么,那丫头一看就不知是好货色,却是越发受启宁重视了。”
第六日,“仍是不大出门,不过已平静下来,婆母正四处给她物色婆家。不过我可真替未来的姑爷掬把泪了。”
第七日,第八日也没什么新鲜事,不外乎是杨太夫人走马观花给杨启宁物色对像,似乎都不理解,不是出师不利便是人家后生已有了中意的姑娘。
第九日,第十日,第十一日,杨府又恢复了平静,如美也打听不出什么有价值的消息来,但如情仍是不敢掉以轻心,只让人抓了几绽银子赏了洪嬷嬷,让她继续打听。一有消息便来通知她。
洪嬷嬷得了银子,对如情又一通保证,打探得更勤了,但之后这些消息大都是些鸡毛蒜皮的事儿,说的最多的便是杨太夫人为女儿的婚事操透了心。如情先是幸灾乐祸,后来又担忧起来,如果这姓杨的嫁不出去,万一又赖给李骁这可怎么办才好?
------题外话------
唉唉,我这个死爱钱的性子真该改改了,这几日累死累活的,原想着少更新些好好休息一下,可就是经受不住一群坏女人们的糖衣炮弹,恨死自己了,真是个钱奴,若是我真的英年早逝,亲们也不要意外,不是被钱压死的,就是被钱操死的。